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仙姬的聲音如同山澗清泉，冷冽卻讓人心安。
楚楓心頭一震，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斷劍。
然而，當他低頭看去時，卻發(fā)現(xiàn)劍身不知何時已覆上了一層薄霜，寒意順著掌心蔓延，直透心底。
他抬頭看向女子，眼中滿是警惕與疑惑。
“你是什么人？”
第五仙姬并未多，素手輕揚，血色典籍憑空浮現(xiàn)，懸浮在她掌心之上。
“此物與你有緣。”
楚楓瞳孔微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他雖然身受重傷，突破失敗又遭到仙力反噬，但感知仍在。
那血色點擊中蘊含的魔氣澎湃如海，仿佛能吞噬一切。
“這是……魔道功法！”他強壓下心中的震驚，聲音沙啞地問道，“你是魔修！”
第五仙姬聞，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輕聲道。
“仙魔之別，不過是世人強加的界限。
此乃上古魔界至寶，你若能參悟其中奧妙，未必不能逆天改命。”
楚楓聞，心中掙扎不已。
他自幼修習仙道，對魔修深惡痛絕。
可是李令歌領(lǐng)悟出了劍之道蘊，他如果憑借自己的修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報今日之仇。
就在此時，第五仙姬繼續(xù)循循善誘地說道。
“你想要一夜踏入仙帝境嗎？”
“你想將你師尊從李賊身旁奪回來嗎？”
“你想將白天的恥辱百倍奉還嗎？”
說罷，她輕輕翻開了魔典的第一頁。
那些血色符文如活物般游走，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修此功法，定可勝李令歌。”
她頓了頓，繼續(xù)說道。
“以血為引，以殺證道，你若是殺光整個月影宗弟子，一日之內(nèi)便可突破到仙尊境。”
第五仙姬的話，在楚楓耳中猶如魔音環(huán)繞。
“一日便可突破到仙尊境！”
楚楓腦海中閃過白日種種，李令歌那輕蔑的眼神，師尊失望的嘆息，還有臺下此起彼伏的低語：廢物。
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寒風中，他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卻分不清是憤怒還是渴望。
“為何選我？”他抬頭直視第五仙姬。
第五仙姬眸光微閃，一陣正經(jīng)地說道。
“因為你眼中有不甘，什么魔修靈修，是人是魔你自己說了算。”
凝望著第五仙姬那雙眼睛，楚楓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意。
“多謝前輩指點。”
他要變強，不惜一切代價的變強！
楚楓盤膝而坐，按照典籍記載運轉(zhuǎn)仙力。
剎那間，一股狂暴的力量涌入經(jīng)脈，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脹。
那種感覺既痛苦又暢快，仿佛整個人都要被撕裂，卻又在撕裂中獲得新生。
與此同時，源源不斷的仙氣涌入到了他體內(nèi)，化為一絲絲仙力。
第五仙姬見任務已經(jīng)完成，喃喃道。
“魔道之路，有進無退。”
楚楓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完全沉浸在力量暴漲的快感中，渾然不知心口處悄然浮現(xiàn)的血色咒印。
第五仙姬望著他漸紅的雙眸，輕輕嘆了口氣。
月光下，她的身影愈發(fā)透明，而后消散在風中。
不多時，楚楓體內(nèi)仙力在積聚到某個程度之后，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感覺。
“要突破了……”
白天沒能突破到仙圣二重，此刻，他再次即將突破。
嗡！
天地間仿佛響起了一聲低沉的嗡鳴，楚楓周身的氣浪驟然爆發(fā)，如同狂風般席卷四周。
他的衣袍獵獵作響，長發(fā)無風自動，整個人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之中。
那光暈中隱隱有符文流轉(zhuǎn)，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威壓——仙圣二重！
楚楓緩緩睜開雙眼，眸中精光閃爍，仿佛能洞穿虛空。
他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的力量，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喻的喜悅。
“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從未想過，突破境界竟能如此輕松。
以往每一次突破，都需要歷經(jīng)千辛萬苦，甚至九死一生。
而這一次，卻仿佛喝水般簡單，仿佛只要他心念一動，境界便會自然而然地提升。
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楚楓低聲喃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仿佛天地間的規(guī)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收斂心神，他繼續(xù)翻閱手中的典籍。
當他翻到最后一頁時，眉頭微微一皺。
這一頁比其他書頁略厚，邊緣處還有細微的裂痕，仿佛被人刻意隱藏了什么。
楚楓心中一動，用指甲輕輕挑開那層薄薄的紙頁。
“這是……”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紙頁之下，竟夾著一張薄如蟬翼的羊皮紙。
羊皮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古老的符文，符文之間還夾雜著幾行小字。
楚楓凝神細看，只見那幾行小字寫道。
“噬心之痛，以血為引鎮(zhèn)之。”
他剛念完這句話，心臟便猛然一縮，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從心臟處蔓延開來，瞬間席卷全身。
啊——
楚楓悶哼一聲，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他的額頭瞬間冒出冷汗，臉色蒼白如紙。
那種疼痛仿佛來自靈魂深處，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怎么會……這么痛！”
楚楓咬緊牙關(guān)，雙手死死扣住地面，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他本以為自己對疼痛早已麻木，可這股噬心之痛卻遠超他的想象。
那種感覺，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刀刃在他的心臟上切割。
“以血為引……以血為引……”
楚楓強忍著疼痛，腦海中迅速回想著羊皮紙上的內(nèi)容。
可是這個時候，讓他去哪里找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