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文東笑道“男人喝酒,有時并不需要女人來陪.”他的話很婉轉,但間接下了逐客令。女郎假裝不明白,依然笑呵呵地說道:“女人能讓酒變的更好喝”李爽聞,沖著謝文東大點其頭,好象生怕把她趕走似的。這時,從夜總會門外走進一群人,打眼看去,少說也得有二十多號。有人身穿西裝,有人穿著背心,一個各叱牙咧嘴,腰間隱約可見雪亮的片刀。高強只掃了一眼,便對謝文東低聲說道:“東哥,是金瑞幫的人。”謝文東隨口應了一聲,沒在多看,繼續喝他的可樂。金瑞幫也文東會是聯盟關系,攻打四平,他們出了不少人力。金瑞幫的實力在東北屬中上,老大名叫金林,由于排行在二,道上的人一般都叫他金二,其性情乖張,為人輕狂。老大尚且如此,下面的兄弟也就可想而知了。這些人進入夜總會之后,掐著腰,腆著肚皮,大呼小叫,指手畫腳。其中一人三十多歲,看起來象是帶頭的,一把將怯生生上前來的服務生脖領子抓住,冷聲道:“把你們的老板叫出來!”“你你們是?”服務生結結巴巴問道。“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么些廢話!”說著話,這大漢猛的一推服務生,后者踉踉蹌蹌退出好遠,才勉強站穩。服務生喘著粗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愣了半晌,轉身迅向樓上跑去。“呵呵!”李爽看罷,笑道:“金瑞幫的人挺威風的嘛!”謝文東垂沒有說話。李爽接著又道:“他們不會是把自己當成四平的老大了吧?!”時間不長,一名身穿筆挺西裝、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從樓上快步走下來,來到金瑞幫眾人面前,他哈哈笑道:“幾位兄弟今天怎么這么有空,來光顧我們這小地方?快、快、快,里面請!”他伸手招呼眾人去里面坐。那帶頭的大漢一甩胳膊,將中年人的手打開,冷聲道:少他媽和我來這一套!你是誰啊?!”中年人面帶一絲尷尬,強笑道:“我是這里的老板。”“哦!你就是老板!”大漢點點頭,上下打量他兩眼,說道:“以后,你的夜總會由我們金瑞幫罩著,誰要是敢到這里來找茬,我們金瑞幫肯定不會放過他,至于看場費嘛,我們很公道,每月只要十萬。”中年人面帶強笑,說道:“這位兄弟,我想中間可能有點誤會吧,看場費,我已經交了!”“交了?”大漢眉頭一皺,面色不善地問道:“交給誰了?”“昨天,有個叫長云堂的幫會到我這里收過看場費了。”中年人急忙說道。“長云堂?”大漢眉頭皺得更緊,小聲嘟囔道:“奶奶的,他們的動作還真他媽夠快的。”長云堂也是反二十四幫同盟的一員。大漢低頭想了想,說道:“你的看場費給誰了,我不管,總之,以后這里由我們罩著,明天準備好十萬塊錢,我會和兄弟們過來取。”“老唐,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門外傳來一聲問話〈接著,又走進來一群人,帶頭的一位青年,不到三十,身材魁梧,相貌兇惡,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招惹的角色。那大漢聞一怔,慢悠悠轉回身,看向來人。等他看清楚之后,仰面而笑,道:“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高兄弟!”“老唐!”兇惡青年嘴角一撇,說道:“福滿樓夜總會已經由我們長云堂接手了,你們要找場子,請到其他的地方去找吧!”“呵呵!”大漢,笑道:“整個四平的好場子就這么幾個,你們先搶占了,那不是讓我們喝西北風嗎?”“哼!”兇惡青年冷笑道:“那我就管不了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嘛!”大漢臉上笑容一減,說道:“如果我們金瑞幫硬要這里呢?”兇惡青年哈哈大笑,嗤道:“想動手是嗎?好啊,來吧,我們長云堂還沒怕過誰呢?!”大漢平時向來囂張慣了,哪被人如此頂撞過。他陰笑著點點頭,冷然間,將腰間的片刀拔出來,出其不意,對著兇惡青年的小腹狠狠刺了過去。兇惡青年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畢竟大家都是反二十四幫同盟的,屬聯盟關系。多虧他反應夠快,在片刀要刺中之前,將腰身偏了偏。“哧”的一聲,片刀擦著他的左腰穿過,連帶著,在他腰上劃出一條兩寸長的血口子。“哎呀!”