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暈美艷的小臉近在咫尺,長長的睫毛如羽扇輕顫。
蕭玉京呼吸輕了幾分,聽得出溫儀景背著自己過來是真的累著了,呼吸還重著,也看得出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他手往袖子里縮了一下,拽著自己的里衣做帕子,抬手輕輕拭去她額頭的汗,“辛苦夫人。”
溫儀景身子一僵,隨后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她依舊閉著眼,享受地往他那邊又靠了靠,“能讓夫君舒服些,再辛苦都值得。”
蕭玉京薄唇微抿,太后娘娘的嘴,騙人的鬼。
額頭上的汗珠被抹去,溫儀景緩緩睜開眼偏頭去看蕭玉京,蕭玉京已經垂了頭。
溫儀景果然沒有在他頭上再看到白發,蓮香味在鼻尖縈繞。
她挨著他坐下去,順勢躺在他腿上,看著頭頂的星空,輕聲道,“昨日在茶樓里遇到了溫首陽,讓他出錢買了一支四百兩的玉簪。”
蕭玉京再次拋出了魚鉤,目光平靜的看著湖面,“對如今的二公子來說,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嗯,他瞧著都要哭了。”溫儀景低低笑出聲來。
蕭玉京輕輕勾了勾唇。
溫儀景眸光亮了,蕭玉京笑了?
她撐著胳膊起身,想看得仔細,蕭玉京卻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無波。
她又重新躺了回去,看著他流暢的下頜線,凸起的喉結。
眨了眨眼,溫儀景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朝著他側頸吻了下去。
蕭玉京渾身瞬間緊繃。
溫儀景細細密密地親吻著,她喜歡被他這樣對待,雖然暴露了自己的致命之處,可其中的快活實在難以抗拒。
可親了好半晌,她卻發現蕭玉京除了最初呼吸亂了一下,后面整個人都如老僧入定的坐在那里沒有半點反應了。
溫儀景紅唇貼著他喉結,疑惑地眨了眨眼,難道不舒服嗎?
這倒也是,話本子里寫過,每個人的點不同,男人和女人也不一樣。
拉開二人間的距離,她歪頭看他,“夫君一點感覺都無?”
蕭玉京目不轉睛看著魚竿,“有些癢。”
溫儀景抿唇,“……心癢還是脖子癢?”
蕭玉京,“脖子。”
溫儀景抬手戳了戳他心口一處,“這兒呢?”
蕭玉京,“……”
看著溫儀景視線又往下移,他開口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心癢。”
這樣的夜色里,他遠沒有面上看起來云淡風輕。
可他是死過一次還沒徹底活過來的人,又一直都在修養身心,在這樣幕天席地的地方,做一個哪兒都不癢的人,還算拿捏。
奈何太后娘娘是那暗夜的妖精,隨心所欲,終是要讓他多年修行毀于一旦。
溫儀景看著他說癢或不癢表情都無變化,也無法確定哪個是真的了。
于是,她還是伸出了魔爪戳他心口,并順著衣領滑了進去,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想看出個所以然。
蕭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