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到了年根底下,所有人都變得越發(fā)忙碌起來。
唐老夫人便趁機多多出手安排。
畢竟,大家都在忙,就沒空總注意她了。
而且,她頻繁動手多次,都也一直很順利,沒有半點兒破綻。
為此,唐老夫人很是沾沾自喜。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她平素里只是不出手而已,如今出手就是厲害的。
宋昭那般把持侯府,忙的腳不沾地,又有什么用?
還不是讓她在眼皮子底下搞了很多小動作。
老二說的對。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順應(yīng)天意。
既然是順應(yīng)天意,那肯定就會順順利利的。
唐老夫人從最初的忐忑,到如今的自信滿滿,連走路都生風了幾分。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宋昭的監(jiān)視中。
隱忍不發(fā)是為了抓到她背后的唐遠路。
上一次,讓唐遠路逃脫了,這一次一定要抓到才行。
絕不能讓他禍害了整個侯府。
因為無人發(fā)現(xiàn),唐老夫人的行事也越發(fā)的高調(diào)起來。
終于,在臘月二十八這一日,宋昭找到了確切的證據(jù),并且推斷出了唐遠路的藏身之處。
唐澤照和宋昭夫妻二人立刻帶人前往,準備抓捕唐遠路。
他們這次準備的很全面,保證不會將人放跑。
事實上,他們也確實抓到了唐遠路。
但是……
小院兒不大,只有正屋三間。
房間內(nèi),燃著銀炭,很是暖和,架子上煮著一壺茶,香氣四溢。
爐子周圍,還烤著橘子,栗子等等。
桌案后,坐著一名白衣書生。
面相看起來很年輕,但眼角的魚尾紋和眸底的滄桑還是能看出來已經(jīng)人到中年。
人比較瘦,臉色也比較白,眉眼間依稀有唐遠道的影子。
此刻,白衣書生正一臉懵的看著唐澤照和宋昭二人:“請問,你們是……”
唐澤照蹙眉:“二叔不認得我們?”
白衣書生更懵逼了,放下手里的書卷,喃喃開口:“二叔?”
隨即,又猛地起身,一連串問道:“你們認識我?我是你們的二叔?你們二人是什么身份?”
唐澤照和宋昭對視一眼,眉頭蹙的更緊了。
不對勁兒。
白衣書生又急切問道:“那你們能告訴我,我是誰嗎?”
唐澤照瞇起眼睛:“你不記得自己是誰?“
白衣書生嘆了一口氣:“我曾受過重傷,醒來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宋昭抿唇:“那你是何時來的京城?”
白衣書生坦白道:“月余前吧,我是跟著商隊來的。”
“來京之后,便一直待在這小院兒里生活。”
“本想著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的。”
“只是我太畏寒,而京城不比江南,我剛來有些受不住,故而這月余一直沒出去過。”
“你們剛剛叫我二叔。”
“那你們一定認得我吧?我是誰?我叫什么?家住哪里?”
白衣書生一臉急切的看著唐澤照和宋昭。
唐澤照眉頭蹙的更緊了:“你叫唐遠路,是我二叔,家住京城固安候府。”
“十幾歲時上了戰(zhàn)場,自此就失蹤了。”
“都說你死在了戰(zhàn)場上,祖母也為你立下了衣冠冢。”
“沒想到,今又重逢。”
白衣書生瞪大了眼睛:-->>“侯,侯府……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