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圣地與各大宗門的底蘊強者攜五件半步君王之兵而來,他們在秦嶺邊沿地帶相遇,聯袂前往落霞山脈。
一縷縷君王之威鋪天蓋地籠罩秦嶺,除了仙土內的生靈,這片地帶所有的修者與鳥獸都戰栗。
這股威壓太恐怖了,像是要壓碎人的神魂,修為低下的修者與鳥獸全都忍不住匍匐在地。
五件半步君王之兵懸浮在五大圣地底蘊強者的頭頂,垂落萬千大道神光,如濃縮的瀑布。它們散發出濃烈的神性與仙性,無盡的大道符篆沉浮,看不清兵器的本體,像是一尊尊神祇降臨人間界。
“轟!”
各大圣地的底蘊強者頭頂半步君王之兵,如一座座神岳般從天而降,出現在落霞山脈內部的平地上空,一條條虛空大裂縫自他們的腳底蔓延,這片天地都像是被震碎了似的。
緊接著,十幾名底蘊強者趕來,立身在頭頂半步君王之兵的五人身后,目光森然地盯著龍騰帝國的仙土內,殺機盈野。
“混沌體蕭凡,自縛雙手出來受死,以免無辜的人因你流血!”東皇圣地的老圣主大喝,頭頂沉浮的寶塔垂落萬千大道絲絳,將他籠罩其中,這片天地間的大道都在共鳴。
“殺圣地之主,屠戮天下修者,你罪該萬死!今日我們前來誅殺你這個大惡,倘若不識時務,休怪我們以半步君王之兵抹平這片仙土,雞犬不留!”紫府圣地的老圣主也發出道喝,殺機不加以掩飾,讓整片平原的溫度驟然下降,冷到了極致。
帝國仙土內,蕭凡睜開了眸子,身體自虛空中顯化出來,他整個人的氣息顯得很平和,臉上沒有什么波動,遠遠遙望幾大圣地與各大宗門的底蘊強者,道:“我是否為大惡,天下人自有定論。你們這些人自詡玄門正宗,可行的卻是以勢壓人,囂張跋扈之事。為了搶奪我的帝國仙土,不惜集結來犯,死在這里是咎由自取!”
“住口!任你巧舌如簧,也無濟于事。你殘殺那么多修者,罪大惡極,世人有目共睹!”東皇圣地與紫府圣地的老圣主同時厲喝,他們兩大圣地的當代圣主都死在蕭凡的手中,心中的殺意自然也是最濃烈的。
“看來所謂的圣地與大勢力,不管是當代的圣主還是老輩的強者,全都是道貌岸然的虛偽之輩啊。”蕭凡的聲音很平靜,道:“你們不說因,只論果,口口聲聲指責我殺了你們的人,卻閉口不提你們欲攻打我仙土之事。你們的無恥讓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極致境界,我想未來十萬年都無人能與你們相比了。”
“嘿,什么叫做不要臉,我想諸位的行為就是最好的詮釋了。”這時候,仙土邊沿的城墻上出現一道渾身涌動黑暗大道符篆的身影,正是蔡鶴軒,他掃視各大底蘊強者,一臉揶揄,道:“都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諸位真的已經無敵了。”
“小輩,你找死!”有底蘊強者大怒,探手抓向城墻上的蔡鶴軒。
“轟!”
城墻上紫色龍氣翻騰,化為一層光幕,流動強大的法則,直接將那只手給彈了回去,讓所有的底蘊強者都吃驚,道:“想不到這里的龍脈之氣強盛到了如此地步!”
“一群老梆子,想與哥動手?”蔡鶴軒單背負,一副天下無敵的姿態,他伸手點指二十名底蘊強者,大聲道:“你們已經老了,趕快回去安排后事吧,不要來瞎參合。”
“小輩,你會死得很難看!”
“哦?想要跟我動手嗎?”蔡鶴軒一臉輕蔑,身軀一震,意氣風發,指點江山,口中之音滔滔不絕:“就憑你們這群行將就木的老梆子,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你們一群人。不服氣是不是,那個頂破塔的老家伙,看什么看,說的就是你!不服氣進來一戰,哥賞你兩鍋貼,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熊貓眼。”
“還有誰不服,盡管過來。那個身體佝僂的家伙,一看就知道腎虛很多年了,不去尋虎鞭鹿茸壯陽補腎,來這里瞎折騰什么。媽的,看什么看,沒見過哥這么帥的人嗎?哥就是脫了褲子,你也不敢咬我,趕緊一邊兒玩泥巴去。”
蔡鶴軒滔滔不絕,唾沫橫飛,口中的聲音化為一個個大道符篆飛了出來,滿天都是。這樣的聲音等同于道喝,傳出去很遠,落霞山脈之外的億萬人都聽到了,一個個睜目結舌。
人們驚呆了,聽這聲音就知道,又是混沌體蕭凡那個極品師兄,可真是讓人忍俊不禁,引得一片哄笑。
平原上空,那些老家伙的臉已經綠得不能再綠了,這他媽的什么人啊,活了萬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年輕人,實在讓他們抓狂,有種要吐血的沖動。
“小輩,你的嘴可真臭!現在我們倒不想第一個要混沌體的命了,先殺你這個口無遮攔的小畜生!”東皇圣地的老圣主一臉鐵青。先前蔡鶴軒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說的那個頭頂破塔的老家伙不就是他么?
“大不慚,你以為頭頂破塔就是蓋世高手了嗎?信不信哥一巴掌抽你臉上,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蔡鶴軒指點江山,一副絕世高手的姿態,大嘴都快咧到耳根處了,在這樣一群持有半步君王之兵的神話境巔峰強者面前叫囂,他覺得無比舒暢,跟打了雞血的,腳趾尖都有用不完的力氣。
落下山脈外,所有人都石化了,見過囂張與極品的,卻沒見過如此囂張加極品的,簡直就是天降“神人”啊,真的已經“蓋世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