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姿搖曳,來到康健面前,長長的甲片劃過他的胸膛。
康健惡寒的打了個冷戰(zhàn):“干,干啥!”
在他看來,面前的女人長了一個寬大的鯰魚頭,配上熱辣的女人軀體,真是辣眼睛。
“小胖子,講話要文明,不要整天臥槽臥槽的。難聽死了。”女人舔了舔唇角,烈焰紅唇,美得極具侵略性。
“你是想看美人魚嗎?”
話音剛落,康健只覺得眼前一花,女人變成一副樣子,從魚頭人身變回人頭魚身,不像影視劇里美人魚的軀體那么婀娜多姿,反而是一條寬寬長長的帶魚身子。
康健想把自己的眼戳瞎。
見他一難盡的表情,女人不高興:“這樣子你也不喜歡啊,這可就難辦了。”
汪先生忙道:“婚禮馬上開始,別鬧了。”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女人寬大的帶魚身子上,長出四只手腳,美人頭變成一條巨大的三角形眼鏡蛇頭,長長的信子從康健的臉上舔過去。
康健差點(diǎn)被她嘴里的惡臭熏暈過去。
一道氣定神閑的男中音從背后響起:“冉遺,蛇頭魚身,擅水利,貪財好色。我記得對嗎?”
女人笑瞇瞇的:“貪財我認(rèn)了,好色我可沒有。”
她舔了舔紅唇,長長的信子飛到男人的臉上。
男人容貌端正,穿的行政衫,一臉正派。
拿手扇了一下,仿佛驅(qū)趕什么臟東西,季冉似笑非笑:“小氣。”
田小天皺眉:“燭龍?”
男人笑道:“鄙人如今在空天研究所工作,請稱呼我的職位,祝所長,或者祝工。”
汪先生笑著前來握手:“原來是祝所長,幸會幸會。”
“汪院長醫(yī)者仁心,功德無量啊。”男人恭維。
“哪兒比得上你航天工程,那才是人類未來的希望。”
“哪里哪里,不過是響應(yīng)國家號召,為人民服務(wù)嘛!”
田小天聽著牙酸,杵了杵一旁的康健:“老哥,你們平時都怎么藏的,我怎么一個都沒見著。”
康健腆著肚子,無奈:“建國后不讓成精啊,這要不是那只八婆鳥來信,我還以為大家伙都湮滅了。就剩老哥我一個。”
潘猙:“你一條天狗,還沒一只鳥信息靈敏。”
田小天憤慨:“我沒聞著味兒啊,我要知道魂飛魄散還能復(fù)活,我第一時間就得過來瞧瞧。”
隨著禮賓繼續(xù)唱報,他們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上古同僚齊聚一堂。
大伙兒臉上都是一副“我以為你早死了”“臥槽這家伙還活著”“媽的比我藏得還深”的表情。
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滿眼都是劍影刀光。
另一旁的賓客們也被這樣規(guī)格的來賓給鎮(zhèn)住了。
有科研大佬,有商業(yè)精英,還有各種平時根本接觸不到的小眾行業(yè)精英,印錢的,雕版的,干喪葬一條龍服務(wù)的,做黑客的,搞打假的,仿佛各界都派了代表人物前來道賀。
這會兒他們也回過味兒來,凡是來的人都是給新娘道賀,沒有人提新郎。
這些都是江小水的親友,根本不是傅家人脈。
原本湊在傅夫人身邊的幾個親眷,快步走出去看熱鬧。
前來道賀的賓客太多,又是社會各界的頂尖人物,傅家臨時擴(kuò)大婚宴規(guī)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