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有小天使說,都說人話可能有些出戲,所以就稍稍改了一下。然后把設定也悄咪咪的改了一丟丟
小劇場:
裴:全世界都想綠我
渣作者:來,戴上這頂原諒帽,你將加冕為王
杰斯:那個……作者,我塞的錢
渣作者:那這個原諒帽,就麻煩你給裴戴上吧
和剛才被捆綁起來的人不同,這些蟲族對于西澤的處置,要溫和許多,他們只在西澤的脖子上,套了一條銀色的鎖鏈,然后另外一個蟲族就把西澤抱了起來。他們把西澤帶上了飛行器。
西澤還在回想剛才那些蟲族看他的目光,那種目光給他的感覺非常糟糕。
被放置在飛行器里,西澤伸手碰了碰固定在他脖頸上的那條鎖鏈。鎖鏈的中間掛著一個乳白色的石頭,老實說,自從裴之后,西澤對于這種圓圓的,珍珠一樣的白色東西,都產生了一種難的厭惡感。
鎖鏈非常纖細,像是一件工藝品,但它同樣又很堅固,西澤除了摸到那個咬合的位置,這條鎖鏈好像沒有任何可以打開的辦法。
駕駛飛行器的幾個蟲族正在談話,他們偶爾會回過頭來看一眼西澤。西澤竭力伏下身子,讓自己的存在感變得更微小一些——但這根本無濟于事,這個飛行器里,只有他一個人類。
返程的路途非常漫長,那幾個蟲族的目光終于不止停留在西澤的身上,他們開始議論起這次出行的目的。西澤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第八星現在已經被蟲族悄悄占領了,他們還在第八星上,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基地。他們會正巧遇到墜毀的星航艦,得益于他們正在搜尋一種能產生奇妙磁場的礦石——一種據說能提高蟲族繁衍幾率的礦石。
“雖然沒有找到那種礦石,但我們有了別的收獲。”
西澤知道,蟲族說的收獲,應該指的是星航艦上的人類。
但是那個說完這句話的蟲族,又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多棒啊,這個母體。”
西澤剛剛聽他們說起星航艦上的幸存者,都是以‘人’來稱呼,卻稱他為‘母體’,這讓西澤馬上敏感的意識到了自己會得到特殊待遇的原因。
那個蟲族想要伸手過來碰他,但是不等西澤自己閃躲,他的同伴就阻止了他的舉動。
他的同伴用的是蟲族之間共通的語,那是西澤聽不懂的。在蟲族從各個地方模仿人類的同時,他們內部仍然保留著的古老語。那個蟲族的話成功讓想碰他的蟲族感到了忌憚,悻悻的收回了手。因為蟲族內部的語交談起來更流暢一些,他們開始不再使用人類的語,西澤也無法聽懂他們在說什么了。
大概兩個小時之后,飛行器開始降落,西澤看到了在一片荒蕪中,顯得格外顯眼和高大的建筑,他被蟲族從飛行器里又抱了出來。那些和他共同乘坐星航艦的幸存者,被驅趕著走了進去。
這樣的優待讓西澤沒來由的頭皮發麻,他被高大的蟲族抱進了建筑物中。
那和人類所建立在市中心的高樓并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和人類喜歡明亮不同,蟲族更喜歡幽暗的藍色,這讓整個建筑物里充斥著這種幽暗的藍光。
西澤被高大的蟲族抱在懷里,身旁同樣站著幾個蟲族,他被迫靠在那個蟲族的懷里,感覺到了和人類不同的胸膛——那里堅硬,沒有跳動的心臟。
迎面有蟲族走來,他們不像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一樣,將自己的軀干收起來,他們在自己的基地里行走,后背上探出的軀干更像是他們的標志物。
抱著西澤的蟲族忽然停了下來,他用西澤聽不懂的語和他說話。
西澤沒有回答,那個蟲族忽然笑了一聲。
迎面走來的蟲族向森打招呼,那個笑著的蟲族以一種奇怪的音節回應。
那個蟲族還沒有走近,就仿佛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遲疑的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后他看到了西澤,蟲族對于人類實在友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人類中更強大一些的alpha。但那種味道,卻極大的緩和了這種敵視。
那是蟲族伴侶才會有的味道。
西澤看著蟲族的交談,在蟲族不使用人類語溝通的時候,他根本無法聽懂他們在說什么。
那個迎面走來的蟲族好像對西澤這個外來者很感興趣,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落到西澤的身上。
抱著西澤的蟲族和他交談,西澤再一次聽到了那個在路上聽到了很多次的音節。
