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
兩人并肩的身影漸漸遠去,終于一點都看不到了,紀思遠收回目光。
“思遠。”肖飛心里有些緊張地喊了這人一聲。
紀思遠回身,嘴角挑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單手撫上他的臉,輕聲問,“你和我說實話,肖飛,你當年真的上過章時年的床?”
在他的逼視下,肖飛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堅持說,“是啊,不過這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又問了?”
“是嗎?章時年床上功夫怎么樣?”
肖飛的手指抓住身后的窗臺,吞吞口水說,“章先生……很厲害。”這個他當年是有看到一點的,可以確定。
紀思遠兩指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來,瞇著的眼睛里不帶一點笑意說,“既然這樣,你要不要再去感受一下?”
肖飛震驚的看向他,“思遠,你的意思是說……”
“別這么樣子,肖飛,有些事情我只是不想捅破窗戶紙而已,你在外面有多少個人,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能上章時年的床,怎么也不算埋沒你,別忘了他可是你的大恩人,你當年拍的第一部電影,就是他出的錢,你現在紅了,就算是讓你去報報恩,這要求不為過吧?只要他能看上你,爬他一個人的床可比你爬十個投資商的床有用多了。”
“思遠……”
“一句話,去不去?”紀思遠的語氣已經有些兇狠了。
肖飛的下巴生疼,“我去。”這種事情做多了,早就沒有了當初的羞辱感。況且章時年這樣的金主也確實是頂級的了。
“乖,劇組那邊我會幫你打好招呼,好好把握章時年在這里的機會。”
*
晚上雖然說的是吃自助燒烤,但有大廚親自料理,烤好了有人端上來,也沒誰親自動過手,說白了,也沒幾個會做飯的,陳安修倒是會做的,他又不是天生給人做飯的命,不至于上趕著這時候去顯擺,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大家鬧著搶吃東西的時候,自己搶一份,再幫章時年搶一份。
“陳安修,你太過分了啊,有你這樣的嗎?還雙份的搶。”
陳安修從人群里擠出來,很無辜的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我是章先生的助理,我一個人吃了,老板沒得吃,哪天被開了怎么辦?”他拿公筷給章時年撥了些牛肉和蝦,狠狠心,又撥給他一些五花肉和口蘑。
“陳安修,你個馬屁精。”有人在后面罵他。
紀思遠慢條斯理地吃他的飯,看著這有趣的一幕問身右手邊的紀明承,“陳安修和這些人什么時候這么熟悉的?”這里的大多數的人,他都認識,家庭背景都非常不錯,不管表面上表現多么謙和,骨子里可都帶著一股世家子弟天生的傲氣,就像肖飛,無論他有多紅,這些人也不會把他放在眼里,更不用說這樣的打鬧嬉笑了。
說到這個,紀明承的嘴角也不自禁地掛上了笑容,“這個陳安修真是挺有趣的,玩得開也很聰明。”
“聽你這么說,倒真是好本事了。”
“小叔,你不喜歡他?”
“沒有的事情,你們年輕人能玩到一塊兒就好。”
“我覺得他這人沒什么太多的心思。”雖然紀思遠沒說什么,但紀明承還是為陳安修說了一句好話。
沒太多的心思就哄得一幫人對他服服帖帖?連章時年都對他青眼有加?紀思遠笑笑沒繼續這個話題。
飯后紀思遠提議打橋牌,復式的,八個人湊了四桌。
“我要和四叔一隊,四叔的橋牌打得最好。”紀明承首先表示。
“那我只能和肖飛一隊了。陳助理不玩嗎?”
