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朋友集聚的地方,文安郡主將手中的鞠球一遞:“諾,找到了,還你。”
新城郡主歡喜地接過鞠球,見無破損,頓時眉開眼笑:“既是如此,這次就放過你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收進小袋中。
其她人見她如此小心,永清縣主好奇地問道:“阿悅,那個鞠球有甚特別,看你寶貝成那個樣子。難道是……”語調拖長,故意給人以曖昧不清的感覺。
文安郡主很上道地接口說:“……未來郡馬送你的信物?”
新城郡主已于一個月前訂下婚事,沒有意外,一年后就要大婚。聽到文安郡主的話,新城郡主臉一紅,卻是說道:“只是見著這個鞠球漂亮,這才帶在身邊,跟誰送的有關系嗎?”
這話一出,卻是引得眾人嘻笑起來。
“哈哈哈!”
“天哪,看看,我們的新城郡主居然臉紅了。”
“未來郡馬看到了,肯定樂死他了。”
“就是,就是!”
寶兒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新城郡主說道:“你們看,你們看,真的臉紅了。百年難得一見啊,快瞧!”
新城郡主憤憤地瞪了她們一眼,“好啊,我讓你們笑我!”說完,就先朝寶兒伸出“魔手”,想要討回場子。
寶兒機伶地一閃身,躲到了永清縣主身后,然后朝新城郡主扮了個鬼臉,“想抓我,過來啊!”
永清縣主忙避開,不想不經意撞到了文安郡主,而新城郡主趕緊追過去,現場簡直就是一團糟,所有人很快又鬧成了一團。
晴空之下,笑聲傳得遠遠的。
笑鬧過后,又休息了一段時間,眾位嬌客覺得差不多了,并不打算浪費下面的時光,于是紛紛翻身上馬,打算再去玩多一會兒。
不經意的,其中一個縣主問道:“阿薇,剛才你是不是在跟寧王說話啊?”
文安郡主一抖韁繩,不在意地說:“是啊,給阿悅撿鞠球時無意中碰到了寧王。哦,對了,還有鎮遠將軍。”
“這樣啊。”那縣主應了一聲,便不再問了。
反倒是寶兒在兩人身邊,聽了她們的對話,眉頭輕皺——寧王和鎮遠將軍在一塊?想了一下,還沒得出結論,就聽到永清縣主在喚她:“公主,我們要走了,你快點啊。”
寶兒回過神,將那點疑惑先收了起來,道:“來了。”然后一甩馬鞭,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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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上,宇文瑞拉開弓弦,搭上箭,瞄準了幾十米開外一只正在吃草的兔子,手一松,箭破虛空,以銳不可擋的姿態筆直地朝那只兔子疾射而去,正中目標。
宇文琦羨慕地看著宇文瑞的一舉一動,在宇文瑞射中那只兔子后,忍不住說道:“哥哥,回京后,你教我射術好不好?”
皇子們并不聚在一起,而是各自散開,宇文琦自然是跟在親哥哥身邊。
宇文瑞對身后的侍衛一揚手,示意其上前收起兔子,然后才對宇文琦道:“我射術一般,你要真想學,回京后就去校場吧。正好你已滿七歲,師傅說你可以開始習武練身了,說不定真能改變你的體質。”
宇文琦卻是不以為意,踢了踢馬腹,馬兒立即乖順地朝前方走去,他道:“是阿娘太小心了,其實林太醫也說了,我的身體好著呢,只不過略為虛寒罷了。”
“還是小心為上。”宇文瑞說著,想了想,又道:“不行,在你正式習武前,還是找林太醫過來詢問一下更為妥當。”
正說著,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兩人看了過去,其中一個侍衛說道:“王爺,似乎是河洛公主她們。”
宇文瑞神情尚可,宇文琦卻是立即垮下一張臉,說道:“哥,我不想見阿姐。她們好可怕。”每次見到他都要拿他的臉捏來捏去的,搞得他疼死了。
“恐怕不行,阿姐已經看到我們了。”宇文瑞說道,眼中露出了一點無奈。
“啊?!”
寶兒見到他們,對身邊的人不知說了什么,于是一群人就掉轉方向朝宇文瑞他們這邊過來了。一勒韁繩,說道:“瑞兒,你獵到了什么?”
宇文瑞指了指侍衛馬背上的獵物,說道:“沒什么,幾個小家伙而已。”
至于文安郡主,卻是讓馬兒朝宇文琦那兒走過去,說:“趙王也在這兒啊,來,讓姐姐看看,有沒有瘦了?”邊說邊掐了一下宇文琦的臉頰。
宇文琦來不及躲避,被掐個正著,“阿薇姐姐,你放手啦,我沒瘦,阿姐說我胖了呢。”
永清縣主也過來了,“真的?讓我也瞧瞧?”接著上下其手。
還沒完,又有另一個嬌客湊了過來。沒辦法,誰讓宇文琦遺傳了親生父母的各自優點,五官漂亮精致,膚色瓷白,像極了胡族傳進中土的瓷偶娃娃,可愛得緊,看著就想讓人捍上一把。
宇文琦被一群女孩圍在中間,苦不堪地任人摸頭掐臉,完全反抗不得,直接導致了他對習武強身的熱烈渴望,日后更是花費極大的心血在這方面。
寶兒難得的沒有加入欺負小弟的行列,她見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宇文琦吸引過去了,便對宇文而使了個眼色,于是兩匹馬一前一后稍稍遠離了熱鬧的中心點。
“阿姐?”
寶兒琢磨了一下,說道:“剛才阿薇看到二哥和鎮遠將軍在一起。你是皇子,經常能見到二哥,跟他接觸也多,自已小心一點,還有琦兒,記得看緊他。”
宇文瑞聽罷,不由得吃了一驚:“二哥和鎮遠將軍……”隱約覺得其中沒什么好事,便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看好阿琦的。”
寶兒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重新回去,招呼眾人去別的地方玩,很快就離開了此地。
眾人走后,宇文琦捂著臉,覺得一陣一陣的生疼,他悶悶地說:“哥哥,我一定要好好習武,然后做個大將軍征戰沙場,我倒要看看,以后誰還敢隨便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