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倪軒轅把浪云超單獨留在了辦公室,他摘下眼鏡,望著窗外道:“你說的我仔細(xì)想過了,我也打電話給過季總,我想我們是可以著手實施這個計劃,只是在實施這個計劃時我們必須要齊心協(xié)力,這是個一個冒險的計劃,如果我們兩個都不合作的話,那么最后的可能就是我們都要為鄭其然陪葬。”
“他這個人渣,即使我成為陪葬,我也一定不會防過他?!崩嗽瞥氖帜蟮酶窀裰表?,倪軒轅驚訝地發(fā)現(xiàn)浪云超的眼里竟有著如此深的仇恨,而且那絕對不是偽裝的情感。
浪云超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屏幕,然后對倪軒轅抱歉一笑:“我出去接個電話?!?
倪軒轅點點頭,端起放在桌上的3+1咖啡,微笑著喝了下去。
當(dāng)晚,倪軒轅趕到了陳成家里,還好這一次陳成事先知道他會來,沒帶什么人回來,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邊看法院的案例一邊等著他的到來。
“讓你久等了?!苯裉焱砩夏哕庌@的情緒顯然特別好,一進門就露了個燦爛的笑容。
“知道下次就別遲到。”陳成可不理他的客套,白了他一眼,卻還是開門讓他進來。
倪軒轅換了拖鞋,走到沙發(fā)上坐定。
“說吧,今天進行了什么偉大的計劃?”
“我去找何少陽了,并且把徐安琪和鄭其然的照片給他看了?!?
“呵,看來這三年你給私家偵探的錢沒白付,總算還是派上用場了啊?!?
“因為我一直相信何少陽會成為我們的盟友?!?
“沒錯,徐安琪雖然裙下之臣無數(shù),不過能對她真心的人不多吧,何少陽還真是絕了,我可真想不到世界上會有這么癡情和愚蠢的男人?!标惓晌⑿χ鴩@息,更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我相信徐安琪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必須抓緊這塊浮木?!?
“我通過何少陽,讓他轉(zhuǎn)告徐安琪,她必須得想出法子讓鄭其然把這次的主負(fù)責(zé)人定為浪云超,果然,女人一旦狠起來效率不是一般的快啊。”
“你想拖浪云超下水了?”
“是你說的,這場游戲里,我不能有一絲心軟,否則倒霉的那個人很可能是我。”倪軒轅淡淡地說道。
“呵呵,三年里,你還真成為一個謀略家了。”
“不是還多虧了有你這個狗頭軍師嗎?”
“我一天二十四小時服務(wù),白天是法律顧問,晚上是陰謀軍師,還收那么點點錢,我看我不是狗頭,我壓根就一豬?!?
“錢,你還嫌錢少?你比比那些咨詢律師,哪個價碼和你一樣高?”
陳成被他說中,便“嘿嘿”地笑了起來。
倪軒轅站起身來,微笑道:“那先這樣,我走了?!?
“恩,不送?!标惓蓱袘械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