“快!傳信給那些跟著令狐胤的人,讓他們將令狐胤抓回來!”南鳳宇從侯府回來之后,就覺得心神不寧,但如今他已經拿到了謝縈懷的金令,謝縈懷已經不足為懼,真正叫他忌憚萬分的,是還在外面的令狐胤,“若是他反抗,那就格殺勿論!”這時候,他都顧不得父皇的諭旨了。若叫那令狐胤真的趕去了廣陵,只怕后患無窮,現在將他除去,他那些手下的將士,到時再隨便的找個借口糊弄就好了。
“是!”
撲棱棱的白鴿從窗戶飛出去,轉眼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南鳳宇的心這才安寧了一些。
令狐胤即便騎的千里良駒,到廣陵也要五日,何況他身上還有傷——五百精兵,圍剿他們一行十幾人,怎么看,也是穩操勝券。
但不知為什么,南鳳宇總是覺得心里的不安愈來愈大。
……
謝縈懷坐在床榻旁,將骨頭的軟了的周瑯扶起來,端著瓷白的碗,喂他喝剛煮好的燕窩,“張口。”
周瑯靠在謝縈懷懷中,被他整個鎖在懷里,兩人本來身形相差無幾,做出這樣親昵的舉動,實在是奇怪的很。但周瑯半點異議也不敢有,張開嘴任憑謝縈懷將將燕窩一口一口的喂到他口中。
謝縈懷將額頭抵在周瑯肩上,兩人垂下來的鬢發都纏在了一起。
“周瑯是怎么看待令狐柔的?”
周瑯乍一聽到謝縈懷提到令狐柔,被喂到口中的燕窩噎了一下。
謝縈懷知道了周瑯是因為令狐柔才涉險去救令狐胤,那對令狐胤的妒忌,也自然而然的轉到了令狐柔的身上。
周瑯是被他欺負狠了,屁股到現在都還發燙,所以對謝縈懷的態度,都有些戰戰兢兢的,“我與她已經和離了。”
“我也只是隨便問一問。”謝縈懷卻總是覺得周瑯是怕她對令狐柔如何,才說出這句話來。
玉勺因為謝縈懷的思索頓在了周瑯面前,周瑯體力透支,已經是饑腸轆轆,就伸出舌頭去勾那玉勺。回過神來的謝縈懷低頭正望見周瑯探出的猩紅色舌尖,頓時又有些口干舌燥起來。待周瑯將玉勺里的燕窩喝完,他又盛了一勺,卻不再喂給周瑯,而后澆到他胸前。
燕窩是溫熱的,所以周瑯并不覺得燙,只是那燕窩燉的爛爛的,濕潤滑膩的從他還印著斑斑紅痕的胸口滑落下去,實在是……
謝縈懷側過身子,伏在他胸口,將那燕窩都舔舐掉,
昨夜謝縈懷無止境的索需還叫他心驚膽戰,周瑯伸手推拒著,“別——謝縈懷。”
謝縈懷收回舌尖,抬起目光,見周瑯眼中水光瀲滟,口干舌燥的感覺就又加重了許多。
“嗯,先吃飯。”
周瑯見謝縈懷坐直了身子,松了一口氣,但見到謝縈懷解衣的動作,他的神經又繃緊了。
謝縈懷生的很白,不是蒼白,而是嬌生慣養出來的白,溫溫潤潤的,每一寸肌肉都流暢漂亮的好似玉石。謝縈懷將燕窩澆到自己身上,而后向周瑯勾唇,“吃吧。”
周瑯,“……”我吃個捷豹。
“你要是不餓的話,就輪到我了——”謝縈懷看到他的遲疑,就伸手去捉周瑯的雙臂。
周瑯這一下連遲疑也不敢了,他屁股都要開花了,再叫那謝縈懷來幾回,連命都要沒了。
猩紅的舌尖從他胸口滑過。
“咝——”謝縈懷倒吸一口涼氣,手臂上的肌肉都繃緊了。
周瑯伏在他懷中,抬起眼來。
謝縈懷揉了揉他的頭發,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繼續。”
周瑯閉著眼將那燕窩都舔進口中,還好謝縈懷已經洗了澡,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只當自己在吃人體盛宴,倒也沒那么難以下咽。
謝縈懷靠在床柱上,微微瞇起眼,望著在他懷中的周瑯,唇角又滑出一抹笑意來,“二皇子今天,來我侯府里要那欽犯令狐胤。”
周瑯扶著他的腿,仰起頭來。
“你這回鬧的太大了,要本候怎么保你?”謝縈懷就是要嚇一嚇周瑯,“私放欽犯,凌遲車裂都是輕的,怕是還要禍及家人。”
周瑯從來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人,“謝小侯爺,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謝縈懷見到他這怯弱的模樣,心里更喜歡,攬著他的脖頸,將他的唇舌貼到自己胸前,“要本侯救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周瑯聽謝縈懷這種口氣,只當謝縈懷是將自己當做床上的玩物,他喜好女色,自然知道什么樣的把戲叫男人喜歡,周瑯心一橫,只想著先保住命再說,到現在若還要尋死覓活的剛烈,那就真真是自尋死路了。車裂……凌遲……周瑯不敢再想,抬手撫著謝縈懷的腰身,低著頭伸出舌尖來。
“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你讓我舒服一回,我就救周府一人——周府上下,連同后院女眷,一共兩百零三人。”謝縈懷捏住這件事,就非要把所有的好處都榨干了不可。
周瑯臉色一白。周府一共一百八十人,這多出來的二十三個,是把看家的狗都算進去了吧?
謝縈懷解開腰帶,狹長的桃花眼輕輕一挑,萬種風情皆在其中,“我也不會逼你一次還完,我們慢慢來。”
……
坐在侯府花園的石桌旁,南鳳辭抬頭將垂到眼前的柳條折了一段下來。
因為已經是深秋,柳枝的葉子都微微泛著黃色。他將柳枝放到掌心,而后一片一片的將葉子摘下來。在他腳邊,已經丟了許多摘光了葉子的柳枝。
謝縈懷來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抬手用手上的折扇將垂到眼前的柳枝撥開,走到南鳳辭對面坐下,“三皇子好像很喜歡我侯府里的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