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向暖震驚:“冥淵,請白老師來,太小題大做了吧。”
傅奶奶道:“好好,我怎么沒想到呢,我嫁給你爺爺的時候,還是白先生給我做的禮服呢。”
傅冥淵不是臨時起意,他道:“白老師的妻子最近在這家醫院療養,他今天正好在。”
“那可太好了。”
不大一會兒,一位西裝革履,滿頭銀發的老人被請過來。
他一看到江小水,炯炯有神的眼睛驟然一亮。
他喜歡古典的東方氣質,這女孩雖然年紀小,稍顯稚嫩,但活脫一個東方美人胚子。
傅奶奶道:“您瞧著,小水的婚服適合做成什么樣的?”
白鴻寶不假思索:“中式。我做了這么多年中式禮服,還沒見到身材氣質這么合我的心意。”
傅奶奶拍板:“我也這么想,又要麻煩您老啦!”
白鴻寶笑道:“冥淵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給孩子做一套禮服,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他多少了解一點傅冥淵的情況,知道江小水是找來沖喜的傻姑娘,有點心疼,因此對江小水的態度更加和善:“喜歡什么樣的,跟爺爺說。”
江小水看他面善,點點頭:“好。”
白鴻寶親自給江小水量尺寸,量的很細致。
他給傅冥淵也量了一遍。
傅冥淵的肩膀比她上一次見的時候,窄了許多,身上薄薄一層皮肉,雖不至于形同枯槁,可與從前健康的時候不能比。
想到今天聽醫生說,他可能活不過三個月。
白鴻寶心下愴然,他最近覺得眼睛不行了,看不清楚,隱隱也有預感,他這手藝怕是快到頭了。
最近家里兒子兒媳鬧的厲害,幾個小輩都不愿意學他這門手藝。
既然如此,趁著還有力氣,拿出畢生所學,給這兩個孩子,好好做一套婚服,只當是他最后一件作品。
“可惜時間有點短,不然會有更多發揮的余地。”且不說婚期等不等得,傅冥淵的壽命都等不了。
傅冥淵道:“已經很麻煩您了,您隨便做一做就好。”
白鴻寶有些黯然:“耗時長的繁復工藝雖然做不了,基礎的花樣還是來得及,時間不多,我現在就回去設計。”
“白爺爺。”女孩嗓音清脆,她道,“您家中是不是在西南方向開了一道門。”
白鴻寶震驚:“去年兒媳婦懷孕,說走正門不方便,剛開的。你怎么知道。”
為了開那道門,他們找物業拿到別墅的原圖紙,協調溝通許多次,跑了好幾個部門,才審核批準的。
江小水:“長病位安門立見兇,家中主人易生眼疾,小輩有牢獄之災,家中起內賊。”
“您最近是不是覺得眼睛不舒服,視力下降的很厲害,您的兒子兒媳多為了錢生口角,兒子甚至有牢獄之災,兒媳勾結外人向外轉移財產。”
“嘿,全被你說中了!小丫頭,你是怎么知道的?”白鴻寶驚訝。
他眼睛不舒服的事兒,連媳婦都沒說過。
自從兒媳婦懷孕,天天和兒子吵架,兒媳婦娘家弟弟買房前后找他們借了幾次錢,借一次小兩口吵一次。
后來稅局來人上門調查,他才知道,媳婦娘家投資破產欠了一屁股債,為了補窟窿,兒子怕把懷孕的媳婦氣出個好歹,動了公司賬上的錢。
要不是他和老伴拿出畢生的積蓄給他們添補,這次兒子怕是得被判刑。
這件事發生后,老伴心臟病犯了,他這才來的醫院,碰巧遇到傅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