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上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昨天老鼠的磨牙聲音太大了,就像是有電鋸在頭上一樣,吵得人根本睡不著覺。
小六子看見陳振東的兩個黑眼圈,不由地樂了,問道:“東哥,你這是咋回事啊,昨晚一宿想事情沒有睡著??!”
陳振東知道小六子絕對知道那屋老鼠半夜磨牙睡不著,還讓自己睡那屋,簡直是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啊。
“你小子是不是知道那屋有老鼠在,居然還讓我在那屋睡覺?”陳振東目光帶著一股兇狠味道看著小六子。
小六子被陳振東看的有些發(fā)毛,趕緊辯護道:“東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主要是我家就那幾間屋子能住人,總不能讓你跟徐曉住一個屋子吧!”
見小六子這么說,陳振東也不好找他算賬,只好暫時咽下這口氣道:“行,暫時給你面子,不找你算賬了,幸好我在你這里只住一天,不然非要神經(jīng)衰弱不成!”
小六子還是一臉賊笑,陳振東看著小六子的笑容,就不知道這小子就在想什么鬼主意,秀琴一臉喜色地從廚房里走出來,講道:“今天我煮了四大碗西紅柿打鹵面,等會兒我就端出來,大家趁熱吃!”
“這一天過的,辛苦你了,秀琴!”陳振東向秀琴表達感謝道,自己能體會到秀琴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謝自己。
秀琴受寵若驚,“陳老板,你千萬別這么說,能夠招待你是我的福氣,你這樣說我可就要折壽了!”
陳振東知道秀琴心里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恩人,不然劉二囊一死,秀琴母子兩個人的生活會落魄到舉步維艱的窘境。
“東哥,你什么時候走???”小六子突然問道。
“我今天上午吃完你媳婦做的西紅柿打鹵面后,然后就離開了!”陳振東想都不想回答道,想看看小六子還打著什么鬼主意。
“啊,能不能再住幾天走啊,秀琴兒子下午就請假回家了,而且劉二囊的喪事也要舉行!”小六子希望陳振東不要這么快回去。
陳振東眉頭一皺,自己的確很想?yún)⒓觿⒍业膯适?,畢竟自己算是他的老板,而且他又是在工地上出事的?
“好吧,晚上幾天走,參加一下劉二囊的喪事!”陳振東哪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過不參加劉二囊的喪事有些說不過去了,如果現(xiàn)在一走了之,就有些讓人寒心。
陳振東狐疑地看了小六子一眼,如果他不提出劉二囊的喪事的話,自己走了也沒有人會說什么,沒有想到他居然提出來了,弄得現(xiàn)在走不掉了,不知道這小子打的什么算盤。
“小六,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如果過分了,可不要怪我不客氣啊!”陳振東向他敲打了幾句道。
小六連忙搖頭道“東哥,我哪里敢為難你啊,就是一點小事而已,你肯定會答應(yīng)的!”
陳振東實在不知道小六子想讓自己答應(yīng)什么事情,既然小六子不說,陳振東也沒有問他,到時候自然就會清楚了。
徐曉也已經(jīng)起床走出來了,慵懶的表情加上蓬松的長發(fā),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看上去很讓男人憐愛。
當徐曉看見陳振東的熊貓眼的時候,不由地開懷一笑,“哈哈,國寶??!”
陳振東在心里恨恨地罵了小六子一句,面帶微笑,“沒有辦法,昨晚老鼠磨了一宿牙,搞得我沒有睡好覺!”
秀琴端著三大碗的西紅柿打鹵面從廚房里走出來,清晨天氣微涼,熱面飄散出濃濃的白氣,一股面香隨著白起飄散過來。
“這都是農(nóng)家親手搟的面,跟機器做的不一樣,更要勁道,你們嘗一嘗!”
陳振東愉悅地接過來一碗面,小六子也在院子里架起了圓桌,還有凳子也搬出來了,陳振東坐在凳子上,混合著鄉(xiāng)村泥土的芬芳,這碗面吃的很是香甜!
“好久沒有痛快地吃一碗了,還有沒有了!”陳振東吃的很是爽快,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秀琴尷尬地一笑道“面就煮了這么多,已經(jīng)沒有了,如果你再想吃,我就現(xiàn)在給你煮上一碗面!”
說完,秀琴就要去給陳振東煮面去,陳振東立馬喊住道“秀琴,不用給我煮了,我就是想吃而已,不過已經(jīng)吃飽了,等著明天早晨你再多煮一些!”
不過最終秀琴是被徐曉拉住的,徐曉笑道“我這碗面還剩下這么多吃不了,既然他想吃,就給他吃吧,不吃的話就浪費了!”
徐曉走到跟前,一股腦地將所有的面都倒入了陳振東的碗里,陳振東的神經(jīng)沒有轉(zhuǎn)過來,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徐曉會這么做。
“不要嫌棄我啊,我沒有口臭的!”徐曉笑嘻嘻地揚長而去。
陳振東最后還是無奈一笑,都怪自己多嘴,讓自己吃到了徐曉的面,最后陳振東吃起來了,感覺這面跟之前的不同,似乎比剛才的面柔軟細膩了很多,似乎更好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