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在李令歌的四肢上松動,隨即一一脫落,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李令歌緩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坐在寬大的桌子上,目光落在依舊跪在地上的趙飛燕身上,眼中帶著幾分戲謔與冷漠。
他抬腳挑起了趙飛燕的下巴,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起來吧。”
趙飛燕的身體微微一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站了起來。
她的雙腿依舊發軟,心中充滿了屈辱與憤怒,然而她卻無法反抗。
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李令歌,眼中燃燒著怒火。
李令歌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指尖冰涼,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
“準備迎接你的主人吧。”
趙飛燕咬緊牙關,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這分明是她之前對李令歌說過的話,此刻對方竟然直接用這話又反用到了她的身上。
可即便是心中再憤怒,她也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落入了李令歌的掌控之中。
除非想辦法解除身上的銘文印記,否則這輩子都只能是李令歌的女仆。
可以這種銘文印記,根本就沒有破解之法。
畢竟這種東西都是刻在別人的身上,誰能想到最終會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我想要你——”
李令歌感受著身體的自由,雖然過程十分驚險,但是現在想來,收獲也遠比想象中的更大。
既然趙飛燕任由他操控,那現在整個縹緲宮都屬于他了。
舉辦了這么多次的丹藥拍賣會,縹緲宮估計是所以隱世仙門之中最富有的。
而且,剛剛藥圃之中還有那么多的仙藥,也都屬于他了。
豈料,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趙飛燕便立即出聲打斷道。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被你玷污!”
李令歌先是愣了一下,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飛燕。
“我想要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縹緲宮。”
他嘖嘖地搖頭道。
“就你?跟上官有容比起來如何?”
他承認趙飛燕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是跟上官有容和子書禾比起來還要稍遜一分。
畢竟,那兩位才是四御仙界的絕色雙嬌。
更何況,一個想要操控他的女人,即便是再美若天仙,李令歌的心中也已經對其多了一分厭惡。
趙飛燕的心中原本只有憤怒,但是當他聽到和上官有容的對比之后,又多了幾分不服氣。
“我哪里不如她!”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努力擺出一副妖嬈的姿態。
“她有我的腿長嗎?”
李令歌不語,只是一味地盯著趙飛燕的胸口,一切盡在不中。
被他盯著有些不自然,趙飛燕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她不就是比我大嗎,有什么了不起!”
只不過,李令歌現在只想幫助子書禾煉制帝奉丹,所以根本就沒有心情和趙飛燕在這里討論誰美的問題。
“好了,現在可以去帶取帝王花了。”
“你休想!”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趙飛燕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在前方為李令歌引路。
一炷香過后,縹緲宮的藥圃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四周靜謐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上官有容、子書禾和凈月三人悄然出現在藥圃邊緣,眼前的景象讓她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只見李令歌宛如閑庭信步般在藥圃中穿梭,手中動作輕巧而嫻熟,一株株珍稀的仙藥被她隨手采摘,收入納戒之中。
她的神情淡然自若,仿佛這藥圃是她自家的后花園,全然沒有半分顧忌。
而更令人驚訝的是,江飛燕就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胸,目光平靜地看著這一切,竟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她的臉上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對李令歌的行為早已默許。
凈月的目光在江飛燕和李令歌之間來回游移,心中暗自盤算。
她雖然知道李令歌在拍賣會上憑借十幾枚仙品丹藥賺得了一千多萬仙石,但眼前這些被采摘的仙藥,每一株都價值連城,甚至有些是縹緲宮獨有的珍品,外界根本無法尋得。
粗略估算,李令歌所取的仙藥價值早已遠超千萬仙石。
“她到底給了江飛燕什么條件?”
凈月心中疑惑重重,忍不住低聲喃喃。
她偷瞄了一眼江飛燕,卻發現對方依舊神色如常,仿佛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上官有容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凈月輕手輕腳地湊到了子書禾身旁,微微側頭,壓低聲音問道。
“他不會是把自己賣給縹緲宮了吧?”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眼神卻緊緊盯著子書禾,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子書禾原本只是心中有些疑惑,眉頭微蹙,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然而,當她聽到凈月這句話時,臉上的神情驟然一變,原本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指尖微微發白。
李令歌的煉丹術確實非同凡響,甚至已經超越了江飛燕。
江飛燕曾是四御仙界公認的煉丹第一人,聲名顯赫,無人能及。
然而,如今李令歌的崛起,無疑是對她地位的巨大挑戰。
子書禾心中不禁泛起一陣不安:江飛燕真的能心平氣和地看著自己多年來的榮耀被李令歌奪走嗎?
她會不會因此對李令歌心生怨恨,甚至暗中設下什么陷阱?
想到這里,子書禾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李令歌為了幫她煉制帝奉丹,或許真的答應了江飛燕某些條件。
那些條件可能極為苛刻,甚至可能是以犧牲李令歌的自由為代價。
比如,成為縹緲宮的客卿長老,受制于江飛燕的掌控。
或者被迫為縹緲宮煉制大量的仙品丹藥,淪為他們的煉丹工具。
子書禾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可怕的畫面,每一個都讓她感到窒息。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李令歌。
凈月明顯能夠看得出子書禾的腳步有些凌亂,甚至帶著幾分踉蹌。
走到李令歌身旁時,子書禾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李令歌微微一愣。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急切地問道。
“你到底答應了她什么條件?”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仿佛害怕聽到什么無法承受的答案。
略頓片刻,她的聲音竟然變得有些哽咽,眼眶微微發紅,淚水在眼底打轉。
她緊緊盯著李令歌,語氣中帶著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想你為了我被人脅迫。”
李令歌看著子書禾如此激動的模樣,先是一愣,而后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他輕輕嘆了口氣,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珠,柔聲道:“別胡思亂想,我怎么會為了這些小事讓自己陷入險境。”
然而,子書禾卻并沒有因此放下心來。
她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憂慮,緊緊抓住李令歌的手不肯松開。
她知道,李令歌一向心思深沉,很多事情都不愿與她多說。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感到不安。
她害怕李令歌為了她,真的做出了什么無法挽回的決定。
“你真的沒有答應她什么嗎?”
子書禾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哽咽,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恐懼。
她希望李令歌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卻又害怕聽到謊。
李令歌沉默了片刻,最終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沒有。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我,更不會讓你為我擔心。”
子書禾看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
然而,李令歌的目光清澈而堅定,沒有絲毫躲閃。
她終于稍稍松了一口氣,但心中的疑慮卻并未完全消散。
江飛燕的野心與手段,她早有耳聞。
李令歌的煉丹術如此出眾,江飛燕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
“那她怎么會允許你如此大肆采摘仙藥?”
聽到這個問題,李令歌轉頭看向了江飛燕。
而后直接朝著江飛燕招了招手。
“過來。”
李令歌絲毫不關心江飛燕心里在想什么,這一次,他不把縹緲宮掃蕩感覺,就已經算是對縹緲宮手下留情了。
江飛燕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這個家伙的語氣,就好像是在招呼自己的靈寵一般。
該死!
可即便是心中再憤怒,她的臉上也始終保持著微笑。
因為在李令歌踏入藥圃之后,給她的命令便是保持微笑。
江飛燕一步步走到了李令歌的面前,只不過臉上的微笑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主人,有什么吩咐?”
此話一出,藥圃之中,其余三人皆是一臉震驚的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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