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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諜影5
提前配出來的兩種藥,du煙是引子,丸藥緩解痛苦,但卻是一劑催化劑,吃進(jìn)去暫時無礙,但兩個小時候心臟就會慢慢停止跳動,神仙難醫(yī)。
那么點(diǎn)功夫,也不可能就制出那么多的藥丸子。這船上可好幾百人呢。
因?yàn)橐簧戆状蠊?帶著個藥箱子,再加上守衛(wèi)各自都有些不舒服,她順利的走到了船頭,以幫著守衛(wèi)檢查的名義,偷偷的將小炸藥包安放好,然后給這些人散了藥丸子。
此時,船已經(jīng)動了。
du煙彌漫,便是幾名醫(yī)生,也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癥狀。所以,他們會給出建議,叫船遠(yuǎn)遠(yuǎn)的駛向上風(fēng)口。
得抓緊了,再不抓緊,外面的情況就會被里面探知的。
她快速的將每層都放一點(diǎn)炸藥,這個時候,船在海上,凡是在船上的人,他們自認(rèn)為都是rb人,防衛(wèi)是最松懈的時候。
放好了炸藥,然后下了船艙,給了在船上工作的幾個船員幾粒藥,叫他們化成水分著吃,因?yàn)樗幉粔蛄恕K米銎ねХ祷卦偃ト∷帯?
這些人難受的上吐下瀉,肚子里翻江倒海感覺腸子抽的都打結(jié)了,這種時候一個說著地道日語又給大家吃了緩解藥丸的大夫,誰去懷疑她?還幫著把皮艇放下去,看著她順利的下去了,這才罷了。還別說,藥才喝了兩口,覺得是好多了。
皮艇小,速度比大船快的多。林雨桐開出好幾十米遠(yuǎn),這才打開醫(yī)藥箱,里面有手榴彈。拉開弦,一手抓著醫(yī)藥箱,一手奮力的扔出去。
完美的拋物線弧度,手榴彈落到了船頭上,哄的一聲炸開了。手榴彈的爆炸引燃了放在船頭的炸藥包,造成了二次爆炸。這邊還沒反應(yīng)上來,便如同連鎖反應(yīng)一般,三炸四炸……接連而起。
冷子秋和白雪梅正跟對方纏斗,就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了爆炸聲,一聲接著一聲。那巨大的火光遠(yuǎn)遠(yuǎn)的都能看見。
那樣的爆炸?誰能活著!
白雪梅跟瘋了一樣,下手再不猶豫,無所不用其極的殺殺殺!管你是不是自己人!
冷子秋手起刀落,逮住這些人看著外面震驚的一瞬,毫不猶豫的就殺!
而后,兩人站在船頭,看著兀自有小型爆炸不時發(fā)生的遠(yuǎn)處。
白雪梅問:“還有生還可能嗎?”
冷子秋動了動嘴角:這樣的爆炸,幾乎是沒有生還可能的。便是尸骨只怕也無存了。
“那要萬一呢?”白雪梅問說:“要萬一還活著呢?”
冷子秋看著碼頭:“那咱們只能給她爭取逃跑的時間。”
所以,得炸了碼頭!
