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修喝了整整的一杯水才緩解了嗓子里冒煙的干燥,身上酸軟地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他一動之下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他的上本身被那條圍裙縛在椅子上了。
這里就他們兩個,他腦子沒毛病,不可能無緣無故把自己綁起來,罪魁禍首除了章時年不做第二人選,“章時年,你想干什么?”
章時年挑眉輕笑,咬人的目光從他的胸前滑到那處還未完全閉合的入口,“你說呢?”
陳安修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此刻身在幻覺中,他和章時年在一起兩年,雖然知道這人并不是一開始認為的溫和有禮,但這么優雅無匹的人竟然會給人如此粗俗的暗示?如果這不是他的幻覺,就是眼前這個章時年已經瘋了。
“放開我。””那今天的事情,你真的知道錯了嗎?”章時年的手臂撐在椅子背俯視他,近在咫尺的臉上細膩地仍舊不見一個毛孔,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年過四十的老男人。
打也打了,做也做了,還把人綁起來,陳安修壓在心里的火氣也爆發出來了,梗著脖子不服軟地說,“我有什么錯,不就下去幫著村里通通水道嗎?難道我做任何事必須向你報備不成?我要求過你向我報備過行蹤嗎?”不說這個還不來氣,上次在電話里他明明聽到那個女人說在什么房里等他。他是相信章時年,但這并不代表著他聽到這些話一點感覺都沒有。
章時年眼中的濃重情緒一閃即逝,“安修,我什么時候要求過你事事報備?我讓你在做決定的時候多想想我和兩個孩子,很過分?噸噸多么依賴你?冒冒還不到一歲,這些你不清楚嗎?你去幫助別人我不反對,但這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你就不能適當避讓一下?”
陳安修輕易不發火,但脾氣上來的時候也不見得多好,“憑什么避讓,別人能做的,我為什么不能做,難道就因為我生過兩個孩子,就要像女人一樣,處處接受你的保護?”他知道自己有錯,也知道章時年說的有道理,可為什么要用這樣一種方式討論和這個問題?
章時年退開兩步,并不打算和他繼續講道理,他盛了一碗米飯,加了一勺炒過的肉醬,拉把椅子坐在陳安修邊上準備喂他,“吃飯吧,你肚子不是餓了嗎?待會再說。”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吃。”
章時年笑了一下,但眼中并無多少暖意,“吃完飯就放開你。”不約束一下,這會人就該準備開打了,“如果你不想吃,我們就繼續。”
至于繼續什么,陳安修不用問也知道,他惱恨地瞪章時年一眼,別無選擇地張開嘴,章時年喂完他,自己也盛了一碗白米飯吃了。之后章時年俯身打算解開他,抱他去洗澡。
陳安修吃完飯,身上的力氣恢復點,這會根本就不用他幫忙,章時年打的繩結并無多少花樣,至少對他來說,解開不成問題。他需要洗個澡,但這樣的話必須要經過露天的院子,落在地上的衣服在兩人的踩踏中早已經臟地不成樣子,就內褲勉強還能穿,但一彎腰,留在體內的東西就往外流,他扯掉身上的圍裙,索性什么都不穿了,大男人也不怕看。
盡管如此,他踏出廚房門口之前,還是心虛地向外探探頭,他不怕別人看到他光著,但光著身體從廚房里出來,這也太奇怪了,如果落入街坊鄰居的眼中,真是百口莫辯了。
總算他家四鄰沒有樓房,這下雨天的也沒有人在屋頂上乘涼,他大著膽子跨出去。
在浴室里調好水溫,陳安修伏在墻上,兩指并攏探進去,把里面的液體引出來,他做起來并不順暢,感覺有點怪異,從一開始這些事后的清理工作都是章時年在做的,他基本沒自己動過手,現在兩人這狀態,他也不能讓章時年來幫忙,門上傳來的響動打斷了他的動作,見章時年脫衣服也準備洗澡,他不甘心地往邊上靠,讓出點空間,家里就這么一個花灑。但這樣一來,他的清理工作就變得點難以繼續了,但他又不想含著這些東西睡覺,他將手指放進去,胡亂地攪了攪。
章時年就站在他身后,凝視著兩(和諧)臀間滴落的液體,那是他曾經進入這人的證據,他的目光驀地一暗,一簇火苗在他的眼中重新燃燒起來。
“我幫你。”
“不用你好心。”陳安修果斷地拍開他的手。
章時年攬住他的腰將人推向墻邊,指尖探進去幫他清理干凈,這次他什么都沒做,只把洗干凈了抱到了床上。
陳安修的背一挨著床,卷著被子睡在另一邊,今天體力消耗過大,他很快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章時年直到人睡熟了,才把人拉過來安置在自己懷里,親吻他又長一點的頭發,如果不消耗點體力,他真怕會對安修做出更失控的事情,這人什么時候能少做點讓他心跳失速的事情,他真不知道這輩子還要被這人嚇多少次,“你不擔心失去我,但是我害怕失去你。”
陳安修在被窩里狠狠踹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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