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誰還在賭氣說不是我媽的,“沒有,一次都沒有。”就有兩次差點擦槍走火而已。
“最好沒有。”陳媽媽把香椿芽撈出來,放在小編籃上控水,想了想,再次申明,“兩個男人在一起像什么話?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將來如果選擇和他在一起,以后就不用回來叫我媽了。”章時年這次幫了望望,她心里承這份情,以后讓他們家怎么還都行,拿壯壯做人情,不行。
陳安修的心里有些灰暗,雖然早就知道了媽媽的態度,但每聽她講一次,心里就不安一次。章時年現在對他是不錯,但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能生孩子的怪異體質,他能接受嗎?況且噸噸還是自己和別的男人生的。對于未來,他實在不敢去賭。所有的賭注就是章時年對他的那點情意,如果賭輸了,怎么辦呢?相愛很容易,難的是怎么一輩子過下去。如果他決定和章時年在一起了,勢必會把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到時候章時年真的能理解嗎?
他和梅子那么多年的感情,對于他意外有了噸噸,她尚且無法理解,他和章時年滿打滿算才認識一年,就算那人不能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吧。他怎么會把自己逼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呢?
陳媽媽打了幾個雞蛋在碗里,攪了攪,“酒店還是要定的,這點禮數,咱不能失了,你把他和韓律師都請來吧,如果人家有空的話。”
“行,那我打電話過去問問。”
陳安修出去后,陳媽媽搖搖頭,嘆口氣,但愿她的態度能拉壯壯一把,兩個男人在一起,先不說別人背后的閑話,就章時年這種人,對壯壯能有幾分真心。
壯壯這個笨蛋兒子,沒有比她這個當媽的更了解的,別看表面上沒心沒肺,什么都不在乎,其實誰對他好點,他都記著。感情上又死心眼,以前一門心思的就裝著一個梅子,梅子后來和蔣軒好上了,他雖然放下了,但心里也沒裝上別人。如今遇到章時年,這人哄十個壯壯玩,心思都還有富余。
陳安修給章時年打電話,確定時間。
章時年聽他聲音與往常不太一樣,以前安修怎么也得東拉西扯兩句才進入正題,不會像今天這么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讓你為難了?”
家里的這點事陳安修暫時也不想把章時年扯進來,就笑著反問說,“能有什么事讓我為難?你有時間過來嗎?”
章時年并沒有指望通過這件事讓陳家人感激什么,他只是單純的相幫安修,所以這頓感謝宴真的沒什么必要,但那人安修的家人,他只能配合,周家偉查了行程表,無聲地搖搖頭,最近這幾天的行程都排滿了,章時年想了一下,點點其中一個示意取消,“安修,后天可以嗎?”
“行啊,我們家里也沒什么事,哪天都可以,以你的時間為準。”
章時年講完電話,把手頭簽好的文件推給周家偉說,“讓于秘書幫著挑兩份禮物,給長輩的,后天我用。”
*
章先生,是那天在店里抱著哥哥的那個男人吧?陳天雨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哥哥為了他去求了那個男人嗎?怎么會這樣?
“溫凱?”陳天雨手機響,看到名字,他想掛掉的,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大哥要的那些包裝箱,都做好了,我是想問一下,有沒有個商標什么需要印上去,剛才給大哥電話也不通。”
“這件事,我問過我哥再說吧。”
“你那案子沒事了吧?”
“已經沒事了。”
溫凱的興奮透過電話也能聽得出來,“大哥真是深藏不露,這么大的事情都能輕松搞定。我以后決定跟著大哥混了。”
聽完這些話,陳天雨心里更加煩躁。
溫凱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還在說,“對了,我想和你說呢,你們家里的那些雞蛋,我不是拎了一箱子回家嗎?我媽媽吃起來說特別香,和養雞場里出來的就是不一個味,還叮囑我改天再帶兩箱子回家送人呢。”
“別啰嗦了,倉庫里還有那么多,你愿意拿就拿吧。”
“你聲音怎么這么不耐煩啊?”
“你還有大頭李的聯系電話嗎?”
“你找他干嘛,咱不都說好了,不跟著他混嗎?”他和天雨以前最多算個混混,大頭李那是真正的黑社會,那人看重天雨,一度想把天雨拉入伙的。幸虧天雨不為所動。事情隔了這么久,怎么又想起那人來了。
“沒想跟他混,我就讓他幫忙打聽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太少了,方面再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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