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大媽家蹭了一頓飯,幾個水果,走的時候,崔大爺還塞給他一小壇自己腌的泡菜,因為中午吃飯的時候,祁晏夸過這泡菜好吃。
崔大爺是蜀省人,泡菜是用老壇腌的,這小壇泡菜是另外裝好的,這樣既不會讓泡菜走味,也能多放些時日。
“小祁啊,”王大媽又塞了一塊臘肉給祁晏,語重心長道,“好好保重自己,最近咱們小區來了好幾個行蹤不明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但是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要住在這邊了。我看岑家那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小伙子身上福氣很重,你沒事就多跟他待一塊,對你有好處。”
俗話說,近朱則赤,近有好運的人也一樣。
旁邊的崔大爺不太高興的皺了皺眉頭,誰家小伙子長得特別好看,有他年輕時英俊帥氣?
祁晏一看崔大爺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大媽,我絕對抱住他大腿不撒手,您老別擔心我。”
“我當我愿意廢這心呢,”王大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早年要不是跟你師父有幾分交情,我才懶得管你。你要是我的徒弟,就這三天兩頭受傷的習慣,我鐵定把你給揍得禿嚕皮。”
祁晏縮了縮肩膀,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逗得兩老都笑了起來。
“行了,你早些回去吧,”王大媽站在窗戶邊往下望,“樓下那幾個陌生人,應該是派來保護你的人吧?”
祁晏湊到窗戶面前看了幾眼,點頭道:“有個是岑家給我安排的保鏢,其他幾個應該是特殊小組的人。”
“特殊小組……”王大媽點了點頭,“像他們做事的風格。”
祁晏看王大媽的表情,應該是知道特殊小組存在的。
離開王大媽家,祁晏進電梯的時候,電梯里有兩個穿著秧歌服的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受了王大媽隱秘身份的刺激,他現在看每個老大爺老太太,都忍不住在心底懷疑,這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人,有沒有可能是隱秘的高人?
只可惜直到電梯在一樓停下,他也沒看出這兩位老太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都是面向平和,能夠安度晚年的人。
“祁大師,”趙力見祁晏走了出來,替他打開車門道,“我接到黃河的消息,今天下午袁崇安來了家里,說是想要見您。您如果不想跟袁家人見面的話,可以暫時先避開他們。”
“避只能是一時,今天我不見他,明天后天總要見,我總不能真能讓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爺子一直坐著干等,”祁晏有些膩歪袁家這種纏人的手段,“他不是在醫院,怎么出院了?”
趙力聞干笑,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外面傳他被袁恒宇氣得病重住院,恐怕是半真半假,氣病了是真的,有多嚴重就只有袁家人自己清楚了。”祁晏冷笑,如果袁崇安不把自己病癥表現得嚴重一些,又怎么好對袁恒宇的事情無動于衷,傳揚出去,難免會被人說成袁家為了討好岑家,連自己的親侄兒能夠舍棄,雖然這個侄兒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是現在不同了,袁恒宇把袁崇安氣進醫院,還差點一命嗚呼,袁家人不幫袁恒宇就太正常了,這樣的人放在其他人身上,不揍他一頓就算是講親戚情面了,更別提幫他的忙。
祁晏最不愛看這些算計手段,既膩味又惡心。坐進車里,他把王大媽送的老壇酸菜跟臘肉放好,“回去吧。”
趙力就是佩服祁大師這一點,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一個表情。
袁崇安與袁鵬爺孫倆坐在沙發上,已經喝了岑家三杯茶了,袁鵬甚至厚著臉皮接了岑家一次廁所,但是即便氣氛這么尷尬,袁崇安也沒有開口提要走的話,袁鵬雖然已經尷尬到了極點,但是見爺爺這樣,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陪坐。
岑秋生知道袁崇安過來是為了什么,可是他就不愿意接這個話茬子,只管拉著袁崇安談什么花花草草,天氣美食,不管袁崇安怎么說,就是不松口。
袁崇安見岑秋生這只老狐貍不愿意接這個話頭,最后咬牙撕破最后一層顏面:“老岑,你跟我說個實在話,究竟怎么樣才能讓祁大師愿意幫這個忙?”
“崇安吶,我們倆也是半輩子的交情了,這忙我要是能幫早就幫了,能讓你一家人這么來來回回的跑?”岑秋生滿臉為難,“祁大師的身份有多重要,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來我們家住,不是我們家的客座,而是我們家的貴客,你什么時候見過主人開口要求貴客辦什么事了?這種事我們岑家做不出來。”
這話聽著委婉,實際上算是給了袁崇安軟軟地一巴掌。只差沒直接跟袁崇安說,我們岑家做不出這種缺德事,你也別仗著兩人早年間有幾分交情便逼著讓他做缺德事。
袁鵬聞臉色鐵青,如果不是他是晚輩,這會兒已經摔茶杯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