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折返的葉東傾,他沒想到會在會議室的休息隔間里看到沈清淮,更沒有想到,還是袒露著身體被綁在床上的沈清淮。
和平時見到的沈清淮都不同,因為被綁在這里不知道多久,他眉宇間滿是不安之色,望過來的目光也惶惶然的,讓他顯得極為脆弱。因為被綁的太久,他細弱的手腕上已經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勒痕,只是因為皮帶被沈煦換成了內里帶絨毛的,所以并沒有除了勒痕之外的其他傷痕。
沈清淮側躺在床上,他現在除了側躺葉做不了別的姿勢。稍亂的頭發耷拉在眼前,口中為了防止他發出呼救塞了東西,被撐大的口腔里,無法吞咽的唾液從下巴上垂下來,一副遭受凌虐的模樣。
葉東傾就這么盯著他,許久都沒有動作。
葉東傾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目前知道的,大概也只有他的初戀女友——他有施虐傾向,對于自己的伴侶,喜歡進行身體的凌虐和語的羞辱,在第一次的時候,因為過激的行為,嚇走了青梅竹馬的初戀。雖然他已經是個成年男子,需要正常的抒發**,但因為這個癖好,他尚且保持著自律。他喜歡女人是毋庸置疑的,但因為逃出國外的初戀的緣故,他開始更喜歡那種乖巧柔順的女性。但,不得不說,面前這個樣子的沈清淮,讓他心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鼓噪情緒。那是從成年之后,就再也沒有的鼓動,那種迫切的想要欺負他,讓他哭出來,求饒的負面情緒,在這一瞬間涌了出來。
沈清淮看到了站在門外的他,‘唔唔’叫了起來。
葉東傾因為他的叫聲驚醒過來,他看了一眼身后,然后帶上門走了進來。
沈清淮本來就瘦,這幾天因為厭食的緣故,臉色蒼白的過分,像是被人監禁……
對于有這個癖好的葉東傾而,監禁也算是一種情趣,不過身處法制完善的社會,葉東傾也知道遏制自己的這種畸形癖好。
因為葉東傾是站在床邊的緣故,沈清淮只能枕著自己的胳膊,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葉東傾也在看他,垂著目光,很是認真的模樣。
“唔唔——”
葉東傾的理智回籠,他在床邊蹲了下來,視線和沈清淮平齊,然后他把沈清淮嘴巴里的東西扯了出來,那是個紅色的鏤空口球,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就從那些孔里滲透出來。被摘出嘴巴里東西的沈清淮喘息了半天,才終于開口,“幫,幫我解開。”
“是沈煦?”
沈清淮點頭。
弟弟把哥哥這個樣子關在辦公室里,那本來讓人迷惑的關系,就好像一下子得到了解答。
“葉,葉東傾。”這幾天沈清淮能嘗試的都嘗試了,除了旁人幫他解開以外,他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幫我解開。”
“沈煦馬上就會回來。”葉東傾說。
沈清淮意識到,對方是沒有幫自己的打算。
如果不是這么一個狀況,葉東傾肯定會救他,但是現在就是他給沈清淮解開,兩人想從沈煦眼皮子底下離開,也是一樁難事。
“你從回來,就一直這樣了?”葉東傾還在想,沈清淮為什么從回來就沒有音信了。
沈清淮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葉東傾。
“我就說,為什么聯系不到你。”因為沈清淮垂下了頭,他沒有看到葉東傾和往常都不同的漆黑目光。
怎么以前都沒有發現,他是如此的適合被這樣對待呢。從那一個雨天目睹一切滋生出的**,被解釋為禁欲太久,到現在,他卻覺得,應該不是那樣。
葉東傾看到了腳邊的箱子,箱子里還散著一副手銬,葉東傾算是知道,沈清淮是怎么被帶到這里來的了。
“那你能不能幫我……”報警兩個字沈清淮沒說出口,前段時間的風波才平息下去,要是因為這事再鬧出來,他和沈煦誰都不好看。
“幫你什么?”
沈清淮在這個時候想到了蘇冷,私下里解決,總比鬧的人盡皆知好,“你去找蘇冷,說我現在……在沈煦這里。”蘇冷一定會明白的。
葉東傾猜這個,大概就是沈清淮那個男朋友的名字了。
沈清淮把地址報給葉東傾,他從來不喜歡記電話號碼,手機被沈煦拿走之后,他一個能聯系的人都沒有了。
葉東傾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門口。
沈清淮用手指抓住他的衣服,用央求的口吻說,“求你幫下我。”
在正常交流的時候,葉東傾對沈清淮還沒有過什么想法,但偏偏,沈清淮現在任何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仿佛撩在他的酥軟處。要是沈清淮還用平常的模樣對他求救,葉東傾肯定會答應,但現在,想到要幫沈清淮聯絡別的男人,葉東傾心里就生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抱歉。”
沈清淮因為他這兩個字目光黯淡了下去,但葉東傾伸到他腦后的手,又讓他驚住了。
葉東傾將綁在他嘴巴上的東西解開了一些,繩索可以松松垮垮的垂下來。而后他就將那個口球又塞回了他的嘴巴里,在頭發的遮蔽下,倒是看不出什么來。
“我跟沈煦是合作關系,如果幫你了,以后我會很難做。”葉東傾在收手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幫沈清淮捋了一下頭發,手指纏繞著有些濕潤的頭發,將它繞到沈清淮的腦后。
沈清淮發覺嘴巴里的東西能輕易吐出來了,他也明白了葉東傾的用意。
“沈煦應該要回來了,我先走了。”葉東傾是怕自己再留下去,忍不住對沈清淮做點什么出來。
沈清淮看著葉東傾帶上門走了,他又在床上去蜷縮了起來。
……
沈煦回來之后,確實沒察覺到什么,秘書和他說葉總關于文件中間,還有一些要補充的,只是過來之后,發現他不在就又走了,沈煦看到休息室的沈清淮仍舊在那里,也就沒有把葉東傾的折返當回事。處理好工作上的事之后,他把沈清淮手腕上的東西解開,沈清淮手上纏著兩條繩子,一條用來綁他的手,一條用來綁柱子,現在解開了一條,沈清淮仍然被桎梏著。
沈煦把他抱起來,放到箱子里。
沈清淮蜷縮在里面,皮膚白的有些刺眼。
“哥哥,我們回家吧。”沈煦說完,就將箱子拉上了。被關在里面的沈清淮,在用膝蓋抵出的空隙中,把嘴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然后開始咬手上的皮帶。他已經跟沈煦來回不知道多少次,對于路程遠近再熟悉不過,在被搬上車的時候,他已經咬開了手腕上的繩子,但箱子仍然是緊閉的,即使他打開了繩子,關在里面也暫時無法動彈。
開車的沈煦忽然聽到響動,他回過頭,發現箱子滾動了一下,他將車停在了路邊,低聲詢問了一句,“怎么了?”
沈清淮故意‘唔唔’了幾聲,沈煦怕他剛才摔痛了,就將箱子的拉鏈拉開了。外面天色已經漆黑一片,沈煦在打開箱子的時候,還沒發覺沈清淮手上的繩子已經散開了。他托著沈清淮的肩膀要查看有沒有撞到哪里的時候,一個拳頭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臉上,在他吃痛彎腰的時候,車門被打開,赤著腳的沈清淮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沈煦馬上反應過來,他下車去追,沈清淮被他追的一路倉皇躲藏,往陰暗的巷子里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