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吃的晚,中午陳安修他們就多玩了會,最后在影視城里面吃的飯,午后戶外太熱,他們躲到城堡里看場史瑞克的4d電影,4d的效果非常好,就好像真的進入了電影的世界,有幾次兇險的地方,噸噸都嚇得差點喊起來,但就這樣也沒能驅散冒冒頑強的瞌睡蟲,他有條不紊地按照自己的生物鐘進入午休時間,足足睡了一個多小時才醒過來。
因著午飯前就把噸噸特別喜歡的幾個景點都玩下來了,下午他們的時間就比較充裕,看了一場水世界的表演,坐坐旋轉木馬,看完秀讓噸噸和喜歡的動物明星拍完照片,他們就出來了,本來看著冒冒出來一天,什么都沒玩到,就想帶他去坐坐木箱漂流船沿途看看馬達加斯加的動物的,但排隊的人實在太多,冒冒在外面撲騰大半天也不太肯配合,他們于是作罷。
他們出來算早的,天還大亮著,他們順道就去亞洲最大的糖果屋看了看,面積其實也沒想象中的大,但滿滿的一屋子都是糖果,光這景象就挺讓人震撼的,就連陳安修這種從小沒什么甜蜜糖果屋夢想的人,神經都被那么細微的撩撥了一下。
進門后陳安修直接讓噸噸自己推車去挑自己喜歡的,這次也不叮囑不要亂買了,他自認不算是個小氣摳門的爸爸,孩子們出來玩,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回去,再合理不過,但看看一嬰兒車再加兩手滿滿的東西,各種的模型,玩偶,用得著用不著的水杯帽子之類的各種紀念品,他開始還挨個看看價格,再心里默默換算一下,越算越心冷,到后來整個都有點麻木了,唯一還記得的就是拿章時年的卡刷。
章時年對他這番作為倒是沒絲毫異議,每到一處都由著孩子隨便買,有時候還主動上手幫著挑,眼睛和冒冒長在一個地方,都在后腦勺上,價格牌明晃晃的擺在那里都不帶瞟一眼的。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到后來噸噸逮著喜歡的東西可勁兒招呼的時候,陳安修很平靜地就接受了這個現實。這一家除了他全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少爺,就他一個掉錢眼里的貧民,于是他決定也做一次大爺,買吧,反正搬空這里,章時年也不會破產。
冒冒進到糖果屋后,一反之前的倦怠,眼皮又撐起來了,見什么都高興地往上撲,他沒怎么吃過糖,也不認識這些東西,可他喜歡人家那花花綠綠的包裝。
陳安修是不想搭理他們的,他打定主意當個甩手掌柜,看看這父子三個最后到底能搬多少東西回去,可冒冒的姿態實在不怎么好看,糖果屋里這會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只有他們一家,可像這樣滿屋子撒歡蹦跶,見什么都眉開眼笑地想摸兩把,看到別的小孩子不管認識不認識就往人家臉前湊湊的,還真就這么一個,章時年只管跟著,只要孩子不碰著磕著,對于外人的視線他一向能做到視若無睹,到最后還是陳安修自己忍不住,在冒冒再次往人家糖果堆里趴的時候,他伸手把人拽過來,低聲道,“冒冒,你好歹注意一下國際形象,你能不能有點祖國榮譽感?”丟人丟到國外來了。
章時年聽到他這個理由,差點失笑出聲。
“爸爸。”冒冒哪里懂什么國際形象,他見爸爸過來抱他,就知道往人懷里鉆,但鉆到懷里還放心不下那些花花綠綠的糖果,就扭著脖子看。
陳安修從架子上拿了兩只比他的胖臉還大的彩虹棒棒糖,“這個最好看了。”
冒冒大概也覺得挺好看的,抱著兩只棒棒糖,拱拱爸爸的臉,滿足地消停了。
另外一對正在領著兒子買糖果的小夫妻,看完這一幕,都對陳安修投以無比羨慕的目光,看人家的孩子,是過于活潑了點沒錯,但真心好打發,兩只棒棒糖就搞定,他們還在費盡心思的哄孩子不要挑太多。
噸噸對糖果的興趣不是很大,由著他挑,他也只挑了一些國內不怎么常見的巧克力,陳安修不愿意承認,當看到噸噸沒再挑一車東西的時候,他還是大大欣慰了一把,可能他真的沒當有錢人的命。
回去的路上車子開得很平穩,噸噸也有點累了,就靠在章時年身上閉著眼睛打瞌睡,冒冒坐在陳安修懷里不老實,大聲喊得得,噸噸睜開眼,抬手摸摸他的胖腦袋。
“別睡著了,回去吃完飯再睡。”章時年輕輕拍拍噸噸的臉。
噸噸答應一聲,揉揉眼睛坐正,冒冒從糖果店出來就抱著他的兩只大棒棒糖,寶貝一樣,誰也不給,這時看噸噸起來了,抓了其中一只就扭著身子往噸噸懷里放,“得得啊。”
噸噸接過來,親親他的臉。冒冒一點都不矜持,人家親,他就給親,還主動往人家嘴上靠。
陳安修在冒冒耳朵上捏了一下,又和章時年說,“在他跟前,咱倆加起來也沒有他得得的面子大,噸噸最有面子。”
章時年笑道,“從小就這樣。”
為了怕噸噸繼續打瞌睡,陳安修就繼續和他說話,“明天想去哪里?要去水族館嗎?”他還以為噸噸今天就想去水族館的,在綠島的時候,噸噸就喜歡去那里。
“大爸爸說迪拜的比較好看,到時候我們去那里看。”
“你們打算的倒是不錯。”花起錢來個頂個的。
其后三天,兩人帶著孩子又去逛了植物園,動物園,摩天輪也坐了,其他一些市內的景點也走馬觀花的看了看,新加坡常被提到的特色美食諸如肉骨茶,海南雞飯之類的也去挨個嘗了個遍。旅游最擔心孩子累著,他們一般都是只玩大半天,其余時候就在酒店,或在酒店附近走走,章時年偶爾的也要處理一些緊要的文件,總之一家人在一起,也不怕沒事做。這一年的元宵節也在他們的游玩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