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橙原本還覺得白箏箏懂事,但聽到溫緒的話。
一瞬間,心平靜得靜若寒蟬,許久他才:“溫緒,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冷心冷肺了嗎,再怎么說小五是我們這么多年的師妹,你怎么能這樣就把她趕出去?”
“你總是這樣,仗著她喜歡你就有恃無恐,小五她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她也會心冷的?!?
溫緒不知道楚流橙為什么突然站著道德的制高點指責自己,好像他比起自己要好多少一樣。
其實他們都差不多,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楚流橙情緒這么失控,“你拿什么指責我?!?
“你當初給北姬喂蝕骨丹的時候,你怎么不問她疼不疼,你主動提出用北姬的心頭血來壓制小師妹靈根的異排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北姬會不會心冷?!?
“那你現在說些什么,怎么就覺得北姬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會不會心冷了呢?”
“就算是她心冷,也正如我所愿,我被糾纏了這么多年早就厭煩了。”
溫緒抿了抿微濕的薄唇,冰冷的字眼從他口里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吐出來,不帶絲毫溫度。
他總是這樣,似乎絲毫事情在他面前都起不了什么風浪。
他的眼眸看似溫柔卻又極其淡漠一切。
他的話把楚流橙刺在原地,像是在寒冬的臘月把人扒光了衣服丟在雪地里,那些話如冰冷的風像刀子般把人刺得體無完膚。
楚流橙沉默著抬腳向外走去,走到門邊時又回頭看了溫緒一眼,張了張唇,可聲音只有他自己一人能聽到,“可我后悔了。”
他后悔了。
他后悔以往自己忍不住自己的心失去控制般所做的一切,那些美好的記憶全部破碎。
所有的記憶都變成了他對小五的冷冷語。
不該這樣的,他覺得不該這樣的,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是他看不得小五一味的對大師兄好,不求回報的那種,他嫉妒大師兄的,他也恨小五,為什么一次一次都碰壁就是不放棄,讓他看不到一絲希望。
他的喜歡在隱忍中變了味。
他做錯事情了,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錯得這么離譜。
既然他沒有小五的喜歡,大師兄這樣冷心冷肺的人更不配擁有,他要讓小五徹底對大師兄失望。
--
于小寶隔了一夜醒來,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許久,直到進來的白箏箏發現他醒了。
“四師兄,你醒了?還有沒有哪里痛?!卑坠~箏立馬去扶他,卻被推開了手,她愣愣的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有些難以置信四師兄居然會這么對她。
“我問你,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小師妹。”于小寶的聲線很冷,漆黑的眼眸看起人來不帶絲毫溫度,有點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聽清于小寶的話,白箏箏內心升起巨大的恐慌,難不成四師兄知道或者記起了些什么?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畢竟她沒說謊,她現在確實是他的小師妹,如果非要有什么錯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認錯了人。
“四師兄,我就是你的小師妹呀,你怎么了?”
“你確定。”于小寶直直的盯著她,
白箏箏已經被盯得腿軟,脊背發涼,但是她還是微笑著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