陳安修很誠實的說,“我不會打這個。”他會玩斗地主,夠級,保皇,可惜這些人都沒品味。
“安修來計分,就坐我邊上。”
章時年的對面是紀明承,右手邊是肖飛,陳安修坐在他和紀思遠的中間靠后的位置,不計分的時候,他就幫紀章時年碼放牌,其他的他不懂,但每打完一墩,輸了就橫著放,贏了就豎著碼,他還是會的。
章時年好像打的真的挺好的,紀思遠和紀明成承也不錯,就是肖飛感覺手忙腳亂的,不知道真的不熟練,還是心思不在這里,頻頻出錯牌。
紀思遠這一隊有肖飛在想贏實在是不太可能,第一局章時年他們大比分完勝。
第二局重新發牌的時候,章時年側側臉,陳安修以為他有事,自動把腦袋往那邊湊了湊,章時年附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晚上回去一起泡溫泉吧。”
陳安修揉揉發癢的耳朵,胳膊肘暗暗在桌下給他一記,這個時候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忽然章時年的臉色微不可查的沉了沉,冷冷的飽含警告的一瞥投向右邊,他手上的一張牌落到地上,陳安修彎腰去撿,桌子底下,肖飛的左手正放在章時年的大腿上。
陳安修換個位子,硬擠到章時年和肖飛中間,章時年的臉色終于暫時緩和下來。
*
晚上泡溫泉的時候,陳安修雙臂搭在水邊的木板上,閉著眼睛在想剛才打牌時看到的那一幕,肖飛這人是怎么回事,已經結婚了不是嗎?招惹紀思遠還不行,還來勾搭章時年?這種人的腦回路還真是理解不能啊。
“這么仇大苦深的表情,在想什么呢?”章時年的指尖撫過他的眉間,笑他,“都快起褶子了。”
“也沒什么,你是不是快走了?”這幾天總是時不時地提起跟他一起走的問題,而且他算算時間也真的差不多了。
“joe三天后過來。”
“也就是說,三天后,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惆悵的感覺。
“舍不得了?”
“是有一點。”章時年還沒來得及為他的第一次承認感到高興的,就聽他下一句說,“不過養只小貓,兩個月也會有感情的,何況你人也不是那么討人厭。”
“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走嗎?”
“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從一開始待在章時年身邊,就有無數的人提醒他不要癡心妄想,就算他的心曾經稍微偏了那么一下,也得偏回來了。他們的距離相差太遠了,章時年可以玩玩,可以隨時回頭去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可是他不行。
這樣清醒而認真的對他說不可以的陳安修讓章時年的心中有些莫名壓抑的情緒,“讓我親一下。”
“喂,人都要走了,還想占我便宜。”陳安修試圖說些輕松的東西,當他看清楚章時年的眼神時,心中微微一動,拍拍他的肩膀時說,“好了,安慰獎,最后一次。”反正吻了那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了,而且感覺也沒那么壞。
溫熱的泉水中,唇舌交纏,赤|裸的肌膚相互摩擦,不知道誰先開始的,彼此的身體竟然都有了反應,章時年反手將陳安修壓在水邊,咬住他的后頸,灼熱的吻從肩背一直下到腰際,他的手指剛觸碰到陳安修的臀。
陳安修喘口氣一腳踹開他,“不行,到此為止。”
章時年這次倒是很爽快,沒多糾纏,就起身上岸,換了衣服。
他走了以后,陳安修也泡不下去了,去洗個澡準備睡覺,明天醒來,就把今天的事情徹底忘掉,可躺在床上數了一千零一只綿羊,兩千零二只鴨子了,還是睡不著,對面的房間里章時年也沒回來。也不是擔心那人,只是外面的夜色看著不錯,雖然那不錯的夜色只有大片的烏云,出去走走也好,這樣說服了自己,陳安修起床出門。
這個溫泉別墅區算是個私人會所,面積也不是特別的大,陳安修沒有目標,就四處亂走,也不知道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走到小山坡西邊的一棟別墅時,里面走出來兩個人,路燈還開著,他看的很清楚,一個是章時年,一個是肖飛。
他看到章時年的同時,章時年也看到他了,快步走過來說,“還沒睡嗎,怎么走到這邊來了?”
陳安修的目光落在章時年身上新換的那件米色豎紋襯衫上,勾唇笑道,“你們這些人真夠惡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愛的空小圖,飯飯,傻汐,靜待晨醒,隨便逛逛,cake的地雷,謝謝親愛的炭的手榴彈,謝謝二缺大寶的火箭炮。
上一章的積分還沒送完,一會就去送。
這章是減肥反彈回來的大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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