是!船怎么炸的已經(jīng)不好查了,但是如果碼頭炸了,rb人會知道,這主謀還在滬上并沒有離開。注意力會被吸引過來,只顧著逮活著的了,不會把寶貴的時間浪費(fèi)在海上的殘骸上。而且他們會想,是不是船在碼頭上就被人動了手腳了。所以,去海上搜捕的可能便不大。
而此時,被一陣陣余震震的抱著醫(yī)藥箱飄在海里的林雨桐,才冒出頭來,就看見碼頭上爆炸驟起。
夜色彌漫的海上,這就是自己逃跑的契機(jī)。
盡力的游過去,皮艇被震的飄遠(yuǎn)了,幸運(yùn)的是,沒有被震翻。重新上了皮艇,沿著海岸線一直朝北而行。
大碼頭不敢靠,小碼頭也不敢靠。得在距離岸上不遠(yuǎn)的地方,將這皮艇丟棄了,然后游到岸邊去。
此時,得是凌晨四五點(diǎn)吧。潮漲潮落,靠著潮汐,能省很大的勁兒。
白大褂,身上繁瑣多余的衣服都不能要了。就是襯衫勒緊,褲子綁緊,腳上的鞋也一并不要了。醫(yī)藥箱得帶著,萬一游累了,這玩意幫助漂浮,能救命。里面放著一些美金和法幣qiang和子彈,另外還有少量的藥品和一套在醫(yī)院順手偷來的手術(shù)刀。
地圖是她早就爛熟于心的,知道從那個方向走多遠(yuǎn),是什么樣的情況。這里,就是個靠海的貧瘠的小村落。因?yàn)楦浇暮S蛩疁\,大型航船距離這里都很遠(yuǎn),所以,這一塊很幾乎是沒有什么兵駐守的。
如此游了得有一個小時,中間休息了三次,這才到了岸上。
岸上空無一人,村落里,連雞叫聲都沒有。天還沒亮呢。
這幅樣子不能被人看見,上了岸,左右看看,只見那不遠(yuǎn)處一站燈亮著,那是燈塔,這黑燈瞎火的能看見的也只有它了。燈塔一般都建在高高的海崖上,林雨桐從這里看,那下面確實(shí)黑漆漆的,如一頭蟄伏的怪獸。
去那里!那里人跡罕至。
上海崖只有一條小道,到了上面,卻見一座小小的廟宇在上面,收拾的整整齊齊,應(yīng)該是有人住才是。
才要進(jìn)去,就聽到里面一個蒼老的女聲道:“誰家的女伢子,天不亮跑上來做什么?”
林雨桐腳步一頓,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扶著墻摸索著走出來。
這是個瞎眼的老太太,林雨桐不說話,一說話口音就聽出來是外地人。
白太太就嘆氣:“半夜跑到這里的,都是不想活的。你說你年紀(jì)輕輕,苦日子熬熬總能過去的。回去吧,想開點(diǎn)……男人被抓壯丁了,也不一定就都送了命……覺得一個人過不了日子呢,就去秋山的庵堂,都是女人,抱團(tuán)好過活……”
說著,老太太就坐下,坐在門墩上,對著海的方向嘆氣。
眼睛瞎的人耳朵靈,她聽出自己是女人,還是個腳步輕盈有力的年輕女人。
林雨桐不敢在這里多呆,跪下磕了個頭,多謝老人家指點(diǎn)。也叫老人家不往別處想,再懷疑什么。
老太太又是一聲嘆氣,擺擺手。林雨桐迅速就下去了,也不知道秋山在哪里。
此時天亮了,有幾個半大的孩子在海邊撿海貨,看見林雨桐都指指點(diǎn)點(diǎn)。當(dāng)初為了完成任務(wù),把一頭的頭發(fā)都給剃成了板寸,之前一直戴假發(fā)。如今假發(fā)早就掉海里去了,才過去沒多少日子,頭發(fā)長長也有限。
這么著,還真像個出家人似的。
有孩子就說:“那就是秋山的尼姑,我嬸嬸就去秋山當(dāng)尼姑了。”
林雨桐就過去,問說:“你嬸嬸叫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嬸子叫菊花……”孩子沒啥心眼,見有人搭話,他就回了一句。
“菊花,我想想……”林雨桐裝作想了半天的樣子,然后才搖頭:“……你大概弄錯了,我不記得誰叫菊花,你嬸嬸應(yīng)該沒在秋山當(dāng)尼姑……”
“就在秋山……”那小海朝北指了指,“那座山……我們常過去玩,咋可能弄錯?”
哦!那就是秋山呀。
她奔著秋山的庵堂而去,那另一邊的胡木蘭,又是一晚上沒睡,等著那邊的消息。
許麗麗沒敲門就直接進(jìn)來了,手里拿著電報念到:“任務(wù)完成,妖狐隕落!”
胡木蘭蹭的一下站起來:“完成了?”
許麗麗點(diǎn)頭:“是!”
“妖狐隕落?”胡木蘭扶著椅子的扶手站起來,問說。
許麗麗點(diǎn)頭:“……是!妖狐隕落。”
胡木蘭將領(lǐng)口扣住,端正的戴上帽子:“令……其他人員馬上歸隊(duì)!”
