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廢物,滾出去,媽的?!狈队昧ζ艘幌拢统鲂∈?,劈頭蓋臉的把周曉光罵了個遍。
雖然很難聽,周曉光也很憤怒,但是也只能壓著火氣,范盈說的沒錯,自己是有點廢物了,他現在處于凌亂期。
“哎,我送你去鄉里,以后別讓我看到你,真讓人失望!一輩子都廢物,連個男人都不是?!狈队l動車子,不再理會周曉光。
周曉光很想反駁,卻不知道說啥,他雙手捂著臉,心里那個難過啊,怎么這么點背,范盈好容易回來一次,又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自己卻……
“哼,廢物!”范盈氣不過,伸手狠狠的擰著周曉光,把他當成了出氣筒。
周曉光齜著牙,身上到了鄉里的時候,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的,被范盈折磨的都是淤青。
范盈把他一腳踹下車,然后開車離開了。
周曉光踉踉蹌蹌的捂著腰,找到了馬志強,還沒進去,就看到馬志強所在的飯店外面拉著警戒線,來來往往的不少警察。
他仔細的找了找,看到馬志強那老小子正跟幾個服務員聊著天,一臉沉重。
“小子,這是警戒線。”他剛要往里進,就被一個警察攔住,無奈的只能等在外面,沖著馬志強大吼一聲,“強子!”
馬志強回頭疑惑的看了看,“誰叫我?”
人很多,圍的水泄不通的,他一時間沒看到。
“你在喊什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周曉光渾身一震,慢慢的轉過頭。
“是你?!?
莊清清還是那身警服,冷艷的面龐看著他不帶一絲感情,而旁邊,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穿著警服的警察,只不過,帶著很重的流氓氣。
周曉光心里一沉,這是有男人了?
“清清,這是你朋友?”那個男人似乎察覺了一絲氣氛的微妙,帶著虛偽的笑容問道。
“以前抓的一個犯人而已,我們走吧!”莊清清看周曉光臉色很難看,心中計上心來,伸手挽著那個男人,往里走了。
那個男人立刻露出開心的表情,莊清清認識這么久,可是從來沒主動挽著他啊,他立刻低頭哈腰的迎合起來,不過莊清清只是跟他靠的近了一些,并沒有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眼角的余光一直看著周曉光,傻小子,心都淌血了吧。
讓你不知道珍惜,非折磨死你不可。
周曉光渾身氣的發抖,一只手捂著心口,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赤裸裸的當面打臉,而且自己還必須咽下這口窩囊氣。
“光子,你咋來了?”這個時候,馬志強終于看到了人群里的周曉光,跑到了他身邊。
“你小子,還知道找我啊?!敝軙怨鉀]好氣的說道。
要不是這混蛋耳背,自己也不至于喊那么大聲,讓莊清清聽到,羞辱自己。
“這不是人多沒聽到嘛,光子,兄弟的飯碗砸了。”馬志強滿臉愁苦。
“為什么?你這里發生什么事兒了。”周曉光問道。
這小子工作的飯店一向經營不錯的,雖然強子打工收入不高,但是起碼穩定啊,咋說失業就失業了呢。
“哥,我們老板昨晚死了,被人在家里弄死的,老板娘早上起來才發現,直接被嚇得心臟病發作了,當時就過去了,這可是兩條人命啊。”馬志強嘆息著,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報案的服務員都給嚇傻了,現在還在醫院哆嗦著呢。”
“死了?在家里死了?怎么死的?”周曉光本能的有了不好的預感,不會跟自己看到的是一樣的吧,果然,接下來馬志強的話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測。
“被人挖了心肝肺,還有眼睛耳朵鼻子啥的,而且,那個東西也給切下去了?!瘪R志強說到這,渾身也是直冒涼氣,這太兇殘了。
“果然?!敝軙怨恻c了點頭,莊清清說過,之前還有一起,那么這就是第三起了,兇手這是多恨男人,這么瘋狂。
“果然啥?哥你知道?”馬志強迷糊了。周曉光不是一直在鄉下么。
“啊不是,我是說,這跟你失業有啥關系呢?!敝軙怨鈫柕?,把話題岔過去。
“老板的弟弟來了店里,說要接手經營權,老板倆人也沒孩子,哎,這個畜生還說改組經營,要辭退一半的員工呢,誰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這是要安插自己的人呢,他以前總來店里,這個混蛋是個小人,我跟他還鬧過別扭,估計這次夠嗆了?!瘪R志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