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一不發,只是慢慢的放下了小男孩,小男孩雖小,卻也知道剛剛自己被提出了這天池之水意味著什么,滿臉失落,叫了一聲:“媽媽。”
白衣女子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后終于抬頭,看向了木頭人、蘇羽和蕾蕾安幾人,臉上露出了怨毒硌神色。
每一個人一生都只有一次這樣的機會,眼見著再過一會兒,小男孩便要成功,可是偏偏就在這最后的一個小時內,卻出了狀況,這讓白衣女子,簡直恨怒欲狂。
蘇羽還沒明白這意味著什么,蕾蕾安卻知道,忍不住道:“喂,我們可不是有意來破壞你們的,我們來這里也有我們的事。”
原本,這的確是一場意外和巧合,可惜落到白衣女子眼中,眼前這些人,便是有意來破壞的,就算不是有意,自己唯一鐘愛的兒子的“不壞之身”的愿望落空了,眼前這些人,死一百次也不能償還這份遵憾。
“小姑娘,你睜大眼睛看著我干什么?是你兒子不爭氣,沉不住氣啊,可惜可惜啊,你兒子還是缺少磨煉啊。”木頭人大大咧咧,對著這白衣女子也直稱小姑娘,一派教訓的口吻,氣得這白衣女子臉色漸變慘白,突然一聲厲嘯,雙足一蹬,整個人瞬間如同一頭猛獅,沖擊逕木頭人。
木頭人大呼小叫,身子一晃便遠遠避開,嘴里尖叫:“喂喂,你這臭娘們怎么蠻不講理?我老人家可不屑于和你這樣的小姑娘動手動腳,蘇羽,你還不快上?”一邊說一邊一縮身子就躲到了蘇羽背后。
白衣女子一撲落空,臉色劇變,突然便停住了身子,狠狠盯著蘇羽、木頭人和蕾蕾安,剛剛一瞬間,她撲擊的速度奇快,但這木頭人一閃便避開了,這在她心里掀起了驚天的波瀾,她開始意識到了眼前這些人不同尋常。
“媽媽,我們走吧。”身后的小男孩雖然小,但卻十分機靈,他也隱約務出那古怪的人頭木身的怪物速度竟似比自己的母親速度逆快,而且對方這幾人看起來也古里古怪,眼下如果起了沖突,未必劃算。
蘇羽同樣微微皺眉,此刻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等人的到來,破壞了對方的事,拱拱手真誠的道:“我們來這里只是想尋找‘提米絲之淚-,的確是沒想到兩位會在這里,不知道我們要如何做才能夠補償剛剛犯下的過失?”
白衣女子連著冷笑了兩聲,又狠狠的盯了蘇羽幾人一眼,才執著小男孩的手,恨聲道:“假仁假義一一”突然一擲卷軸,瞬間化為了一團白色的光芒,將他們籠罩其中,瞬間消失在了這里。
蕾蕾安不滿的道:“明明是她自己太粗心了,既然知道這件事很重要,好歹多帶幾個人來這里守護著啊,只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來,我們哪里知道啊,我們又不是有意的,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蘇羽想了想才道:“對方一時想不開也可以理解,畢竟每一個人一生中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好在沒有發生沖突,否則我們又要被逼著要做不愿意做的事了。”
他這句話是有感而發,當時“大地主城”的那個王頓和周林,他的確是沒想過殺他們,但形勢所通,卻又不得不殺,眼下這白衣女子也是,萬一真的發生沖突,事情鬧大了,以防萬一,也許又要被逼對運白衣女子和小男孩下毒手,此刻能夠不發生沖突,自然是好的,雖然那白衣女子也許會繼續記恨自己,但雙方之間終究沒有血海深仇,還有回旋余地。
看著這白衣女子帶著那小男孩離開,蘇羽輕吁了一口氣,走到了這天池之邊,回頭看向了蕾蕾安道:“這里,便是提米絲之淚?”
蕾蕾安嗯了一聲,道:“提米絲之沮-,片羽不浮,這池深不見底,阿噠,提米絲之淚已經提到了,該如何利用這提米絲之淚來破解蘇羽身上的禁制呢?”
如果年幼之時,浸泡這“提米絲之淚”中一天一夜,便可以得到不壞之身,但是現在蘇羽已經成年,浸泡這里也已經沒有用處,至于如何利用這“提米絲之淚”來破解他身體內的禁制,蕾蕾安可不清楚了,只能尋問阿噠。
阿噠道:“必須要等到這禁制再一次發作之時,蘇羽你全身都浸泡進這提米絲之淚中,利用這提米絲淚的規則之力,應該便可以破解這種禁制了。”
蘇羽嗯了一聲,此刻還早,而那禁制的發作還等到晚上,幾人便在這“天池”邊留了下來,蘇羽乘著這一點時間,扯來大量的青藤,將這青藤結成繩索,綁在了這天池達的大巖石上,他一個成年人總不能像那小男孩一樣被人抓著足踝浸泡進池水中,所以他準備利用這青藤「到時只需要扯著這青藤浸泡其中便可。
原本蘇羽看著這小女孩鳳兒才四五歲,正合適浸泡這種“提米絲之淚”后來想想她體內沉眠著魔神,不知道這種魔神的力量會不會和這提米絲之淚沖突,說不一定會弄巧成拙,便就此作罷,收起了這種想法。
木頭人坐在這天池邊,抬頭看著濃霧之中不斷流淌下來的提米絲之淚,嘴里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說不出來的憂郁神色。
蘇羽看著他,心頭升起了一絲奇異的感覺,這個人臉木頭人總是一臉嘻皮笑臉的樣子,不論對誰都有點玩世不恭的樣子,唯有在聽到提米絲的名字或事物時,才會浮現這樣的憂傷神色,讓人隱隱感覺他也著無法對人說的往事,這個被封印在了祭祀提米絲的神殿之下的人頭「到底和提米絲曾經有過什么樣的關系?
不提蘇羽等人在這里等待夜晚那“黑鐵守護者”貝絲芬麗的禁制再一次發作,卻說那個帶著小男孩利用傳送卷軸離開這里的白衣女子。隨著白光閃動,白衣女子牽著這小男孩,已經出現在了一排石屋之前。
這遍石屋相當的簡陋,冷冷清清,當白衣女子帶著這小男孩出現在了這里的時候,會款克制不住,突然一把抱著小男孩,哭泣了起來。
“武兒,是娘對不起你,誤了你的大事,早知道娘就該委屈求全,去求求你大伯才是,今天如果不是只娘一個人帶你去,無人護法,也不會亂了你的心神,導致功虧一潰,武兒,是娘對不起你。”白衣女子哭了起來,小男孩忙著反著抱住了白衣女子,叫道!娘,你不要傷心,武兒沒事的,不就是沒有了不壞之身嗎,武兒一定會跨出這個世界的,跨出了這個世界,不壞之身,也就沒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