許麗麗猶豫了半晌才道:“上面來電,責(zé)問為何炸毀了碼頭。”
胡木蘭皺眉,“不用理他!”然后又問,“上面的消息來了沒,當(dāng)時到底什么情況。”
許麗麗將另外一份電文拿出來遞過去:“……看上面這信息,先是du煙,再是海上爆炸……最后才是碼頭爆炸……應(yīng)該是混上船的只有妖狐……后來碼頭爆炸應(yīng)該是白和冷一手干的……兩人目的在于為可能存活的妖狐贏得一點(diǎn)時間……”
胡木蘭拿著電文:“那怎么能確定妖狐死了?”
許麗麗又拿出一份電文,“這是王曼麗截獲并破譯的rb電文……電文上稱,他們將附近的海域都搜了一遍,無一人生還……而且,那么大規(guī)模的爆炸,又沒有時間做定時炸彈的情況下,爆炸的時候,妖狐一定在船上……便是僥幸下了船……那振波波及的范圍,她也逃不脫的……”筆趣庫
“若有人接應(yīng),是來得及的!”胡木蘭怒道:“白雪梅和冷子秋是干什么吃的?”
正說著話,電話響了。胡木蘭一把接起來,那邊暴跳如雷:“胡木蘭你什么意思?你的人跟瘋狗一樣,我這邊折損了十二個外勤人員,他們沒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卻死在你的人手里……我要去重青,咱們找局長評理去……”
“他們是看門護(hù)院的狗,死了也是活該!”白雪梅和冷子秋肯定是遇到這些人,礙手礙腳之下,沒來得及救援,“不就是告狀嗎?告去呀!我不光要找局長,我還要找w員長!”
這邊胡木蘭氣的扔了電話,邊上的另一部電話又響了,許麗麗過去接起來,見胡木蘭擺手,就是不想接的意思。她忙道:“您好,我們長官不在……”
“那你轉(zhuǎn)告胡木蘭,我們中tong這次損失了二十人,你叫她胡木蘭給我一個交代……”
這是說那天恰好在碼頭,莫名其妙喪生于爆炸中的人員。
電話里的聲音震天響,許麗麗不用轉(zhuǎn)告胡木蘭也聽的見。她冷笑一聲,都是去給達(dá)官顯貴看貨去的,死了便死了!她直接拔了電話,抬腿就往外走:“走!去重青!”
兩個月后,天已經(jīng)冷下來了。重青某禮堂,胡木蘭帶著冷子秋和白雪梅從外面進(jìn)來。此時,整個禮堂里都已經(jīng)坐滿了人。這三個人從外面進(jìn)來,一臉的肅穆。后面兩個年輕的女上尉還抬著一張巨大的照片進(jìn)來,然后直直的往前面去了。
坐在中間位置上有兩個年輕的男軍官,一個探出頭想看清楚照片,一個拉著這人說話:“別看了,一會兒肯定擺上去。”
“照片上……那誰呀?”這個探頭的年軍官面色有些蒼白,像是大病初愈,回頭就問了一聲。
“就是來的路上跟你說的……四朵金花,為黨國捐軀的就是其中一個……狠人吶,一個人炸了一船人,還都是有些身份的rb人……就是那個九尾妖狐……”
這軍官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頭去,那照片果然已經(jīng)擺在上面了。
邊上的人還嘀咕:“別說,長的還不錯,怪可惜的。”說著,又道:“老金啊,你這次在醫(yī)院躺了兩個多月,收獲還是不小的吧,這回嘉獎下來……怎么著也得是個中校吧。”
被稱為老金的軍官擺擺手,只笑了笑,又盯著那照片看:“知道這個九尾狐妖叫什么嗎?”
“這倒是不清楚……”邊上的人就道:“那位胡長官把她這幾個高足看的很重,原本想當(dāng)秘密武器用的,誰知道為了那事……折進(jìn)去一個……”說著就狐疑的看他,“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老金又看了那照片一眼,誠懇的道:“長的確實(shí)不錯。”
邊上的那個差點(diǎn)笑出來,“我覺得那個前凸后翹的更不錯。”
老金笑了笑,一半的時間,都是用余光看向那張照片的。那照片的女人一身軍裝,颯爽的很,五官分明,格外引人注意的便的是她的一雙眼睛,黑黝黝的,堅(jiān)定里透著幾分看不透的深沉。
這照片是那次體檢的時候照的,很鮮明的一張臉。
老金的左手抓著右手的拇指,并沒有轉(zhuǎn)。心思正在翻飛,突然聽到上面報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林雨桐……”
他的手一下子就松了,此人要真的是她,那她就一定沒死!
