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楠蕊好容易止住了哭,抽抽搭搭地出了宮。徐誠之則被唐昭儀留了下來。
“說罷,楊氏說你動了真心,可是真的?”唐昭儀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徐誠之。
楊氏不在,徐誠之則隨意得多,大咧咧坐在黃花梨木的圈椅上,神色淡淡的。
“女人多了也是煩神,動不動就要真心。兒子哪里有那么多的真心,兒子的真心,全都放在了那個位置上。”
唐昭儀聽了,臉上帶了些疑惑:“那你還總是招惹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比如這個姜氏——”
“姜氏的事兒,母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唐昭儀還沒說完,就被徐誠之打斷了。
他也是這幾日才知道的。順天府最近在查姜家大老爺的陳年舊案。
姜大老爺有沒有弒母殺女他管不著,只不過五年前,他和定國公商量好,避暑山莊刺殺當今圣上一事,選定的就是當年還在冀州做通判的姜大。
父皇重傷,眼看著就要沒了,他就要榮登大寶了。誰曾想,父皇竟然在裕州遇見了一個神醫,竟然又救回來了。可從此,父皇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他原本只要耐心地等待就是。他是長子,若是有一日,父皇駕崩,這皇位自然而然會傳給他。
可一旦順天府要去查姜大老爺的陳年舊案,萬一拔出蘿卜帶出泥。姜大受不住壓力,把一切都說了個干凈...
原本聽說姜大的長女嫁給了盛家表兄做妻子,他是安穩了些日子。畢竟,兩家姻親做成,兩家就在一條船上誰也跑不掉。
可前陣子他那表嫂死了,姜家和盛家的聯系就斷了。這時候出了這種事情,總是要叫姜家安安心才是。
徐誠之垂下眸子,腦中浮現出粥棚里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胸脯白似雪。徐誠之頓時心頭一癢。
姜大的次女也是個嬌弱美人兒,正好收入房中。
如此,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見徐誠之神色深沉,唐昭儀捏了捏帕子:“哎,你大了,有自己的打算,母妃不說什么。只不過,娶楊氏回來,是為了昌伯侯手中的兵權。你也不能太冷落了楊氏才是。”
徐誠之笑笑:“母妃說的是。只是姜氏這事兒,也需要趕緊操辦起來。”
唐昭儀皺眉:“有什么好操辦的。眼下哄好你媳婦兒才是正經。一個侍妾,一頂小轎子抬了進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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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徐瀾之一大早就出去了,叫小廝帶了話給婉初。說是中午不用等他用膳,他去順天府了。
婉初聽見這話,心里定了定。徐瀾之應該是將她的話聽了進去,這才去的順天府。
總該叫大老爺和嫻寧膽戰心驚才是。姜家大房出了禍事,依著嫻寧的性子,只會躲得遠遠的才是。
那三皇子徐誠之,就成了她唯一的出路。不過三皇妃楊氏如今已經恨她入骨...
婉初笑了笑,轉頭吩咐茯苓:“走,咱們去槐安街去,我要去看看祖母如何了。”
這幾日,婉初一心撲在姜老太太身上,而徐瀾之則是拿著那封關鍵信件和之前取得的密信來回奔走。
這日早上,婉初剛醒,劉王氏就在外頭伺候著了:“夫人,有人上門給二小姐說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