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鶴坐在車里,看到祁晏帶著大河拎了一堆的東西回來,替他拉開車門道,“買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我去你們家做客,總不能空著手去,”祁晏笑嘻嘻道,“這樣我蹭吃蹭喝的時候,也能理直氣壯一點。”
“就算你不買禮物,來我家里也可以理直氣壯,”岑柏鶴擔心祁晏的傷口裂開,看了他手臂好幾眼確定沒事后,才無奈道,“你跟我之間,什么時候要講究這些了?”
“跟你可以不講究,跟你家人總要講究一點,”祁晏笑道,“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岑家大別墅,位于一條有名的街道上,但凡居住在這條街上的人家,都是既富且貴,身份不凡的人家。岑家在這里面尤其顯赫,很多人都以與岑家相鄰為榮,所以甚至有人在背后偷偷稱呼這條街為岑家路。
這不是祁晏第一次去岑家,所以見到這條街道上無數豪車低調的開過,他半點都不意外。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不同階層的人,連居住的地方都會不一樣。
岑家雕花大門緩緩打開,身著保安服的門衛朝祁晏乘坐的車行禮,直到車子開到別墅內區,他們才放下手。
岑家的面積很大,無一處不講究,無一處不精致,可見是底蘊濃厚的人家,不是暴發戶能夠比擬的。對于真正有錢人來說,錢只是一個數字,能夠彰顯他們身份的,就是他們的氣質、修養,談吐行。
車子徐徐停下,有保鏢上前替他們開車門,岑柏鶴對祁晏笑了笑:“我們到了。”
祁晏走下車,就看到站在臺階上的岑家人。
“祁大師,”作為一家之長輩,岑秋生親自來迎接祁晏,這種隆重的態度足以顯示出岑家對祁晏的歡迎,“歡迎,歡迎。早就想與祁大師暢談一番,這次終于有機會了。”
“岑老先生重,是晚輩打擾了。”祁晏臉上浮起一抹笑,扭頭看了看身后的岑柏鶴,就被岑家人熱情地迎進了大門。
吃飯的時候,岑家人還邀請祁晏上坐,最后祁晏推辭許久,才成功的在岑柏鶴身邊坐下。
“希望祁大師不要被我們家人的熱情嚇到,”岑秋生洗完手,一邊拿帕子擦手,一邊笑道,“對于我們全家人而,你就是我們的貴人,所以得知你愿意來我們家做客,我們全家人都很高興。”
這也是祁晏第一次把岑家所有人都見齊,又長又寬的餐桌上,除了岑老爺子與岑柏鶴這一輩以外,還坐著幾個小蘿卜頭,最大的已經十多歲了,最小的還戴著圍兜兜,兩三歲的孩子一本正經坐在兒童椅上,格外的可愛。
“您客氣了,”祁晏用幫傭遞來的熱帕子擦干凈手,“您把我當成一個普通晚輩就好。”
“祁大師如果不嫌棄,以后可以稱呼我伯父,”岑秋生朝旁邊的管家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飯了,“總是叫老先生,反而顯得生疏了。”
祁晏聞從善如流道:“岑伯父。”
一頓飯吃下來,祁晏發現岑家人意外的好相處,兄嫂妯娌之間感情也很好,沒有那些豪門電視劇里的勾心斗角,甚至比普通家庭的兄弟姐妹之間還要和睦。
吃完飯,岑家人擔心太多人圍著祁晏,會讓他不自在,所以岑二姐、岑三哥、岑四哥都帶著家人回了自己的小家,留下岑柏鶴好好陪陪祁大師熟悉一下環境。
“你們兄弟之間感情很好,”祁晏與岑柏鶴坐在小花園的涼亭里,看著在不遠處玩耍的兩個小孩子,“簡直就是豪門兄弟中的一股清流。”
“因為沒有什么好爭的,”岑柏鶴給祁晏倒了一杯茶,“我們五個人每人選擇的道路都不一樣,性格也不相同,彼此擁有的財富幾輩子都花不完,再為了那點利益爭來斗去,那就是得不償失。”
“這種話你跟我說說就好,讓別人聽見了,肯定會以為你在炫富,”祁晏輕啜一口茶水,“別給自己拉仇恨。”
“若是別人我也不會跟他說這些,”岑柏鶴輕笑出聲,“你的房間安排在我隔壁,有什么不習慣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請你來做客是為了更好的照顧你,可不是讓你來受委屈的。”
“放心吧,我是那種愿意委屈自己的人?”祁晏見岑大哥的二女兒團團抱著一顆小皮球朝這邊跑過來,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怕她撞到自己,把茶水濺到小姑娘身上。
“哥哥……”團團抱著祁晏的大腿,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就像是小奶貓一樣可愛,“堂哥說您會算命,是真的嗎?”
祁晏蹲下身,平視著小姑娘道:“是啊。”
“就是像神仙那樣,掐一掐手指就能算出來?”團團滿臉的崇拜,整個人都快撲進祁晏懷里了。
“嗯……”祁晏故作神秘道,“對啊。”
這個五六歲的小姑娘,聽到這話以后,兩個眼睛都在發光:“那哥哥你能幫我算算嗎?”
“團團,”岑柏鶴開口道,“不可以這么沒禮貌,你應該叫他祁叔叔。”
“哦,”團團乖乖改口,“祁叔叔。”她的內心還是有一點小抗拒的,明明這個帥哥哥看起來很年輕,為什么要叫叔叔?
祁晏聞有些失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西瓜頭,“我可以幫你算,但是叔叔幫人算命,是要收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