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陣法如果靠人力全部催動,幾乎是不可能的,”虛道長擦了擦嘴,滿足的放下筷子,“也許這些人正在背后偷偷看著我們,等著我們解陣失敗看笑話。”
“我們這些老家伙死了,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呢?”林巫師搖了搖頭,實在不明白背后之人費這么大力氣來算計他們,究竟圖什么。
“樹大招風,”趙志成開口道,“我們懷疑這是境外勢力想要針對我們的龍脈。”
“龍脈?!”
常有影視作品里面提到所謂的龍脈,影視作品里面的反派只要炸一炸山,砍一顆樹,就能破了風水,斷絕了龍脈。實際上龍脈并沒有這么簡單,而華夏的龍脈也不只是一條,當然也不是誰擁有龍脈就能成為皇帝,那純屬是影視作品的藝術加工,與事實還是有些差距。
龍脈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但是它卻能佑山河永固,大地生機不斷,讓這片大地上的人們有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大規模砍伐樹木、水質污染、無節制的開采資源,實際上就是對龍脈的一種慢性傷害。
要想強行阻斷龍脈,就要開山破石,找到龍脈的陣眼,再以靈氣法器以及陣法強行破開龍脈,釋放出地底的生氣,讓龍脈“死亡”,這才是真正的斷絕龍脈。
當龍脈斷絕,有可能發生巨大的自然災害,也有可能出現大規模傳染病,對于華夏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痛苦。
龍脈存在于山川,存在于河流,存在于五湖四海,存在于華夏每一個可能存在的地方。每一條龍脈都是大自然對這片土地上生靈最慷慨的饋贈。若是能夠保護龍脈的修士都死了,或者修為大退,那么當有人裝作普通人靠近龍脈,再進行大肆破壞時,誰又能及時發現,及時去阻止?
“是的,龍脈,”趙志成低下頭,起身朝諸位大師深深鞠躬,“在下學藝不精,在修煉一途上毫無寸進,還請諸位大師多多保重,華夏還需要你們。”
大師們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國有難時,匹夫亦以身護之。”
岑柏鶴看著說這句話的虛道長,想起自己對這類修士抱著偏見,開始感到羞愧起來。不管哪行哪業都有人渣出現,但是若因這些人渣來否定整個行業,那就是偏見與愚昧。
他自以為冷靜理智,實際上也犯了同樣的錯誤。
大師們又在別墅住了一天,不過或許是背后之刃偷襲他們的行為已經被發現,當天晚上沒有再出現奇怪的東西。
唯一不適應的只有岑柏鶴,因為這天晚上錢錢睡著了以后,沒有把腿放到他身上,而是整個人都滾到了他這邊被窩里。他一讓再讓,差一點就從床上滾到地上去了。
早上起來,祁晏發現岑柏鶴長了兩個黑眼圈,關心的問:“是不是不習慣兩個人睡?要不今晚我跟趙大師去擠一擠,你一個人睡?”
“不是,”岑柏鶴這兩個字開口后,察覺到自己話說得有些急,于是放緩語速道,“我昨晚夢到有人一直再追我,所以沒怎么睡好。”
“噩夢?”
岑柏鶴表情怪異的點了點頭。
“不對啊,”祁晏在屋子里看了一圈,“這個房間風水很好,你的命格又這么好,怎么會做這種噩夢?”這就跟魚被水淹了,實在太讓人驚訝了。
“可能是最近兩天接觸的新事物太多,我心神不寧才做了夢,”岑柏鶴見祁晏差點就要檢查地毯下有沒有奇怪的符紙了,忙道,“你怎么光著腳,快把鞋穿上。”
“地毯上踩著挺舒服的,不穿鞋也不冷,”祁晏低頭在床底下找到一只拖鞋,“還有一只呢?”
“這,”岑柏鶴在床腳撿起另外一你只拖鞋,走到祁晏面前,彎腰放到他腳邊。
這個時候,他看到錢錢的左腳有一點點奇怪,竟然沒有長小拇指。不像是受了外力傷害斷了,而是天生沒有長,所以一點也不難看,甚至有種難的美感。
“嚇到了?”祁晏見岑柏鶴盯著自己的腳看,以為他在害怕自己的腳,于是把腳往后微微移了一點,剛好遮住了前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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