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有些愣,平時拍戲徐靖西都會提前給演員說戲,偶爾演員自己有些不錯的想法也會一起交流,像這種徹底放手的時候很少,尤其今天這幕戲很有分量。**********請到看最新章節******
這邊一時沒有動靜,正在聊天的兩個男人注意到了,也走了過來,不明所以的圍觀。
“徐導?”副導演不解的叫了她一聲。
徐靖西心意已決,況且讓她自己來設計場面,她目前未必能有特別好的想法,不過是照搬一些套路性的手法。重要的是她現在心里有些亂,完全做不出理性的思考。
“你們覺得沒問題,我們就開始。”
周澤看了蘆葦一眼,后者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沒問題,看你了。”
周澤對徐靖西比了個手勢。
徐靖西看著監視器道了聲a。
崇明提著一只行李箱從小洋房的客廳開門出來,面色沉默,他行了兩步,下了臺階,轉身回頭看她。
如夢微抿著唇,站在廳門后深深地吸了口氣,開了門站在臺階上與他對視,臉上只剩了坦然與若無其事的平靜,“就不遠送了,鄭先生。”
鄭崇明目光中滑過一絲傷痛,“如夢,和我一起走可好?”
如夢手里緊緊捏著一塊帕子,嘴唇嫣紅媚人,卷曲鬢發服帖黑亮,她牽牽嘴角,灑脫一笑,“不了,鄭先生這一去,前途未知,我并不是個能吃得苦的人。”
鄭崇明身體微顫,痛苦的閉了閉眼睛,目光繾綣不舍的看了她一眼,再無話可說,“我……走了。”
他再次提起行李箱轉身,如夢腳下猛地一動,往外踏了一小步。
深秋時節,院中蕭索,墻角有棵法國梧桐,落葉鋪了一地,徑路兩側的玫瑰早已經枯萎,只有稀疏荒蕪的枝條在風中搖曳。鄭崇明行的緩慢而沉重。
如夢站在臺階上,面色平靜而目光悲涼。
將要行到柵欄門時,崇明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如夢雙眼微微睜大,眸子中迸射出一道期冀的光芒,另一只腳也往前踏了一步。
他沒動,她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身旁的丫頭低低喚了一聲:“小姐……”
如夢睜眼,崇明已經踏出了大門。
那一瞬間,如夢睫毛微顫,整個人都如同被抽掉了精氣,像院中的落葉枯枝一樣。
崇明轉過身來,遠遠地看不出神情,但周身散發的亦是離別的愁緒。
如夢笑著抬手揮了揮手絹,淚水肆意的在臉上流淌,崇明轉身,消失在了遠方。
小丫頭在旁邊不忍的喚她:“小姐,進去吧……”
如夢抿著唇死死盯著柵欄門,任憑涕淚橫流,如萬念俱灰,過得片刻,終于吸了下鼻子,又變成一臉無事的堅毅,自顧自的笑了一聲,抬指抹了下淚,“我們就留在這棟房子里吧,守著h城的燈紅酒綠,快活一輩子。”
說完,轉身進了房間。
監視器的畫面只剩了一個空蕩蕩的廳門,導演遲遲不喊停,副導叫了她一聲,“徐導,你看怎么樣?”
徐靖西猝然回神,眨著眼手指飛快的抹了一下眼角,喊了一聲cut。
韓煜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抬腳就要過去,被紀銘臣拉了一把,后者不緊不慢地問:“你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你過去是打算怎么安慰嗎?
韓煜看了他一眼,再看蘆葦已經趁這個空檔沖過去看回放了,終是沒有再動步子,只若有所思的遙遙看著她。
蘆葦一邊拿手里的帕子抹眼淚,一邊飛快的過來問:“怎么樣怎么樣,我覺得感情醞釀的挺流暢的……”又拍了拍一起過來的周澤,“跟你一起搭戲好順利!”
對于他們剛拍過的這場戲,徐靖西的評價只有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