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景震驚于蕭玉京的主動撩拔,呼吸都跟著發緊,來不及調整,蕭玉京炙熱的大掌落在她后背,壓著她靠回輪椅。
溫儀景右手撐了一下他的肩膀,試圖讓二人距離拉開幾分,然而不過瞬息,胳膊便無力的滑落。
蕭玉京的輪椅寬厚華貴得有些沉悶,一如婚前婚后溫儀景對蕭玉京的了解。
可今夜……
溫儀景被困在輪椅上,逃不掉,也不想逃,是她先起的意,卻沒想到會是在這里,比起昨夜的刺激不遑多讓。
她想到自己第一次水戰,船只漂浮晃動,讓人站不穩,一次又一次被汗水濕透,才終于掌握了水上作戰技巧。
許久,蕭玉京坐正了,一手抱著柔弱無骨的太后娘娘,一手撥開太后娘娘被汗濕的發絲,在她耳邊輕聲問,“比起昨夜如何?”
溫儀景又是一個哆嗦,卻強撐著問,“你呢?”
“昨夜快活的只有夫人一人?!笔捰窬┞曇羲坪鯉е鴰追中σ?。
溫儀景很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她此時真的渾身無力,腦子也不想轉。
又過了半晌,溫儀景終于回血。
站起身收拾好自己,想仔細瞧瞧今夜變化頗大的夫君,可她端詳過去,衣著歸于整齊的蕭玉京又變回了那個淡淡的死樣子。
溫儀景恨不得將手中紗裙砸他臉上,每次都禍害自己的衣服!
她因為想做點‘壞事’,所以將長離安排到了倒房那邊,以至于她只能自己去灶頭拎已經燒好溫著的熱水。
天氣暖了,她故意先自己去清洗過,才慢悠悠拎著一桶水放在輪椅旁邊,巾子搭在桶邊上,示意蕭玉京自己來。
蕭玉京不覺得自己今夜做的事情會讓太后娘娘不愉快,甚至覺得太后娘娘很滿意,可他畢竟又臟了太后娘娘的紗羅裙。
蕭玉京看了太后娘娘兩眼,無聲的拿起巾子放入溫熱的水中,打濕了擰干,擦拭自己身上汗漬。
“有勞夫人推我一把,我想坐到拔步床上,輪椅也該擦洗。”蕭玉京擦了自己健碩的胳膊,平靜朝著始終站在旁邊看著的溫儀景道。
看著蕭玉京一次次自己彎腰,然后又開口請求,溫儀景怎么看怎么覺得此人可憐,甚至覺得是自己在欺負人。
紫檀面的輪椅留下不少痕跡,蕭玉京挪到拔步床上,“夫人可否先回避?”
他要擦拭雙腿間的黏膩,動作多有不雅。
溫儀景掃了一眼輪椅面,哼了他一聲,徑自去了圓桌旁倒了兩杯水,拿起旁邊的話本子。
今日話本子講的是一個俏寡婦的風流韻事,以食物相克不動聲色殺死了家暴的夫君,然后便開啟了她的風流情事。
蕭玉京擦洗干凈,重新穿好衣服,又俯下身略顯艱難自己擦拭輪椅。
溫儀景聽到他的動靜,到底是有些不忍繼續為難這個給她帶來許多快樂的夫君,走過去另一張巾子幫著擦蕭玉京夠不到的地方。
“父親以為是我木訥惹你不快,給了我五千兩,讓我買些衣服首飾哄你開心,但我不懂女子所用,不如你自己去安排。”蕭玉京能夠得到的已經擦干凈,他掏出輪椅下面暗格里的銀票,遞到溫儀景面前。
溫儀景手里的帕子啪嘰落入桶中,心中暗暗驚嘆,所以這五千兩是今日蕭玉京的膽兒?
蕭玉京這淡漠的樣子明明和那日送金礦沒什么兩樣,可溫儀景就是從他眉眼里看出了乖巧,甚至還看出了幾分可憐。
“成婚不過數日,我便花光了兩萬多兩,夫君竟然還愿意給我錢?”溫儀景挨著他坐過去,接了他舉著的銀兩。
“夫人所做之事,亦是玉京曾經想做未能做成之事,夫人值得天下所有?!笔捰窬┠抗庹嬲\。
溫儀景心臟砰砰直跳,低下頭愛財地數錢,嘟囔道,“我就說我自己眼光最好,選的夫君肯定錯不了。”
蕭玉京沒有語,但笑意在俊朗的面容上快速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