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拍攝,只剩下一個收尾的鏡頭,居然拍攝相當不順利,這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的事。
而且出問題的人還是姜葉,不是鐘遲津。
在ng第三次的時候,片場氛圍已經變得十分壓抑。
“先停一會。”包典賢站起來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隨后他雙手叉腰,看著片場的那兩個人,“姜葉你過來一下。”
涼亭中,鐘遲津看著姜葉,動了動唇,想要說什么。
“我過去一下。”姜葉率先說道,轉身朝包典賢那邊走去。
“別告訴我,這是你演出來的杜若?!卑滟t按了回放,指著監控器里的人對姜葉道。
監控器內的人坐在涼亭中,腳下放著藥簍,偏頭去看那位穿著小西服的少爺,即便臉上沒有什么太大表情,但頓時周身的氣勢便溫柔下來。
姜葉看著里面的自己:“……”
她都不知道原來她見到鐘遲津后,會變成這樣。
“前天才夸過你,今天就變成什么鬼樣子了?”包典賢臉黑的難看,有些話他不好當做說出來,但眼底的恨鐵不成鋼足以讓人看出來。
“清醒點,拍完趕緊走人?!卑滟t低聲對姜葉道,拍完之后回去有的是時間恩愛,怎么這點功夫都忍不住。
其實ng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這段時間在姜葉的影響下,ng超過三次,整個劇組都會開始緊張。
放姜葉回去,包典賢重新坐下來,讓這些人開始。
“冷淡一點,拿出杜醫生的氣勢來!”包典賢拿起擴音喇叭喊了一聲,“是少爺對杜若有好感,不是杜若對這位少爺有好感,姜葉你搞清楚一點!”
整個片場的人聽到后都會心一笑。
倒不是嘲笑姜葉,而是感嘆鐘遲津的魅力,果然所有人都逃不過,連這位網上說對鐘神無動于衷的人演戲都能出差錯。
姜葉從包典賢那邊走到涼亭,每走一步便冷靜一點,一直走到涼亭中,整個人的情緒徹底轉變,連看著鐘遲津的眼神也變得陌生。
鐘遲津原本還想說幾句話,對上姜葉的眼神一怔。
從包典賢拿著喇叭說話到開拍,姜葉沒對鐘遲津說過一句話,更沒有眼神互動。
“你是大夫?”富家少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偏頭好奇問,“那你認識杜若嗎?聽說她很厲害。”
杜若彎腰理了理因為剛才小跑過來而差點掉出來的草藥,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富家少爺從小接受西方文化熏陶,絲毫沒有感受到杜若的略帶拒絕的舉動,甚至靠近一步,蹲在她面前,盯著那筐草藥:“你衣領上繡的那個‘杜’,難道你是杜若的弟子?你們……”
“你話太多了。”杜若拎起藥簍轉了個身。
“我說對了?”富家少爺來林城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杜若的傳聞,只知道她是個女子,他自動腦補成一個收拾干凈,規矩嚴厲的老太太,他又蹲了過去,“你們師父是不是很嚴格,有那種不準和外人說話,不許和男人交往的規定?杜大夫思想太僵化,現在流行男女平等,我們可以說話的。”
他太好奇了,第一次回國,聽說國內的人都很傳統,男女大防嚴重。
杜若手一頓,抬起頭,看著這位渾身上下無不透著西化的富家少爺,淡淡道:“可以考慮以后讓我弟子不準和你這種人說話。”
“你這么年輕就有弟子嗎?”富家少爺驚訝道,“那你醫術一定很厲害。”
來得匆忙的雨,停得也快。
雨剛停,杜若便背起藥簍走出去。
富家少爺在后面問:“我叫常春濃,按照國內的禮儀,你應該也要告訴你的名字?”
杜若頭也不會回道:“杜若?!?
才說完杜大夫思想僵化的富家少爺:“……”
“cut!”
這次總算沒有ng,包典賢喊完后,回放監控器內的畫面,沒什么差錯。
那邊姜葉放下藥簍,轉身回來,路過鐘遲津的時候,朝他點了點頭,眼神卻沒有立刻恢復過來。
入戲深帶來的問題是難出戲,這是姜葉一貫的毛病,但平常其他人和姜葉交談不多,也不太在意,鐘遲津卻不一樣。
他站在涼亭下,怔了怔,仿佛被冷水澆了一頭。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姜葉對他是不是還帶著一點涼蟬對段詠霜的感情。
……
“行了,都最后一天,差點掉鏈子。”包典賢松了一口氣,“待會大家一起去聚個餐?!?
見姜葉一副欲又止的樣子,包典賢搖頭道:“喝完一杯酒,到時候想走就走,不耽誤你們?!?
劇組殺青,主角不去不像話。
等到收尾結束,包典賢訂好位子,天早黑了,一干人進包廂開酒的開酒,吃東西的吃東西。
這還是姜葉第一次以主角的身份來參加這種聚餐,幾乎每個人都過來向她敬一杯酒,她一一接了過來。
鐘遲津坐在她旁邊,也有人起身想要試圖敬他。
鐘遲津剛要抬起杯子,垂在桌下的手便被人握住,對方握著他的手腕捏了捏,隨后滑下和他手指交纏緊握。
鐘遲津轉臉去看旁邊的姜葉,她依然笑著用左手握著酒杯,和來敬酒的人碰杯,似乎在桌底下握住他的手不是她。
對面的人還在說些仰慕的話,酒杯都已經舉了過來。
鐘遲津緩緩抬起杯子,果然握住他的手又緊了緊,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已經恨不得登上微博小號炫耀。
“我喝不了酒。”鐘遲津抬起杯子又放下道。
“用這個代替。”姜葉拿起她旁邊一瓶椰汁,往鐘遲津杯中倒滿。
對面的人感激地朝姜葉看了一眼,顯然以為她在給自己解圍。
有了這么一出,其他人也沒有再來敬鐘遲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