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這個時候,越是找不到,越是說明,這帕子對婉初來說,十分重要。
畢竟,那上面,應(yīng)該就是婉初的處子之血。
再說回來,她已經(jīng)吩咐了那戲子,能成事兒最好。若是沒成,也不要緊。只要他能在眾人到留園時,讓人瞧見他和婉初拉拉扯扯,摟在一起便好。
就算沒成事兒,只要這戲子一口咬死了,已經(jīng)和婉初漸入佳境,入了港。那事情可就由不得婉初了。
嫻寧眼前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眾人驚訝的表情,耳邊甚至聽見了婉初那軟糯的聲音變得聲嘶力竭。
呵......婉初一定會喊冤。
那又如何?那個時候,當(dāng)著眾人的面,母親也許會做做樣子,叫了有經(jīng)驗的嬤嬤來給婉初驗身。
婉初會怎么做呢?驗還是不驗?
驗,她已非完璧,最后仍然是沉塘。
不驗,豈不是正好說明戲子說的是實話,兩人確實已經(jīng)有染?
如論如何,這是個死局。
嫻寧輕輕地翻了個身,突然有些意猶未盡。
先前只是打算把婉初送進(jìn)廟堂里,青燈古佛了此殘生。誰知道她倒是機(jī)靈,一把火燒了自己的院子,倒是暫時唬住了那些愚昧的下人。
自己是叫碧桃出去傳話,可誰知道這謠越傳越兇,竟然到了讓自己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
嫻寧心想,雖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隱隱約約覺得,這里面似乎有著婉初的手筆。
畢竟,婉初這幾次的化險為夷,都是借力打力,憑著一股巧勁兒,輕松翻身。
那今晚這一局呢?
嫻寧神色平靜,靜靜地躺著。可心里卻有些小小的激動。
若不是自己今晚絕對不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要做一個完美的不在場之人,她還真的很想去瞧瞧。
去瞧瞧婉初絕望又崩潰的模樣。去瞧瞧自己的又一次勝利。
“呵...”暗夜里,嫻寧輕笑。
躲在人后,慢慢籌謀。這是你婉初慣用的伎倆。
可你能用之,我亦用之!
婉初啊婉初,你不是想拿本破書就來試探我嗎?用那些點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的我的耐心。
那今日便讓你知道知道,當(dāng)年你姐姐伊初,也是慢慢死在我編織的美夢之中的。
她到死都不知道,是我借著父母親的手,埋葬了她。
當(dāng)年怎么對伊初,今日便怎么對婉初你。到時候,我仍然會撇得干干凈凈。
嫻寧笑笑,過不了幾日,我還會再為你大病一場,就和當(dāng)年你姐姐去世時一樣。
畢竟,你是伊初的胞妹,我的庶妹,姐妹兩人都在我這聽雨軒住過,與我關(guān)系甚好。
可惜啊可惜,總是佳人不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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