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峰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心頭一緊,先趕到了君海心所在的醫(yī)院,而得到的消息是,君海心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jīng)辦理了離職手續(xù)。
所以說,這一切,應該都是君海心的安排。離職然后打昏白門的監(jiān)視者再消失無蹤。
“出入境記錄已經(jīng)去查過了,并沒有查到君小姐有處境,不過”莫峰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身為白門的門主,白逐云自然知道,持有別人護照出入境的,也大有人在,要做些手段并不難。
身體,開始發(fā)涼,而心臟的位置,就像是驟然間被什么凍住了似的。
好半晌,白逐云才僵硬地松開了抓著莫峰衣襟的雙手,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到了落地窗前。窗外,陽光燦爛,暖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灑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為什么,他還是會覺得很冷呢,冷得徹骨,就像是掉落進了冰冷的海水中似的。
十年前十年前也是這樣的。當他知道她一句話不留的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時,他突然覺得眼前的世界全都黑了。
他追到機場,卻什么都追不到,他知道,她這是想要徹底的斬斷和他之間的聯(lián)系。
他一夜白頭,苦苦守候。
而當她再次的回來時,他以為,他終究是有機會的,因為他已經(jīng)不再是十年前的他了。他比十年前更加的隱忍,也更加的懂得人心,更加的明白著她對他的重要性。
可是卻還是沒有絲毫的機會,即使他用盡了方法,可是卻始終不能讓她的心有絲毫的所動。
是不是這輩子,就算是至死,他都沒有辦法擠進她內(nèi)心的一絲一毫呢?
白逐云的手握成著拳,重重地砸在了透明的玻璃窗上?,F(xiàn)在,她又走了,走得那么突然,那么地悄無聲息!十年前,至少他還知道她去了哪兒,可是現(xiàn)在,她卻連這個信息都不讓他知道。
“去查!去查出來,到底她去了哪里!”白逐云盯著玻璃窗中所印著的自己的身影,對著身后的莫峰道。每一個字,都冰冰冷冷,像是從牙關中擠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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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君海心想要躲開一個人的時候,會有無數(shù)種的方法。即使白門上天入地的找著,可是君海心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似的,壓根找不到。
每當白門以為找到了什么新的線索時,結(jié)果追查下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是君海心。
白門中任誰都能看得出,白逐云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更差。所有人在面對著白逐云的時候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深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門主。
葉南卿見到白逐云的時候,就正看到白逐云在親自把一個賭場鬧事的人踩在他的腳下。原本這種事兒,根本就用不著白逐云出面,可是他卻像是在發(fā)泄似的,一拳一拳地打著,又狠又兇殘,幾乎就像是要了對方的命似的。
直到莫峰上前阻攔,白逐云才停下了手,接過莫峰遞過來的帕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這樣直接而暴力的毆打,只在他年輕時爭強斗狠的時候有過。自從成為白門的門主后,這種事兒,只要他吩咐一聲,自有人會去辦,也讓他都快忘了,這樣打是什么樣的滋味。
可是內(nèi)心的煩躁,卻并沒有因此而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