兩人交談完畢之后,蟲族帶著西澤離開了。
這個建筑物里的光線十分奇怪,西澤的視力在這樣的環境里被極大的限制了,但這里的蟲族都十分適應這里的光線,他們帶著西澤穿梭其中,就像穿梭一個奇怪的迷宮。
抱著西澤的蟲族一直在和西澤說話,但發現西澤沒有任何反應之后,他開始換回了西澤能聽得懂的語。
“我忘記你只能聽懂人類的語。”
西澤終于聽到能辨別的語了,這讓一路上都聽著那奇怪的不能分辨的音節的他好受了很多。
看到了西澤的反應,這個停下來的蟲族又繼續往深處走去。
西澤最終被帶到了一個稍微明亮一些的房間里,或者不能說這是一個房間,這是一個由五顏六色的晶體,組成的類似于一個巢穴的地方,西澤根本沒法估計這個地方是處在這個建筑的哪個方位。
這些蟲族將他送到這里之后,將他關進了一個由透明的礦石,打造的一個禁室里。
然后西澤看到有蟲族走了進來,他和森說了什么,然后那個蟲族就走了過來。
處在蟲族的巢穴中,西澤的心情可想而知。
禁室被打開,那個沒有露出軀干的蟲族望著西澤,和那個帶著西澤過來的蟲族在對話。西澤猜測他應該在詢問自己的來歷,然后商議怎么處理自己。
站在禁室外面的蟲族慢慢露出苦惱的表情,然后他嘟噥了一句什么。
西澤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他開始回想自己聽到的‘母體’,他和蟲族唯一的關聯就只能是裴,所以在回想之后,他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只是裴。裴當初試圖改造他,但按照他當時的意識,似乎在最后并沒有成功。
帶西澤回來的蟲族看著他。
然后他走進了禁閉室,對西澤說,“奇想要把你送去馴養室。”
馴養室是蟲族為了越來越艱難的繁衍,做的一次掙扎性的嘗試——他們用人體,來嘗試繁衍。這是每個被蟲族俘虜的人類的共同下場,但老實說,他有點舍不得把這個人類送進去。到目前為止,所有試驗品的下場都是被肚子里的‘半成品’活活撕碎。而面前這個,是非常難得的‘母體’,而且,他黑色的眼睛和頭發非常漂亮。
“但你是‘母體’,只要你的伴侶回來,你就可以不用去那里。”
“伴侶?”西澤被他暗紅色的眼睛盯著,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面前的人和他擁有相同的形態,但他也知道,他現在呆的地方,是個不折不扣的蟲族基地,這里都是擬態的蟲族。
“就是改造你的那個蟲族。”
西澤到現在都不知道裴到底怎么樣了,所以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外面的蟲族不耐煩的說了什么,西澤面前的蟲族有些不耐煩的反駁了回去。
西澤知道自己必須要知道他們在談論什么,“他說了什么?”
帶他回來的蟲族回答,“他說,沒有伴侶的‘母體’沒有價值。”
沒有價值,當然就是可以隨便處置了。
蟲族沒有和西澤說明的話是,他和那個蟲族的談話內容還涉及‘母體’的重新改造權,如果‘母體’的伴侶自然死亡,那么是可以被其他蟲族享用的——這也是他會帶西澤來到這里的原因。
西澤的反應比所有的時候都要敏捷,他馬上知道自己沒有價值的下場,他連忙說,“他還在,那個改造我的蟲族,他還活著。”
面前的蟲族有些失望,“他在哪里?”
西澤知道如果他執意回避這個問題,那么很可能他會被馬上丟進馴養室。
“他——”
這里蟲族暗紅色的瞳孔在西澤眼前,和裴的目光重合,當時那種毛骨悚然的麻痹感,就忽然出現在了西澤的心頭。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在第一星。”
“你在撒謊!”面前的蟲族忽然嚴厲起來。
人類敵視蟲族到了病態的地步,而第一星是人類的基地,蟲族如果去那里,是根本沒有辦法存活下來的。
“我沒有撒謊!”這個時候不容西澤出現任何差池,“他是被抓去第一星的,但是抓捕他們的軍艦在第一星墜毀了,他注射了抑制劑,躲到我家里。”西澤看到外面那個敵視他的蟲族現在也露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樣,他繼續說,“他后來停止注射了抑制劑,改造了我。”
面前的蟲族又問了一遍,“是這樣嗎?”
西澤連忙點頭。
蟲族眼中有難掩的失望,他又換了一種語,和外面的蟲族對話。西澤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他只能靠面前這只蟲族的表情,來判斷自己接下來要遭受到什么。
面前的蟲族離開了,他好像要去外面說服那個蟲族,那個從一開始就對西澤表示有極大關注的卷發蟲族悄悄的溜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