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水面無表情道:“池先生,你最早的公司叫光嶼照明,售賣燈泡起家,進貨的第一筆錢是妻子余露給的。”
“后來光嶼電子并入余氏,之后兩年,余露出國旅游時意外失蹤,五年后按照死亡人口處理。”
“余家人想拿回財產(chǎn)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余氏百年企業(yè)已經(jīng)連年虧損瀕臨破產(chǎn)清算,而你的光嶼電子已經(jīng)遍地開花,早就成了赫赫有名的光嶼集團。”
池父眉頭緊皺:“你……什么意思?”
“你的這位夫人,在光嶼電子成立之前就是你的秘書了吧。”江小水道,“余露出國開會的信息和流程都是你這位秘書辦理的,你也全程知情。”
池父:“這些事太久遠了,悠悠的媽媽已經(jīng)走了十多年,很多事都記不太清楚。”
何秀麗緊張地抓著包帶,恨不能咬碎后槽牙,勉強裝作鎮(zhèn)定:“傅太太這么小的年紀,還懂生意上的事兒呢?余氏經(jīng)營不善,破產(chǎn)也正常,畢竟不是誰都像傅總這么厲害,能讓家族事業(yè)更上一層樓。”
在場的人多已人到暮年,都是上一代著急退休,下一代卻青黃不接的時候。
她說這話相當(dāng)于得罪了一大群。
畢竟誰家沒有一個逆子。
也有人聽出來江小水話里的不對勁。
前兩年還有丈夫為了錢把妻子騙到國外山上推下去的新聞。
池家這事兒聽著怎么這么不對勁。
江小水根本不被他們帶著走,自顧自道:“余露被你們騙去談生意,實際上是賣給了當(dāng)?shù)氐暮诋a(chǎn)。”
池父額頭滲出冷汗,他虎著臉:“江小姐,你小小年紀,不明白情況不要亂說。余露是去泰國談生意失蹤的,這在當(dāng)時已經(jīng)立案。”
“是啊,那可是十幾年前,你是不是去了一趟緬北,覺得女人失蹤了肯定就是被關(guān)進了那種地方。”何秀麗道,“電詐園區(qū)是這幾年才有的吧。”
江小水:“余露發(fā)現(xiàn)被騙之后,錄了一段錄音發(fā)給警察,但意外發(fā)到你女兒的手機上。現(xiàn)在找到池悠悠的舊手機,放出錄音就能真相大白。”
池父額頭冒汗。
何秀麗倒是放心,那小蹄子的東西早就被她扔掉了。
跟余露相關(guān)的也都燒了個干凈。
以池悠悠的虛榮勁兒,怎么可能留著十年前的手機。
她皺著眉道:“小孩子胡亂語,看在傅先生和江阿姨的面子上,你道個歉,我們就不跟你計較。”
池父怕她嘴硬玩脫了,拉住何秀麗:“跟個小孩子計較什么,這里不歡迎我們,祝福送到了,我們走吧。”
說著,他拉起小兒子,朝宴會角落里瞪了一眼:“還不走!”
他甚至懷疑,江小水和池悠悠串通好了,當(dāng)眾讓他出丑,給他找麻煩。
昨天接到池悠悠,這姑娘不僅不害怕,還敢頂嘴,他一時生氣拿皮帶打了她。
如果不是知道女兒的脾氣,他都懷疑池悠悠是專門找來江小水報復(fù)他。
池悠悠從角落里站出來,她臉色蒼白,走路的姿勢很不自然。
“爸爸。”她輕輕叫了一聲,淚流滿面。
池父:“你哭什么?”
池悠悠從包里拿出一塊銀色金屬,那是一個掉漆的滑蓋諾基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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