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
“曉光,我才從張大娘那里回來,你知道嗎,范大海那個姑爺,這幾天一直沒消息呢,老范家這次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謝淑婷看著新做好的棉鞋,滿意的點點頭,遞給了周曉光。
周曉光卻沒有動,而是躺著伸出腳,對著謝淑婷露出得意的笑容。
“死孩崽子,給你做鞋還得給你穿上。”謝淑婷笑罵一句,把鞋慢慢的給周曉光套上,惱怒的推了一下,“怎么樣?合腳不?”
“嫂子給做的,當然合適了啊,這老范家啊,得瑟過頭了,沒準人家是看不上他家呢,一個村長頂天了能再沙頭村蹦跶蹦跶,到了省城,毛都不是。”周曉光笑呵呵的說著,突然聽到院子響起了汽笛聲。
“這他媽的誰又來了?難道是陳嬌嬌?”周曉光心里突然一動,不好,自己現(xiàn)在身體還沒恢復,不能讓她看出端倪啊。
手忙腳亂的想要藏起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家里光禿禿的也沒個合適的藏人的地方,門被人一把拉開,一個窈窕的身影邁著長腿,四下看了看,“你這家可夠破的。”
“是,沒你家好,不過起碼暖和,不像你家永遠那么冷。”周曉光語氣不善,莊清清這個時候來他家干嘛。
“周曉光,我沒時間跟你扯皮,你得跟我走一趟。”莊清清上下打量了幾眼周曉光,分開這十來天,還瘦了一圈。
再看看他漂亮的嫂子,嗯,不錯,艷福不淺啊。
謝淑婷被莊清清盯得渾身發(fā)緊,這個警花她也有幾面之緣,“警官,曉光他難道做錯了啥么?”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曉光,不是這個不長記性的混蛋又去找小姐了吧,能不能讓人省省心啊?
“沒做錯什么,就是有件案子需要他配合一下,走吧。”莊清清不耐的扯過周曉光的胳膊,“情況嚴峻,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別磨蹭!”
“嫂子我先去一趟,你放心。”周曉光委實是不愿意看到莊清清,她不是劈腿了嗎,還找自己干啥。
“你干啥啊。我有什么案子,我老老實實的……”周曉光被莊清清一把塞進了警車,看他在那作弄的煩心,干脆掏出手銬把他銬起來。
“周曉光,我告訴你,等會見幾個省城來的人,關(guān)于你上次看到的尸體,你是第一證人,有什么就說什么,千萬別掖著藏著,聽到了嗎?否則出了事兒誰也保不住你!”莊清清十分嚴肅,周曉光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考慮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是不是鄉(xiāng)里最近又死人了?”
“哼,是!又發(fā)現(xiàn)了第四個,而且,還是你們村的呢!”莊清清看周曉光老實下來,突然帶著點挪揄的笑意,“還不好用呢?”
“你!”周曉光氣的滿臉通紅,“你一個女孩子,說話能不能不這么粗魯?”
“呵呵,還禮貌上了,又不是沒看過玩過摸過用過,哎喲喲,可惜了,唯一能長長臉的家伙都廢了,這以后就是個廢人了!哦”莊清清嘖嘖有聲,毫不留情的譏諷著。
“莊清清!你少跟我指桑罵槐的,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還不是被老子玩?zhèn)€遍!”周曉光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是噢,不過我還能再找啊,本美女什么樣的男人都能找到,倒是你,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軟蛋,怕是得一輩子光棍咯!”莊清清冷笑著,看周曉光氣的嘴唇都哆嗦起來。
“莊清清!”周曉光咬牙恨齒的把手抬起來,用力的掙著,手腕上都是勒痕。
“怎么?還想襲警?”莊清清絲毫不怕,就是周曉光空手跟她打,來十個她能打十個。
“哼。”周曉光不再看她,扭過頭慪氣。
警車很快開進了公安局,莊清清把他的銬子解開,帶他一路穿過了后院,來到了一處安靜的房間。
“陳叔叔,這是第三起案件的第一見證人,我把他帶來了!”莊清清先是進屋敬了個禮,把身后的周曉光推了上來。
周曉光定睛一看,眼前的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警察,看樣子級別不低,正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而他的身后的沙發(fā)上,坐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女人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充滿著幾絲奇怪的神色。
葉紅蓮?周曉光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和在軍列上神奇的遭遇,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避開她的視線,也不知道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過莊清清不是說了嘛,得見幾個省城來的人,不會就是她們吧?
葉紅蓮身邊有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還有一個似乎是秘書樣子的小伙,而且倆人對葉紅蓮神態(tài)十分恭敬,似乎她是中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