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檀帶了百里安回了國師府,羅聞佩早在里面等候,他見到玉青檀進來,連忙迎了上來,“師兄……”
玉青檀身后跟著百里安,他支撐著走了一路,現在終于撐不住了,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玉青檀回身扶住他。3w.し
羅聞佩也看見了臉色奇怪的百里安,他今日見國師與宣王一同拜訪,就有些奇怪,后來宣王與國師都匆匆告辭,他就想到此事會與百里安有關系,這才匆匆的趕到宮里來。
“皇上,你……”
羅聞佩扶著百里安,見他熱汗沁出了衣裳,低聲道,“去碧海宮里歇息一會。”
羅聞佩看百里安情態,忍不住拉住了玉青檀的衣袖,“師兄,皇上他……”
玉青檀扶著要倒地的百里安,“方才離王趁我出宮,將他接走了。”
羅聞佩一下明白過來。
玉青檀扶著百里安進了碧海宮,百里安自己要撐著走回來,褻褲已經泥濘不堪,褪掉衣裳,身上更是緋紅如霞。
百里安躺在床榻上,一手抓著玉青檀,一手扶著自己的肚子,“國師,我肚子里,肚子里有東西……”他說的又慌又急,淚花在里面打轉,“它還在動——”說罷,似乎又被那肉刺扎了一下,百里安即刻在床榻上蜷縮起來。
玉青檀壓著他的手臂,將溫熱的手掌覆到他的肚子上。
“別怕,那東西不會害你的。”
百里安在床上翻滾,當初玉青檀本來要從他口中,將連心蠱種進去,但那時百里安已經虛弱不堪,從喉嚨喂進去的蠱蟲,會一直爬到他的胸腔里,他怕百里安受不住,才用了折中的法子,從下面喂進去。但那就像離王說的,連心蠱越深,宿主越安全。
百里安平坦的肚子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凸起,而后又隱沒進了皮肉下。
百里安抓著床沿,渾身發抖的厲害。
玉青檀額上也出了汗,他不想看百里安這副模樣,但眼下那連心蠱已經活了,及早種進去,才是最好的。
百里安撲到他的懷里,在他腿上輾轉,“別讓它進去了,國師——國師——”
雙腿間淌出更多的熱液來,將那被褥都打濕。
百里安身上的衣裳本來就解開過一回,現在一磨蹭,肩膀就露了出來,那熱汗淌到玉青檀的手中,讓他都感覺到掌心黏膩萬分。
“種進去就好了。”玉青檀聲音愈發愛憐。
有那么一個長滿肉刺的東西在自己身體里亂竄,扎到不該扎的東西,那腸液就跟失了禁似的,汩汩的淌了出來。
百里安哭的更厲害,那連心蠱進的越來越深,讓他有種那蟲子要從喉嚨里蹦出來的可怕感覺。
玉青檀聽不得他的哭聲,終還是不舍,將那連心蠱又導了回來。只是那蟲子進的太深,他手掌往下壓,都要摸不到那東西在哪里。
“恕臣無禮。”玉青檀說完,將那袖中的刀拿出來,在自己的指尖上割了一下。
鮮血即刻滲了出來。
他身上也是連心蠱,蠱蟲與蠱蟲之間,是相互聯系的,現在能將它再安撫回來,唯有他的血。
百里安都沒有聽清他的話,只感覺到滑膩的股間探進去了一根手指。他的體液沾在玉青檀手指的傷口上,細微的疼痛。
在他小腹里肆虐的蠱蟲慢慢平息下來,而后隨著原來開拓出的地方,又蠕動了回來。肉刺碾過那一處敏感的地方,叫百里安忍痛的目光中,出現了一種誘人的恍惚之色。
上一回玉青檀將蟲子喂進去的時候,這里還沒有這樣黏答答的東西,也沒有這么緊,這么熱,像是要生生的將他融化。
百里安此刻只剩下喘息的力氣,他下身的褻褲早就被解開了,玉青檀看著懷中被吸了神魂一樣的百里安,身上某一處,也滾燙起來。
“啊!”
急促的一聲,不知道那蠱蟲扎到了哪里,百里安一直癱軟的下身站了起來,還淌出些清液來。玉青檀像是沒看見一般,那蠱蟲已經爬到了原來的地方,因為他一個恍神的功夫,他都摸到了那蠱蟲張開的肉刺。他用指尖將那蠱蟲推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又在百里安幾處穴位按了一下,那蠱蟲便又成了百里安身體里的一塊肉。
百里安是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從玉青檀的懷里滾出來,癱在床榻上,衣裳凌亂,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玉青檀的手指裹在那一處,抽出來的時候指節泛紅,更多粘稠的東西淌了出來。
玉青檀用絲絹擦了擦手指,另一只手去將擋著百里安眼睛的頭發撥開,“沒事了。”
百里安睜開眼,眼淚滾出來。
玉青檀見不得他哭,一下有了手忙腳亂的感覺。他想起百里安從前被二皇子搶了蜜餞,哭的那樣凄慘的模樣,就起身準備去拿蜜餞來哄他。哪知道百里安忽然伸手抓著他的衣袖。
百里安是真的感激這玉青檀,今日若不是玉青檀相救,他以后怕真的……
玉青檀也不說話,他見過百里安這樣抱柳青蕪,很是依戀的模樣。他是師父撫養長大,卻從記事起,就沒有過家庭歡愉的印象。
“爹……”
玉青檀的手頓在了百里安的頭頂,而后收回來,他也不知道百里安為什么會生出這樣的錯覺,但百里安將他當做生父,依賴他,親近他,確實是令他享受不已。他喜歡自己被人需要,也喜歡自己被人依戀。
羅聞佩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等到暮色四合的時候,國師終于出來了。
玉青檀一出來,他就迎了上去,“師兄,皇上他現在……”
“洗了澡,換了衣裳,現在已經睡下了。”玉青檀道。
羅聞佩以為百里安又受了宣王的欺辱,心中又是憐惜,又是自責,“今日之事,都怪我。”
玉青檀道,“與你無關。”他倒不是故意為羅聞佩減輕心中的負罪感,只是他見到了那信上捎帶的國師府的信物,不是和師父極親密的人,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信物。這若是離王與宣王的計謀,那東西是打哪里來的?
羅聞佩身子才好了一些,行走處又有了君子之風,“若不是我,怎么害皇上又受這樣的屈辱。”
玉青檀攏著手,站在他身旁。
“天色已晚,回去吧。”
羅聞佩愁容滿面,但還是聽從玉青檀的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