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然心中嘆了口氣,還以為涂了藥膏后,多多少少有些遮掩的作用呢,現在看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只是在看籃球賽的時候,不小心被籃球砸到了而已。”她回道。
“哎,還這么不當心,痛不痛?”君海心在粗略看了下后,知道女兒的傷勢應該沒什么大礙,就是估計這臉頰會腫上幾天。
“已經不怎么痛了。”白悅然說著,還微笑了一下,以便讓自己的說辭更具印證性。
“行了,下次要注意安全,還好被砸的不算太重。”君海心說著,牽著女兒的手走上樓梯,打算再重新給女兒處理一下紅腫。
客廳中,只剩下了白逐云和蒼遙。
白逐云坐在沙發上,冷眼睨看著蒼遙,“籃球社的比賽,你當時沒在場嗎?”
“在場。我在比賽,小-姐在看臺處。”蒼遙平靜的陳述著事實。
“也就是說,你隨時都能看到她,注意到她安全與否?”白逐云繼續問道。
“是。”他答道。
“走到我面前。”
白逐云下著命令,蒼遙一聲不吭地站在了白逐云的跟前。下一刻,他的臉被對方的手掌重重地摑了一掌,整個人一個趔趄,往后退幾步,才算是穩住了身子可見白逐云這一巴掌有多用力。
蒼遙的臉上,迅速浮現出紅色的巴掌印,他的膚色本就白皙,這巴掌印因此也就越發的明顯了。
蒼遙站定身子,一聲不吭。白逐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難道你忘了,我是為了什么,才讓你呆在然然身邊的嗎?”
“我沒有忘。”他不敢也不愿意忘,因為他覺得,那是他之所以存在的原因。
“很好,你沒忘。”白逐云冷笑一聲,“如果今天,砸中她的不是球,而是其他東西呢?如果是鐵塊,是一把飛刀,甚至是子彈呢?”
白逐云一腳踹在了蒼遙的腹部,把他踹倒在地,然后再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對方的手背上。
陰狠,無情!
從來都是別人對白逐云的注釋。這樣的男人,他的軟肋,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兒。除此之外,他對于其他人,永遠都不會有多余的同情和憐憫。
蒼遙依然一聲不吭,承受著手背上逐漸加重的力道。如果力道再加重一些的話,手上的骨頭應該會斷吧。不過,這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他今天所犯的錯,就算是把他關進恐怖的禁閉室,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