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周曉光去找了范大海,當著一干村民的面,把范大海氣的眼珠子都綠了,最后,陰沉著臉把年初周曉光家交給村里的修車費退了出來。
“你記著姓范的,老子以后不用你的車,留著你的破輪子下崽去吧!”周曉光拿著錢,扭頭就走。
“你,你!”范大海指著周曉光的背影,手指顫抖,氣呼呼的在院子里罵了半晌。
圍著的村民紛紛散去,大家心里都在嘆息,這周曉光咋就跟村長干的翻天覆地的呢,你說能有啥好處,非得鬧得急赤白臉的。
周曉光很快專門從鄉里雇了一輛四輪車,把自家的稻子拉到了家里,再耽誤幾天就得爛在地里了。
“曉光,哎,這范大海真不是個玩意兒,以后不得天天卡著咱們啊,過幾天不是得磨米嗎,到時候,肯定還得難為咱們!”謝淑婷看著糧食到了家,舒了一口氣,卻不得不為以后的日子擔心起來。
周曉光知道,嫂子說的是實話,這出去雇車花錢也不少,要是在磨米都困難,那耽誤了收糧的時間,就不會再有收入了。
最近這階段就是出錢,不掙錢,周曉光也著急上火。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不能咋整!”周曉光把錢交給了開車的師傅,看著滿滿的糧囤,皺眉思索起來。
經過了連日來的忙碌,村里的收割基本結束了,再等幾天,就可以挨家挨戶去磨米場脫粒,然后等著糧站的人過來收糧。
每年都是這固定程序,所有的人都習慣了等待,周曉光也不例外。
忙完了,才想起來好像有陣子沒那啥了,以前沒有的時候他還不太在意,現在倒是不容易放下了。
但是村里頭清閑下來,劉香琴那里就不能去了,大家都成了閑人,再去馬玲那兒也不太容易,畢竟名聲太差。
周曉光也不想被人七嘴八舌的講究死,所以,他這事兒又得犯愁。
去找二丫?不行,她那兒死老太太和酒鬼丈夫經常在家,得,自己又得憋著了。
“這他媽的沒媳婦的人,還真是難受啊。”周曉光自自語,心里又打起了鬼主意,就想著去鄉里找。
打定了主意,他就跟嫂子說了一聲,又朝著鄉里進發了。
“哎呀,秋天真美啊。”周曉光走在路上,看著遠山的火紅的楓葉,山水之間,層林盡染,九月菊迎風怒放,狗尾草毛茸茸的在近處搖曳。
長空之上,一排大雁在振翅疾飛,天高地闊,那是何等雄壯!
“鴻雁,向南方,飛過蘆葦蕩……”興致上來,周曉光就扯開嗓子,看著對面開過來的一輛四輪子,后面站著的一個俏麗的小丫頭,一頭黑色短發披散著,橙色的明艷外套,包裹著有模有樣的小身材,黑色的絨褲在腿上緊緊的繃著,身高一米六,嬌俏可愛,小臉肉鼓鼓的,看來生活條件還不錯。
“還以為自己在內蒙古草原呢!”當車子開過的時候,周曉光分明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那好心情瞬間被打散,一口氣憋在喉嚨里,險些直接被氣死。
我他媽自己唱歌,該你什么事兒了?至于這么罵我嗎?
“你他媽的說誰呢?”周曉光轉過身,憤怒的罵了一嗓子,任誰被這么擠兌,也受不了啊。
小姑娘回過頭,對著他一陣做鬼臉,還輕蔑的搖了搖手指,那意思,很簡單,有種過來打我啊?
周曉光也追不上那四輪子,他想了想,沖著小姑娘不斷的搖動著腰。
“流氓!”女孩彎腰從車翻斗里撿起一塊泥巴,朝著他扔了過來。
還沒到近前就落到了地上,摔成了好幾瓣。
“哈哈哈,小丫頭,跟你哥哥玩,你還嫩了點!”周曉光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繼續哼著自己的歌,去豐富心情去了。
到了鄉里,自然是找馬志強鬧鬧,喝點小酒,吹吹牛,然后話題東扯西扯。
“哥,這個,不瞞你說,還真有點害怕了,這再讓警察逮住了,可真夠要命的,罰一次太狠了。”馬志強聽到這個,眼前一亮。
不過很快又低下了頭,上次的事兒還一直心有余悸呢,罰款的錢都夠找好幾次了。
“哎,也是啊,這警察也真是的,好好的呆在家里多好,非得抓抓抓的,害的哥們生生的受苦!”周曉光嘆息著,秋收過去了半個月,一閑下來,這內火就旺盛的不行。
他現在,實在不愿意靠著左右互搏解決難題了。
“要不,哥,你去找找上次那個小妞兒?”馬志強抬起頭,看著周曉光,試探著說道。
“小妞兒?哪個?你說紅花啊,我聯系不上她啊。”周曉光想起了那個妖嬈豐滿的老板娘,那皮膚,那朵朵,真是讓人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