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啊,忘了告訴你了,我真準備跟你辭職呢,沙頭村的事兒我管不了了,您再另請高明吧!”周曉光不痛不癢的說道。
“啥?你也要辭職?”張主任是個即將退休的中年人,瞪著周曉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所有的處罰得建立在一條上,周曉光是村長,如果他不干了呢?自己能怎么樣?
他這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個挺棘手的問題啊。
如果一個村的支書村長都不做了,那輿論影響肯定會非常不好,張主任只得把之前責(zé)備的收起,說道:“曉光啊,因為啥跟宋支書鬧別扭啊,宋支書是大學(xué)生,是本著熱情的工作態(tài)度和為人民服務(wù)的精神過來協(xié)助工作的,我知道你們身上的擔(dān)子很重,但是,不能因為重就不注意工作態(tài)度,黨的干部要團結(jié)嘛。”
周曉光心中鄙夷,這話說的整個一個假大空,我還不知道團結(jié)?那不是原則問題么。
“事情經(jīng)過宋支書跟我講過了,拉投資修路是好事情,如果成功了當(dāng)然好,如果失敗了,對你們干部的威信是一種削弱,這個你得注意啊,你想想,村民們?nèi)绻麑δ銈冊絹碓绞墙窈蟮墓ぷ鬟€好開展么?”
“張主任!”門口有人輕聲呼喚,周曉光順著聲音望去,一時間竟然愣住了,女孩兒他認識,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周曉光?”宋玉也很驚訝,推了推眼鏡,“你怎么在這里?”
“我是干部啊,來開會的。”周曉光一拍腦門,想起了這個張華手下的科員,在那個放材料的小房間里,倆人還有過挺激情的故事呢。
“你好宋姑娘,你今天真漂亮。”周曉光微笑道,眼里看不出絲毫的想法。
宋青倒是詫異了,印象里那個色色的家伙轉(zhuǎn)性了,就差把純潔二字掛在臉上了,真的不像他。
“張主任,我姐姐她病了,正在住院,她說等病好了再回去主持工作,您不要再難為周曉光了。”宋青有些敵視,撇了撇周曉光,眼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你姐姐是宋琬?”倆人都姓宋,周曉光很快反應(yīng)過來,難不成她跟宋琬是一家?
“她是我親姐姐。”宋玉走向了門口,轉(zhuǎn)身再次瞪了周曉光一眼。
周曉光想了想,轉(zhuǎn)身說道:“張主任,下午的會我就不參加了,我想去看看宋支書!”
“去吧,代我問聲好!”張主任樂得矛盾解決,沙頭村那種地方,沒有哪個干部喜歡去的,他能將就就將就。
到了醫(yī)院,周曉光還沒進門,就看到幾個青年正捧著鮮花,圍在宋琬身邊,模樣很是殷勤,他猶豫了一陣,見宋琬雖然臉色蒼白,精神狀態(tài)還算可以,也就沒再進去探望。
悄悄的溜了出來,周曉光準備回去找小青,就在這時,迎面過來一個人,先是驚異,然后微笑著朝著他走了過來,周曉光的心里再次打鼓,一臉苦澀。
“表弟,你今天來又是看望誰來了?”周曉娟看到他很開心,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頭發(fā)是那種燙成金色的卷兒,很是迷人。
“表,表姐,上次欠你的錢我們村部應(yīng)該還了吧?”周曉光問道。
“嗯,還了。”周曉娟點了點頭,指著一個方向,“我正好有點空閑,咱們好好聊聊。”
“好。”周曉光只得轉(zhuǎn)身,跟在她后面,正走著,宋琬從房間里慢慢的鉆了出來,她是準備上廁所的。
一共相隔幾米的距離,周曉光趕緊躲閃,本來宋琬正低頭走路,眼前突然有人影晃動,她好奇的抬起頭,就看到一個女醫(yī)生身后,鬼鬼祟祟的藏著一個人。
好奇心起,宋琬湊得近了一看,嘴角露出冷笑,“來都來了,躲個什么勁?”
周曉光只得露出身形,干咳兩聲,“那個,你好點沒?”
“好著呢,暫時還死不了。”宋琬緊了緊身上的病號服,“晚上到我那里,咱們好好聊聊你這次的魯莽行為,給村里帶來的損失。”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周曉光無奈的笑了笑,“我們村的村支書,這幾天我搞砸了一項投資項目,把她氣的病了,哎。”
周曉娟的目光帶著玩味,看著宋琬那讓她都嫉妒的身段,“真的只是村支書么?”
“你什么意思,真的是村支書。”周曉光解釋道。
“得了吧,我是女人,她剛才那種眼神,哼,你們早就有那層關(guān)系了。”周曉娟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