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道:“小水怎么樣?狀況還好嗎?”
“手受傷了,精神還不錯。幸好找到得及時。”江琰心疼,小姑娘細嫩的手上被燙了那么大一個口子。
看起來像是金屬燙的。
在那種地方,他沒敢細問,怕揭孩子的傷疤。還好小水狀態看起來還不錯。
“我問過當地的警方,了解一些園區的情況。小水被抓的時候,園區的頭目相繼跳樓,里面似乎有暴動,那些人自顧不暇,沒有時間管理新人,她們都沒受到嚴重的傷害。”
江琰道:“小水說她的傷是跟人打架,被鞭子抽的。那得多粗一根鞭子啊。他們怎么下的狠手。”
他咬牙切齒:“小水去法國的時候,我就應該跟過去。”
江明珠心里酸溜溜的:“發生這種事,誰也預料不到,哥,你別責怪自己。”
江奶奶道:“誰都沒有長前后眼,你又不知道她會蠢笨到被人騙走,珠珠一個人去法國,不也沒事兒,她還是跟傅家一起去的,說到底還是自己笨。”
江銘:“奶奶,您這是受害者有罪論,小水是被綁架的,在傅家那么多人眼皮下被綁,您應該去怪綁架的人。”
江奶奶:“我老糊涂了,現在不能動就算了,還要我孫子教我怎么說話。”
“奶奶,我不是教你。”江銘有點無奈。
江奶奶道:“那你現在去發請柬辦宴會,慶祝珠珠拿國際大獎。把津市有頭有臉的都請來,珠珠大了,該相看相看,找個乘龍快婿。”
“奶奶,不了吧。”江明珠額頭冒汗,將傀儡符揭下來藏在袖子里,“您的身體恢復更重要,您就別操心這些小事了。”
江奶奶頓時坐不住了,整個身子向后歪,江琰連忙上前扶住。
“唉,我老了不中用了。”江奶奶哭訴,“現在我說話你們都不聽是不是,我連想給孫女辦一場慶功宴都不行。”
江琰:“奶奶,珠珠自己的事情,你別插手。”
江奶奶:“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珠珠她懂什么,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在豪門圈里混個臉熟,給她博個好前程。”
“奶奶,女孩子不一定要嫁人,珠珠如果能力強,干什么都行。”江銘道。
“你們都想氣死我?”江奶奶,“就算不給珠珠慶功,辦個宴會讓我高興高興,也不行嗎?”
這時候,江銘的手機震動,律師發來的消息:“時間確定了,下午兩點出來,江總的意思是先去一趟公司,先安定人心。”
江銘想了想,大哥這次是無罪釋放,確實需要一場宴會來安撫人心。
他道:“辦一個小型的吧,只找關系好的親友。”
通常辦宴會提前半個月就要發請柬,他們這樣臨時決定,就只能請關系好的幾家。
江明珠抿唇想了想。
如果在宴會上揭穿江小水的身份,一定能將她踩在腳下。
她在法國的事,知道的人就只有她和池悠悠,江小水。
正好池悠悠失蹤。
況且她們沒有證據,就算他們拆穿她,不能當眾拿出證據,她就不怕。
想把江小水趕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保險起見,她還是道:“二哥,我的朋友就不請了,我擔心太招搖了不好,以后上學還要相處呢。”
江銘有點欣慰,珠珠知道謙虛是好事。
“江琰,你想什么呢?”
江琰一怔,回神:“哦,沒什么?”
他看了一眼江明珠,見江明珠甜甜一笑,終究有些不忍。
“二哥,別請外人了,咱們自己家人吃一頓飯,全當慶祝奶奶身體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