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個丫頭片子都跟我甩臉色,你們家明年的水田別想……”范大海止住話頭,知道這么說不合適,不過臉色還是十分不好看。
他心里更恨周曉光了,都是他給帶的,現(xiàn)在村里的年輕人基本都不咋正眼瞧他了,威望這東西,一旦打了折扣,有略等于無!
“好小子!真有辦法!”劉美麗暗贊一聲,看來周曉光還是挺有門路的,竟然把警察都出動了,抓的好!
此刻,周曉光自然不知道村里這場不大不小的風(fēng)波,他正在莊清清家里的大床上,快樂著呢。
“你的事兒我都替你辦完了,你說抓人,我就抓人,怎么用的著你了這么不堪呢?!鼻f清清拿著濕巾,溫柔的擦了擦。
她的臉發(fā)燙,更加的嫵媚醉人了。
“我也不知道,那咋辦?!敝軙怨獗Ьo了莊清清,親了她幾下。
“那個什么酒鬼,你打算咋處理他?二丫被賣這事兒,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完全看你了!”
“李有德啊,我倒是跟他沒仇,不過,二丫跟著他始終早晚會出事兒,先關(guān)著他,在局子里修理一陣子,讓他吃點苦頭,至于夏老太,不用理會,除了倚老賣老,還有啥本事。過兩天我要,敲打敲打她!”
“警察局都成了你家后院了,明天你當(dāng)局長得了!”莊清清嘟著小嘴,氣呼呼的說道。
“我的好老婆,你就被在這裝可愛了,看的哥哥我啊?!敝軙怨饷銖娕榔饋?,抱住莊清清狠狠的親了兩口。
周曉光當(dāng)晚在莊清清家里留守過夜,如果日子就這么一直過下去,那真是無比美妙。
不過,第二天,周曉光就不得不去醫(yī)院。
原因無他,胳膊上的傷口,總得拆線了吧!
到了鄉(xiāng)醫(yī)院的外傷科,周曉光就去找值班大夫,拆線是個小活兒,三兩分鐘就完成了。
可是,他卻看到了一張他不愿意看到的臉,周曉娟!
周曉娟也是看到了他,厭惡的眉頭一皺,打心眼里不想讓他進來,他倆,可是有過親密接觸呢,雖然事兒只辦了一半。
周曉光站在門口晃蕩,周曉娟假裝沒看見,就造成了奇異的場景,病人在門外徘徊,醫(yī)生在里面置之不理。
“這位兄弟,你是來看病的?”一位頭發(fā)蒼白的老頭子走了過來,穿著白大褂,滿臉慈祥。
這么老了還在醫(yī)院混,八成又是啥安排進來的親戚吧,周曉光心里不由得輕視了幾分,說話也就不客氣了起來。
“廢話!我不是來看病的還是來閑逛的?你們醫(yī)院的大夫真吊啊,老子就是拆個線,都沒人理我!不就是嫌棄沒錢賺嗎,他媽的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周曉光這一番話,把老頭子聽的目瞪口呆。
很快的,他的臉就沉了下來,不過,并沒有對周曉光發(fā)火,而是直接進了屋。
“啊院長!”周曉娟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
“病人在門外占了那么久,為啥不給人家看?”老院長大聲呵斥了一句,辭嚴厲。
“院長,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說……”周曉娟急忙解釋。
“啥不是!我看啊你們這些醫(yī)生,一點職業(yè)素養(yǎng)都沒有了,平常動個小手術(shù)就收紅包,這現(xiàn)在,連小要求都不稀得看了,直接把病人晾在門外!真是敗壞了我們醫(yī)院的名聲??!”老院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院長!”周曉娟眼里閃動著淚花。
“好好反思!寫個檢討!下周在周會上當(dāng)眾宣讀!”老院長積壓了不知道多久的意見一股腦的發(fā)泄到了周曉娟身上,轉(zhuǎn)身,心情舒暢的就要離開。
“那個,老院長,您別生氣,我……”周曉光聽到了門內(nèi)女人的啜泣聲,有些愧疚。
“不用道歉,哼,這些個醫(yī)生就得收拾收拾?!崩显洪L嘀咕著一路遠去,周曉光探頭探腦的往里瞧了瞧。
“看什么看,你給我滾!”周曉娟終于哇的一聲哭出來了,惹得經(jīng)過的病人和其他護士醫(yī)生一頭霧水,這是咋的了,讓病人給氣哭了?
“我說姐姐,你咋哭了,對不起,我……”周曉光一進門,就把門關(guān)上,他管后面有沒有病人看病。
“看什么看,這是我姑媽。”周曉光把窗口的玻璃關(guān)上,拿起一本厚厚的醫(yī)學(xué)書給擋的嚴嚴實實的。
“好姐姐不生氣,院長他可能今天心情不順,我不是故意站門口的,咱不是怕你不待見,臉上尷尬么?!敝軙怨馍焓峙牧伺闹軙跃甑暮蟊?,溫柔的說道。
“你今天來干啥來了?!敝軙跃昕蘖艘粫?,擦了擦臉,從桌上起來。
“拆線啊。”周曉光把袖子挽起,露出里面有些兇惡的一道傷疤。
“刀傷吧,小子這是把誰家的姑娘給欺負了,讓人剁了?”周曉娟能想到的,這絕對是最合適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