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大家都出不了好主意。我看我們。”荊長勝發現他無話可說了。如果他還是副廠,他也可以跟在坐的領導一樣,分點錢就到其他單位去!現在誰都可以跑就他跑不了!“唉,散會!”
這些人開會不積極,但散會卻很勇躍。看著這些散去的人,荊長勝目光在閃爍,貌似在打著啥主意。
開會的第二天,有人告訴他,廠里的倉庫快滿了。還有一件事兒,就是廠里出產的水泥不知為啥少了些。這可是工人們的血汗,管理員可不敢負這個責任。
荊長勝沒說啥,只是揮揮手,示意他知道了!
一個星期過去了,銷路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廠里的倉庫已經堆滿了,廠里只好把生產停下來。再生產再也沒地兒放去!再說如果遇上下雨啥的,這些水泥就會損失慘重。
不是沒人建議修個有頂的倉庫。只是上個月根本就用著倉庫,因為產出多少就銷售多少。倉庫根本就是多余的!現在根本不敢修,因為銷路沒打開,錢是用一分少一分。而且大家都盯著這些錢呢!多用一分,要是賺不回來,不就是虧了?
荊長勝這幾天實在給逼得沒辦法還給銷售科施壓。不過這招沒多大用處,現在南關水泥是上有臨河水泥,下有沙頭水泥!銷售科的人也在郁悶著呢。
不是他們不用心,如果他們也有臨河那樣的后臺,有沙河那樣的銷路,他了也能打出一片天下。現在這些路都給鎖住了!
前幾天南關水泥還算能撐得住,因為帳上還有不少錢。但是不知誰又傳出,帳上的錢也不見了一大筆!
麻痹!這回兒工人們再也坐不住了。不要說工人就是廠里的中層領導也坐不住了。當官的可以跑,他們能到哪兒?
沒一個下午,這事兒就捅到鄉里去了,最后驚動了胡書記這事才算得到了解決。
荊長勝給條子押到了局子里。
說啥的都有,主要是說他拿了帳上的錢!
荊長勝很委屈!對于這事兒,他是該負責任,但也不能拿下他呀!當時他只是一句喪氣話,這李財會就真的做了!還把錢都打進了他的帳戶里。這回到哪都說不清了。
廠里自然有自己的帳戶,不會隨便經過個人帳戶。那么打進他的帳戶肯定有問題!這事不論誰來他都說不清楚。
最后,只能把荊長勝交到縣里,這事兒鄉里處理不了。至于怎么辦他只能等縣里下判書了。
荊長勝被抓之后,南關水泥更亂了。廠長人選遲遲沒有落實。一個受氣又沒有前途的位置只有傻子才會去坐!
鄉里為了此事也做了許多工作,本來想讓王副廠長升上去的,只是人家打死也不肯受!最后找了其他人,這結果還是一樣!打不開銷路,面對這樣的絕境誰也不肯上前。
解鈴還須系鈴人!鄉里只能找宋琬。貌似只有她才能解決這個問題。就算荊長勝不出事!南關水泥廠沒了宋琬也長不了!
宋琬心里高興,但哪能就這樣回去!她說已經習慣了這個副鄉長清閑的生活啥的,一付不肯回去的意思。
在胡書記出面的情況下,宋琬才算是賣了鄉里一個面子。在鄉里保證不再胡亂把她調離,還許諾要把荊長勝那個遠親調離南關之后,宋琬才志得意滿的回南關水泥上任。
或許是出于對宋琬的信任,工人們不再鬧事兒,紛紛回到了工作崗位。
宋琬回廠之后打了通電話給陳振東。至于說些啥,就沒人知道了。不過第二天銷售又奇跡般的好了起來。貌似又回到了從前。工人們的獎金啥的都跟以前一樣。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還有所提高。
宋琬這回雖然遭了點挫折,但是收獲更大。不但當回了廠長,還兼著鄉里的副鄉長。路子也變寬了,以后無論想走哪一條都容易多了。
不過她現在的事兒也多了起來。不但有廠里的事兒,還有鄉里的事兒也會找上她。廠里的事兒還好辦點。小事兒直接扔給下面的干部。大事兒找陳振東。但鄉里的那些事兒就有點鎖碎。真正說起來也沒多大的事兒,但就是能浪費她很多時間。
擔子重了,事兒多了,她不能再象從前那樣想見陳振東就能見著。往往前腳剛腳剛邁出去,后腳就有人找來。
而且大部分是鎮上來的那些同事。人家向你匯報工作就是看中你。要是前一陣子她還是一個坐冷板凳子副鄉工哪來這些事兒。現在她紅了,當然找她的人也越來越多。做啥的都有,匯報工作的最多。還有些是約去打牌的,甚至有說親的!
不要說宋琬見陳振東一面難,就是陳振東想約宋大廠長出來吃頓飯都是很難的。這些干部不要看他們一臉熱情,可是得罪不起。一個小小的得罪都可能給她以后的任途帶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