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昨晚,遇到點情況,一下子沒回來。”周曉光哈哈大笑起來,自己這位鐵子看來給折磨的不輕啊。
“啥情況還一宿不回?小子,你是不是自己去找了?好啊,我在這苦苦的等著你,你見色忘友,先去解決問題了!”馬志強狠狠的捶了他幾下,他還以為出事了呢。
“哈哈,哪有,好了,強子,你在這飯店打工也有兩年了吧?有發(fā)展么?”周曉光趁著沒人,悄悄的說道。
“哎,這兒倒是能掙點小錢,不過,咱就是個打工的,就是掙點死工資,再說了,服務(wù)業(yè)不好干,啥樣人都有,膩了!”馬志強嘆息一聲,漂泊的生活久了,也就更加思念住著的小村莊。
“咱們得去干點啥啊,給別人打工總是沒有出路的,得自己創(chuàng)業(yè)才行!”周曉光說道。
“創(chuàng)業(yè)?干啥去?”馬志強眼前一亮,他不是沒有這個打算,不過,一時不知道方向,而且,也沒有本金。
“反正早晚得去干點啥,不能這么呆著!”周曉光說完,頭一歪,看著樹上落下的一片枯黃的葉子。
干點啥呢?這突然間的困惑讓他皺起了眉頭,家在農(nóng)村,也不能跑城里來賣菜啥的,適合農(nóng)村的有啥呢?
瓜園被奪,不不不,得把瓜園搶回來,然后……
“強子!明年你就別打工了,咱們先把瓜園搶回來,然后一起經(jīng)營著,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然后,再好好的想想門路,總不能一直這樣。”周曉光說道。
“行!你有想法就干,那個二霍霍竟然敢搶你的飯碗,咱們非把他收拾的跪地求饒不可!”馬志強裂開嘴笑了,瓜園的利潤明擺著,都眼紅。
那一年到頭,比侍弄幾畝水田利索的多。
周曉光在馬志強這里混了一會兒,也就起程回家。
到了天要黑的時候,終于趕回了家中,嫂子已經(jīng)做好了飯,正等著他。
“曉光,你回來了!”謝淑婷鼻子又動了動,試圖聞著啥特殊的味道,可惜,她失敗了。
這小子還真是看朋友?謝淑婷擰著眉,不是她好八卦,只是這小子最近往鄉(xiāng)里跑得勤,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啥勾當。
難道看上哪個鄉(xiāng)里丫頭了?那自己可得勤看著點,到時候讓他找個好姑娘結(jié)婚啊,也了卻一樁心事。
周曉光倒是沒想這些,他坐在桌邊,抄起一根胡蘿卜,擱進嘴里咔嚓咔嚓的咀嚼著,“快磨米了吧。”
“你啊,真是吃好喝好,啥都不愁,我正擔(dān)心著呢,今年咱們能順利的磨米么,那個磨米場不是范大海小舅子開的么?”謝淑婷沒好氣的把飯菜往周曉光身邊一推,說道。
“該吃吃,該喝喝,煩事不往心里擱,他要非刁難咱們,咱們也不用跟他置氣。”周曉光現(xiàn)在覺得,憤怒解決不了太多的問題,只能讓你身體受損。
這辦事,得憑手段!
“那你有啥法子?不磨米,咋賣?”謝淑婷問道。
“我啊,當然是托別人磨米了。”周曉光坐下來,心里真想把范大海逮住狠狠的揍一頓,自打上次的事兒發(fā)生了,這爺倆是把自己恨死了,非要把自己整的下不來臺。
接下來的日子很關(guān)鍵,不能讓范大海這么欺負下去,所以,周曉光苦思許久,決定去找強援。
“別人?誰敢替你去磨米啊?”謝淑婷覺得周曉光是糊涂了,還會有人冒著得罪范大海的風(fēng)險幫他們?
“你錯了嫂子,至少有一個人是不怕范大海的。”周曉光說道。
“誰?”
“能跟村長斗的,那只有村支書了!按級別來說,村支書應(yīng)該比村長大吧,嫂子?”周曉光問道。
“劉美麗?靠譜么,她是個只認錢的人,不過,如果把糧食放在她家,磨米場的田萬全倒不至于敢為難她,我給你拿點錢,你去找她說說情吧。”謝淑婷有些心疼的從抽屜里拿出五百塊,她怕錢少了被劉美麗笑話。
“這哪兒成呢,嫂子,咱們的這點錢來的可不容易,秀秀她長大了,還得上學(xué)啥的,這點本錢不能動!”周曉光把錢給她推了回去。
“那咋辦吶,不送禮她能白干么。”謝淑婷迷糊了,這劉美麗又不是他們家的親戚,那二霍霍為了把瓜園撬走,可是足足拿出了一千大洋,后來還搭進去不少。
難道周曉光要空手套白狼?劉美麗又不是傻子。
“嫂子你就放心吧,我這次去,給她打一張欠條就行了。”周曉光笑道。
“欠條?那不跟你直接給錢一樣嗎,為啥還費那二遍事兒呢。”謝淑婷不解的睜大眼睛。
“我的好嫂子,你就別問那么多了,放心吧,到了合適的時候,她會主動把欠條撕了的!”周曉光伸出手,擱在嫂子臉上捏了捏,肉鼓鼓的,真是好手感。
然后,他就鉆進了自己的屋,去補覺了。
“你!”謝淑婷沒想到周曉光敢做出這么大膽的動作,僵硬的站在遠處,臉紅撲撲的,好像大紅的蘋果熟透了一樣,最后跺著腳,風(fēng)車一般的鉆進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