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沒有絲毫的驚慌,就好像抵著他的,僅僅只是個玩具而已,“有些習慣一旦形成了,我就不會改變。”譬如帶著槍的習慣,又譬如他一直迷戀著她的習慣。
“別逼我動手,就算我不會直接一槍斃了你,可是也能用子彈打你身體的其他部位。”
“我知道。”他的手抬起,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可是就算你真開了槍,我也沒打算今天就這樣放你走出房間。”
她抿了抿紅唇,這個男人,十年的時光,讓他似乎變得更加固執了。至少當年,如果她這樣拿槍指著他,他也許早就氣得抬腳走人了!
“白逐云,君家和白門之間的賬,總會有清算的一天,可是我和你之間”她頓了頓,目光冰冷地看著他,“不會有任何的可能。”這句話,十年前她對他說過,十年后的今天,又對著他說了一遍。
他握著她皓腕的手指猛然一緊,突然冷冷地笑著,“君海心,有沒有可能,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沉默蔓延在兩人之中,突然門口響起了一陣按鈴聲,同時,門邊的可視對講機中閃著請求對話的紅光。
白逐云和君海心對視了一眼。君海心放下了手中的槍,然后另一只手從白逐云的指間狠狠地抽出。走到了對講機的前面,按下了通話按鈕。
視頻里,是君家的酒店保安。
“君小姐,你沒事兒嗎?剛才我們看到有人闖進了你的房間,如果你有需要我們的,請盡管說。”保安急急地道。
君海心瞥了身旁的白逐云一眼,然后才回道,“我沒什么事,這個人是我認識的。”
“哦,那打擾了,君小姐。”保安說著,便迅速離開了。
君海心把玩著手中的槍,冷冷地盯著白逐云,“你今天來,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過來,只是想知道你昨晚痛不痛。”他好整以暇地回答道。
君海心的身子僵了僵,手中的手槍,去威脅別人,或許有用,可是用來威脅他,好像沒什么用。
把手中的槍扔還給了對方,她冷淡地回道,“就算我痛死了,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如果你要問的只是這個的話,那么我回答你,我昨晚很痛。所以,你可以走了吧!”
“怎么,就連看到我都這么不耐煩嗎?”他上前一步道,“因為那天我對夏琪說了10年前的事兒,所以你惱我了嗎?”
君海心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十年前的事情,對君家來說,都像是一場噩夢。還好,夏琪知道真相后的反應是勇敢地去面對,如果當時夏琪是回避,甚至不敢再見謹的話,那么她有些不敢想象后果會是什么。
“白逐云,十年前的事情,你沒資格說,我也沒資格說!”君海心道,10年來,這份自責,幾乎快把她給深深的淹沒。如果不是她的話,謹不會遭遇到這種事情,“如果你將來再對君家的任何人不利的話,我不管是你親自出手,還是你借著別人來出手,我都會直接死在你面前!”
他的臉色猛地一沉,“你在威脅我?拿你自己的命威脅我?!”她怎么可以這么做,怎么可以拿著他最在乎的東西,來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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