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生沒有料到小兒子會在這個時候趕回來,只是看著兒子蒼白的臉色,以及毫無血色的唇,他皺眉道:“柏鶴,你怎么沒在醫院里靜養?”
岑柏鶴目光從停在門口的一排汽車上掠過,低頭道:“在醫院里待著也是那么一回事,不如出來透透氣?!?
岑秋生知道小兒子向來不信鬼神風水之說,所以并沒有把這事告訴他,沒有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看了眼跟在岑柏鶴身后的梁峰,岑秋生嘆了口氣,“外面天氣不太好,你回去休息?!?
岑柏鶴伸手就要拉車門:“這么熱鬧的事情,我怎么能錯過。”
“柏鶴,車里沒空位了,鄉下路又不好走,你就別去了吧。”岑老大伸手攔住弟弟,笑容有些尷尬。
看風水時有不少講究,特別忌諱不信風水的人說出不敬的話,今天是個大日子,他怕弟弟把事情弄糟糕了。
岑老大是個性格憨厚的人,平時對幾個弟弟妹妹都非常照顧。在他看來,如果重新修建祖宅對小弟的身體有好處,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愿意的。
就因為這樣,他也就更加害怕小弟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不過小弟從小因為身體的原因,情緒很少外露,他說完這句話后,也沒從弟弟臉上看出什么想法。
“這輛車沒有空座沒關系?!贬佞Q往后看了一眼,選了一輛離他比較近,并且還沒有坐人的車,低頭沉默地坐了進去。
站在車門外的祁晏還沒有弄清怎么一回事,就見一個渾身紅得發紫的人,搶在他前面坐進為他安排的車里。
他扭頭看為他開車門的保鏢,保鏢一臉無辜又尷尬的看著他。
祁晏想了想,跟著這個紫氣罩頂的男人坐進車里,能蹭蹭紫氣就好。
車門關上后,祁晏又看了眼身邊這個被紫氣環繞,卻顯得不太健康的男人,發現對方有一張令人驚艷的臉,墨色的頭發貼在耳后,有幾分病態的美。放在膝蓋上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如果再多長點肉,就更加完美了。
岑柏鶴注意到身邊的年輕人在看他,他扭頭看了眼對方,對方咧著嘴笑了,還露出不深不淺的小酒窩。
他愣了愣,向這個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后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