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啥呢,唉聲嘆氣的。”范盈緊緊的跟了上來,走在周曉光的身后,借著他寬厚結(jié)實的胸膛抵御那寒冷的侵襲。
“你找我有啥事兒?”周曉光停了下來,認真的問道。
“沒啥事兒,就是想你這個老同學了唄,找你談談心,聯(lián)絡下感情。”范盈笑吟吟的說道。
“聯(lián)絡感情?我說范盈,你啥時候?qū)W會騙人了呢還。”周曉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不信,這妮子真是來聯(lián)絡感情來了。
“怎么?你不相信?”范盈對周曉光的這個態(tài)度十分的不滿,癟了癟嘴,走到了他左邊,隨著卷起的氣流,周曉光分明聽到了一聲重重的哼聲。
“哈哈,好了好了,我的范大小姐,你就別氣了。談心就談心吧。”周曉光伸手摟過范盈的腰。
“死一邊去!我現(xiàn)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你少打我的主意!”范盈惡狠狠的說道。
周曉光干笑兩聲,心里頭不是個滋味,范盈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就是色狼似的,見到女的就得撲上去恨不得咬兩口,我是那樣的人嗎?
周曉光板起臉,也學著范盈的樣子,重重的哼了一聲,邁步快速前進。
“咋了,你還生氣了還。樣吧!”范盈踮起小腳快步跟了上去。
“你跟著我干嘛,有啥事兒就說了吧,別藏著掖著了。”周曉光擺出一副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停下了步伐,風太大了,他不愿在往前走了。
“好吧,本來想逗逗你,那我就直說咯。”范盈沉吟了一下,“嗯,是這樣。聽說你不想種地了?”
“誰告訴你的,怎么不想呢,農(nóng)民不種地,還干啥。”周曉光打了個哈哈,沒跟范盈說實話。
“是么,那怎么最近你這么悠閑,別人在育苗,你還有閑工夫跑來跑去的呢,這是為什么?”范盈有點生氣,這個周曉光還跟她打起啞謎來了,咋就以前沒發(fā)現(xiàn),他還是這么狡猾的一個人呢。
還有就是她不愿意承認的一點,在周曉光面前,她有一種挫敗感。以前那個見到她就色瞇瞇的盯著瞧個不停的混小子,已經(jīng)變得對她不冷不熱,好像看她就像看大白菜似的,跟村里其他的大媽大嬸差不多。
“我怎么樣好像輪不到你范大小姐來說道吧?你又不是我老婆,管的著那么多么。”周曉光在范盈身上瞄了幾眼,算是一位大美女了。
“看啥呢,死沒正經(jīng)的,我是問,你要不想種地了,把你那兩畝水田勻出來,我哥現(xiàn)在回家了,沒個事兒干,我爹擔心他每天瞎鬧事兒。”范盈終于把話說了出來,氣呼呼的吐了吐蘭氣兒,臉上帶著不悅。
“你又不是村長,我種地不種地那是我自己的事兒,跟你有啥關(guān)系?要是這話是你爹來跟我說,那還有點商量。而且就算本來有商量,我也不想勻給你們家。”周曉光冷冷的說道,背對著漫天的大風,“再說了,你這態(tài)度是求人辦事兒的態(tài)度么,橫的不行,好像我該你的似的。”
“周曉光!”范盈嬌喝一聲,忍不住就想伸手掐他兩下解解氣。
“起一邊去!”周曉光抓住她的皓腕,往旁邊一推。
“哎呀。”范盈沒防備,更沒想到周曉光居然就這么的伸手把她推倒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范盈委屈的看著他,眼淚從眼角不爭氣的滑落。
剛才被范盈的大小姐脾氣激的煩惱,周曉光手上力氣就大了幾分,現(xiàn)在心里后悔,臉上還掛不住,想道歉還放不下面子,一時間竟是愣在了那里。
“周曉光,你不是個男人!竟然這么對我。”周曉光任由她坐著,連攙扶一下都沒有,范盈心里僅存的那點念想都被撞擊的煙消云散,憤然的盯著周曉光,呼啦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范盈,我。”周曉光終于舍得面子,伸手拉了范盈一把。
“滾!從今往后我不認識你!”范盈指了指周曉光,頭一扭,一搖一搖的走了。
“臥槽了,還真以為自己是金公主呢,什么脾氣!”周曉光大吼一聲,“地不可能包給你家,你記著啊。”
范盈的身影在雪地上漸行漸遠,兩人就像兩條平行線,似乎此刻,因為這一個小小的變故,再也無法相交。
“我剛才看你跟范盈在外面吵吵來著,因為啥啊,人家可是村長家的閨女,你個大老爺們的,咋就不知道讓一讓呢。”二丫伸手捅了捅周曉光,后者正一臉憤慨,縮在炕里,悶聲不發(fā)一。
“咋了曉光,有話就說唄,耷拉個驢臉給誰看呢。”馬玲對周曉光那一副臭臉很不滿意,也伸手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