林雨桐不知道有人已經(jīng)認(rèn)出她了,她這會子正在庵堂的廚房里。花襯衫,灰褲子,黑布鞋,還沒有長起來的頭發(fā),這會子用一塊藍(lán)底碎花的布包著。
這段時間,她就棲身在這庵堂里。每日里,也就是給大家做做飯,再沒別的活干了。住在庵堂里的女人都出家的,不過是男人們被抓走了,大家搭伙過日子的意思。這里地形險要,上山只一條小道。庵堂的后面有一股泉水,吃水沒有問題。大門一關(guān),別的地方是上不來的。這里又有通往后山的密道,是女人們安身自保的好地方。林雨桐一個人安頓在廚房邊的柴房里,因?yàn)槭炙嚭茫诤笊娇偰苡悬c(diǎn)收獲,不拘是野菜還是野兔,弄回來總能打牙祭,廚房干脆就給她管了。
如今這世道,是吃不飽的,一天就兩頓飯,早起一頓,傍晚一頓。林雨桐大部分時間在后山里找吃的。對她而,逮兔子撈魚都是很簡單的事,早早把這些弄好,然后她就干自己的,找藥材,做成藥膏,晚上得涂抹在手上。手上握過qiang的痕跡太明顯了。她得把這雙手改造成握鋤頭的手,做飯洗衣的手。還有這張臉,得微調(diào)一下。對著一塊破碎的鏡片,哪里敢給自己大動?調(diào)整再加上化妝,叫人猛一看,只覺得像,特別像,但不能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那這就算是成功了。
因此,她這兩個月,一邊養(yǎng)頭發(fā),一邊小心翼翼的做改變。
這一呆就是兩個月,她還心說,再等一個月,等頭發(fā)再養(yǎng)養(yǎng),能梳成齊耳短發(fā)的時候,就得走了。從這里離開,去找四爺去。
卻沒想到,一個意外的契機(jī),叫她提前離開這里。
庵堂里的主持,在山下也有些老關(guān)系的。以前的時候,庵堂里也是靠山下的大戶人家供養(yǎng)的。這一日,老尼姑就吩咐了,叫林雨桐做一桌素席面,說是有貴客來。
林雨桐就應(yīng)下了,這老尼姑其實(shí)挺開明的。她自己吃素,林雨桐用小爐子只給她做素的吃。其他人老尼姑不拘著,能弄到肉就吃唄。便是沒有魚沒有兔,海貨大部分也都是葷的。她看的開,總說活著就好,什么素的葷的,能活人就行。
難得這么正式的叮囑一回,林雨桐就給做了一席,四涼四熱兩湯,一樣素包子,一樣小饅頭。
結(jié)果吃了飯了,老尼姑就叫了,說是前面的客人要見。
之前林雨桐就聽說了,今兒來山上的是原來山下的一戶姓孫的人家。孫家兒子出息了,在平津開了一家車行。這兒子又孝順,在父親去世之后,怕老太太在老家人沒人照看,三年前連老太太一塊接去了。每年這個時候,老太太都回來祭拜老爺子。那老爺子就埋在秋山的半山腰,平時姑子幫著打理不叫長荒了。這老太太回來也不虧待,米面油各色的都往山上抬。m.biqikμ.nět
今兒孫老太太吃了林雨桐的素菜,是真覺得好。
“……我是吃齋念佛的,卻不能叫兒孫跟我這吃素。兒子說我找個做素菜的,可在那邊找了幾個,都是沒滋沒味的。難得在這里遇到了……既然不是出家,倒不如跟我去吧……”
在大戶人家?guī)凸す艹怨茏〔凰悖剿畨蝠B(yǎng)一家人的。
不知道多少人眼紅。
老尼姑哪里有不愿意的,趕緊應(yīng)承:“這人盡管用,她是娘娘廟里瞎嫂子的侄孫女,投靠來的。如今連瞎嫂子上個月也沒了,這孩子是個好的,這么遠(yuǎn)的路,背著瞎嫂子過來,一伺候就是一個月,那個精心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