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安非常之不想承認,可卻不能不承認。
于是就見鮫人王整個態(tài)度都變了,直接跳了起來。
——看他不打死他!
“………”
王妃推開門進來的時候難得懵了一下,在外面聽得不清楚,這屋子里慘叫聲和喊打喊殺聲層出不窮,
——在外面一向裝的儒雅溫和的鮫人王,此時正吹著胡子追殺著一個海族,形象全都沒了,整個空間都雞飛狗跳的,那海族似乎有什么顧忌,不敢還手。
王妃略微撫了撫額,“…這是在做什么?”
鮫人王聽到這道聲音,動作僵了僵,停了下來,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瞪了秦長安一眼,“沒事兒,跟女婿過兩招。”
“女婿?”王妃是個聰明人,見他這樣一說就是心里一動,看向了妙妙。
妙妙點頭,拉住秦長安的手,“這是長安~~”
鮫人王,“怎么,妙妙還沒跟你說?”
他還以為妙妙應該對她說過了…
王妃嗔了他一眼,沒說話。
秦長安有些緊張的捏了捏妙妙的手,乖覺的上前,連忙整理了一下形象,叫了一聲岳母,并略帶緊張的把自己的情況都介紹了一下。
王妃眼神在他們兩個之間打了一個來回,見他們之間是做不得假的親昵甜蜜,眼里的笑意一閃而過,也不為難秦長安,就點頭應下了一聲岳母。
“好孩子。”
王妃一手一邊牽起了他們兩個的手,拉著他們道小榻上坐下,“我還沒見妙妙那么高興過,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關于女方家長該有的矜持,她相信鮫人王已經做過了,既然能經過鮫人王的關,讓他同意叫岳父,那就說明這孩子有兩把刷子,能力是一定足夠的。
至于心意,以她的眼力還是能夠看得出來這人到底對自己女兒有沒有感情。
錯不了。
秦長安態(tài)度很好,把當初他養(yǎng)傷妙妙救了他一命,而后他們兩個又一見鐘情的故事說了一下,當然詳細的地方他沒有解釋。
可說到這些,妙妙當時對他有多好,他也不由得心里又動了動,又想起了妙妙是有多喜歡他,渾身如同泡在溫水里,舒服的不行。
妙妙被他看的麻酥酥的,忍不住也回了他一個笑容。
王妃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眉眼交流,好笑的笑了笑。
鮫人王:“………”
鮫人王看著那三個氣氛非常好的人,突然覺得一陣凄涼,他們是忘了他這個大活人嗎,他可還在這兒呢?!
“咳咳。”
他咳了聲。
三個人抬頭看來。
鮫人王,“選駙馬結果出來了嗎?”
鮫人王妃勾唇一笑,風情萬種,“大王可以去看看,我來的時候,聽說二公主正在見此次的幾個俊杰。”
看樣子二駙馬可能就是這其中一個了。
妙妙眨了眨眼,也跟著點頭,“對哦,父王你去吧,二姐如果選好人之后應該會帶給您看。”
鮫人王:“………”
鮫人王一口氣沒梗過來,她們這是趕他走?鮫人王不得勁兒了,看向秦長安,示意他開口。
秦長安眉毛一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卻故意道,“岳父去吧,我會照顧好妙妙和岳母的。”
先送到岳父再送走岳母,離二人世界又近了一步。
“……”鮫人王胡子又給氣飛了。
鮫人王是憋著氣出去的,笑容僵硬,“呵呵,讓他出來他還不想回去了呢!!”二公主選好駙馬之后,一會兒估計要帶過來給她看,他回去等他二女兒!
可越走就越氣不順,走著走著就忍不住頓了腳,干脆沒好氣對旁邊的一個侍女說,“去!給我上十盤八盤章魚肉!”
他要一盤切一盤!
剁一盤!
再砸成肉泥一盤!
然后就雄赳赳氣昂昂又理直氣壯地回到了屋子里。
呵,這是他的王宮,他哪里不能去!
鮫人王氣沖沖出去又悄無聲息的回來的動作幾個人都沒有在意,王妃看他一眼就繼續(xù)跟兩人說了起來。
妙妙拿起秦長安剛剛送她的暖玉棋子,讓王妃看,尾巴甩動的速度加快了些許,“長安送我的!母妃你摸摸,有溫度的呢!舒不舒服?”
王妃眼尾上挑,有些好笑,還跟她得意起來了。
不過王妃倒也是知道這一副棋子的珍奇,嗔了秦長安兩眼,故意道,“長安你也別太慣著妙妙,小心這小滑頭蹬鼻子上臉。”
桌子上多出的這些石盒她剛剛就看見了,里面的味道也已經聞見,那么多東西,平常海族得到一件都會視若珍寶,為之打起來的也不少,此時卻隨隨便便的擺在妙妙的桌子上。
秦長安其實還蒙了一瞬間,不理解他做什么了就是慣妙妙,妙妙那么可愛,他做什么不都是應該的嗎?
對上王妃的視線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可能是這些石盒的事,“岳母你說的是…這些?”
王妃頓了頓,突然失笑,他那一瞬間的失神她看得清清楚楚,秦長安似乎是真不認為自己這些行為是在慣著妙妙…
這還不算?
她差點認為她以前對于雄性海族的認知有毛病。
王妃干脆不再多說,轉而說起了聘禮的事。嫁公主和尋常海族之間婚嫁還是不一樣的,聘禮有沒有其實無所謂,因為做駙馬更傾向于上門女婿,婚禮也是由王宮這邊舉行。
現(xiàn)在王妃問這個也是想問問他們婚禮是準備怎么辦,若在這里辦,那秦長安可就是駙馬了。
王妃想著就看了一眼鮫人王,從鮫人王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這秦長安是個有能力的,所以他甘愿頂上一個駙馬的名頭嗎?有的男性海族自尊心還挺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