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剛夜跑回來,身上都汗?jié)窳耍摿艘r衫,拿了毛巾在擦身上的汗,沒想到才剛擦兩下,就聽見丟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沈清淮繼續(xù)擦著。
打電話的人似乎也知道他此刻正在忙,隔了將近一刻鐘,沈清淮換上了干凈清爽的衣服之后,他又打了過來,這一回沈清淮接了起來。
對方并不急于開口,等到沈清淮‘喂’了一聲之后,才不緊不慢的說,“最近怎么樣?”
沈清淮將剛套上去的t恤拉下來,“我挺好的,你呢?”
蘇冷說,“累。”
沈清淮因他這個字笑了起來,“現(xiàn)在知道累了?好好在家里畫畫不好嗎,非要跑去打職業(yè)。”
蘇冷沒有回答,只輕笑的一聲。
“后悔了準備回來?”職業(yè)訓(xùn)練有多刻苦沈清淮是知道的,每天在電腦旁的時常都超過了十幾個小時。
“不。”
“那你給我打電話干嘛?”
“下個星期保級賽。”蘇冷說。
沈清淮反射性的說道,“這么快?”
“不然呢?”
沈清淮這才注意到,距離蘇冷離開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今天的這通電話算是他們的第一次聯(lián)系,“那你會上場嗎?”
“會。”蘇冷那邊有風(fēng)聲,他似乎現(xiàn)在站在窗戶那里給沈清淮打的電話。
一般新人都要從做替補開始,雖然是保級賽,能獲得出場機會也算是很厲害的了,沈清淮順勢客套的一句,“要我過來給你加油嗎?”
蘇冷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道,“嗯,好啊。”
沈清淮說這句話開玩笑居多,哪里會真的去看,“我會看直播的你放心。”
蘇冷‘嘖’了一聲。
“你現(xiàn)在在干嘛?”沈清淮問。
“訓(xùn)練啊。”
沈清淮夜跑回來都十點了,“這么晚還訓(xùn)練?”
蘇冷還沒有回答,那邊忽然傳來吵嚷的罵聲,沈清淮被這忽然爆發(fā)的聲音嚇了一跳,“你那邊怎么了?”
蘇冷像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吵起來了。”
“啊?”
“中單跟邊路為個紅buff吵起來了。”蘇冷像是怕他聽不到似的,故意將手機往那噪聲的根源湊了湊。
沈清淮就只聽一聲砸鍵盤的聲音,“老子一把一個紅都沒摸到!!你特么身上有還搶!”
沈清淮沒想到是這么個狀況,有些尷尬了,那邊蘇冷收回耳機,輕笑著問,“聽到了嗎?”
“為個紅至于嗎?”
“至于啊,天天吵。”蘇冷是真習(xí)慣了。
沈清淮感覺他變了,但具體是哪里,他又說不上來。
“不早了,你早點睡吧。”蘇冷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這通電話打的都莫名其妙,掛的沈清淮更是一臉懵逼。
蘇冷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要給沈清淮打電話,這段時間隊里的壓力太大了,連帶著他都被感染了,但新認識的隊友們壓力大可以通過吵架來發(fā)泄,他就只能壓在自己心里。今晚是剛開了會,雖然從他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在開會,但這一次,教練強調(diào)的保級賽失利就解散還是讓他心里一沉,再那樣壓抑的氣氛里,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沈清淮。
關(guān)上窗戶,繼續(x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身旁的人面色嚴肅,根本不像是在打游戲,而像是在完成一個極其嚴苛的任務(wù)那樣。
蘇冷敲了敲他的桌子,“有咖啡嗎?”
……
因為蘇冷的提醒,沈清淮關(guān)注了一下今年km的保級賽。老實說,歷年他看也是看總決賽,這種保級賽,除非特別關(guān)注,否則根本沒有人看。
開始比賽的時候,官博連新成員的宣傳照都沒拍。直到比賽當天,沈清淮通過直播看到蘇冷,才知道他是真的上場了。不過他并沒有看多少,中途接了沈煦的一個電話,再回來比賽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居然真的贏了。
km順利保級,將在季后,參加新的聯(lián)賽。沈清淮只來得及看到比賽選手上臺鞠躬的那一幕,蘇冷和這些毛頭小子無論從外觀還是氣場都不同,雖然不想說,但蘇冷在臺上的這個模樣,迷之像——池漸月。
……
沈煦上了大學(xué)之后,沒有再像高中那么繁忙了,不過因為他是保送生,找上他的繁雜事也格外多。所以即使離家近,也只能半個月回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