兇惡青年痛叫一聲,反手拔出肋下鋼刀,對著大漢的腦袋猛劈過去。他兩人一動手,下面的兄弟哪還能干看著,紛紛亮出家伙,混戰在一處。兩伙人都下了死手,交戰的瞬間有數人中刀倒地,血流滿身。夜總會的中年老板及服務生嚇的臉色大變,躲出遠遠的,而受驚的客人和小姐們四散奔逃,眨眼工夫,夜總會內人仰馬翻,哭喊連天,亂成了一團。夜總會里,只有謝文東這一桌沒有動。謝文東的手掌緊緊握著玻璃杯,臉色陰沉的嚇人。李爽和高強也是面露怒色,沉聲道:“長云堂和金瑞幫實在太過分了。”坐在一旁的女郎好奇地問道:“你們認識他們?”“當然!”李爽拍著胸脯,道:“別看他們現在威風八面的,要是我出場,他們都得給我躲得遠遠的。”李爽抬頭看眼謝文東,見后者沒理會自己,他撓撓頭,嘿嘿干笑道:“你心理明白就好,不用說出來嘛!”謝文東突然問道:“你不害怕嗎?”女郎反應極快,隨口說道:“有你們在,我就不怕了。”謝文東笑了笑,沒再多,轉頭看向爭斗現場,慢慢站起身形,說道:“住手!”他的說話聲不大,場中幾乎沒有人聽見,即使聽見,打紅了眼的雙方人員也不會理會他。“咔嚓!”謝文東表情依舊,但手中的杯子卻忽然出一聲脆響,表面出現裂紋,可樂順著裂口流出,從他的指縫間淌到地面。“東哥!”李爽和高強見狀,知道謝文東動了真火,一齊站起身形。謝文東將杯子輕輕放到桌上,隨后,向戰場中央走去。大漢和兇惡青年二人正打得有聲有色,難分高下時,謝文東來到他兩人近前,先拍下大漢的肩膀,道“兄弟!”大漢正全神投入地與兇惡青年作戰,冷然被人拍下肩膀,嚇了一跳,急忙倒退數步,扭頭一看,現拍自己肩膀的是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怒喝道:“小子,你是誰?想找死嗎?”“我看,想找死的人是你。”謝文東面無表情地漠然說道。好大的口氣啊!“媽的!”大漢吼叫一聲,將片刀一伸,指著謝文東的鼻子叫道:“你他媽是誰?有種的就給報個名”“謝文東!”不等他說完,謝文東冷聲說道。“啊?”大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身體猛得一哆嗦,尖叫道:“你你是東哥?”謝文東的名氣不小,但見過他的人卻不多,長云堂和金瑞幫雖然是文東會的盟友,但只有兩幫的老大見過他,至于下面的人,根本就接觸不到他。謝文東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是即神秘,又高不可攀的。現在,聽到這年輕人就是謝文東,他哪能不驚訝。包括那兇惡青年聞也是倒吸冷氣,呆立在原地。兩幫下面的小弟相繼停手,所有人的目光否集中在謝文東一人身上。“我我不知道東哥在這我”那大漢臉色慘白,聲音顫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謝文東看也沒看他一眼,平淡地說道:“叫你們的老大來見我!”“東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聽謝文東要見自己的老大,大漢嚇得險些趴地上。“你沒聽清我的話嗎?”謝文東雙目一瞇,柔聲道:“我讓你叫你們老大來見我,現在!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大漢打個冷戰,顫巍巍地點點頭,倒行三步,方轉身快跑出夜總會。別看大漢平時囂張,飛揚跋扈,但在謝文東面前,如同耗子見了貓,別說是他,就是他們的老大金二見了謝文東,也是必恭必敬,大氣都不敢喘。見大漢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兇惡青年的心里快要樂開花,臉上仍然裝做平靜的樣子。只看他的眼神,謝文東就能猜出他心中在想什么,冷笑一聲,道:“還有你,一樣,把你的老大叫來,馬上!”兇惡青年咽口吐沫,壯著膽子道:“東哥,我我沒做錯什么啊”謝文東反問道:“你在質疑我的話?”“沒不是!”兇惡青年忙解釋道:“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質疑東哥的命令,我只是想弄清楚,東哥認為我哪里做錯了!”謝文東仰起頭,沒有說話。高強身形一晃,如同箭一般射到兇惡青年近前,沒有廢話,猛然就是一腳,正踢在青年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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