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到以后了,就現(xiàn)在!"凌至信一個箭步?jīng)_到尹芯艾面前,直接從腰側掏出一把槍來用槍抵住她的額頭。
"現(xiàn)在呢?還是不離開嗎?"
槍口抵著額頭,感覺到陣陣涼意,尹芯艾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殘忍,嘴角噙著一抹冰冷地笑。
她最恨的就是有人向她露出這種高高在上,好似可以決定她命運的模樣。
尹芯艾從來就不是善良的人,除了她在乎的,這世上更本就沒有太多東西,讓她值得去關心。
她的血,絕對是冷的!
就像此時此刻,這個拿槍指著她的男人就是犯了她的大忌。
冷著一對美眸,"還是不會!"
冷冷一笑,"初生牛犢不畏虎,你讓我?guī)粤搜劢纭<热慌c此,我便——"
就在這時,大門'砰';的一聲被人給一腳踢開了,兩人都驚訝的轉(zhuǎn)過頭。
"不可以傷害她!"眼看著義父用槍指著尹芯艾,飛奔而來的凌劍在看到這一幕后,心跳都快停止了。
要不是他及時收到消息,如果他來晚一步...澎湃的心情猛然地倒抽一口涼氣,凌劍不自覺地捏緊拳頭,冰冷的殺意在他的眼眸中翻攪。
他不準任何人傷害他的女人,就算是一手將他養(yǎng)大的義父也不可以!
凌至信舉槍的眼神中飛速地閃過一絲詫異,沒有想到養(yǎng)子會突然出現(xiàn),這會打亂他的計劃。不過...這樣也好,早晚都是要解決的。
這樣一思量,隨即就將槍放下,然后一雙鷹眸瞪著自己的養(yǎng)子,表情像個修羅,"既然你也來了,那今天就一次性把問題解決掉。"
凌劍不語,眼神間的冷意足以令惡鬼退避三分。瞅了眼凌至信手上的槍,確定不會再有危險,這才轉(zhuǎn)身走到尹芯艾身旁,上下打量著她,就怕她會吃虧,等一切檢查完畢,確定尹芯艾并沒有受傷后,才松了口氣。
一雙如虎的烔烔眼神看著兩人之間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的互動,不由寒光閃閃,"你真要為這個女人放棄小樂嗎?"
"是。"
凌至信猛烈一拍桌子,叱吒黑道的教父氣勢頓時展現(xiàn),怒咆聲猶如雷聲般驚人,"你這個渾小子,居然到現(xiàn)在還是執(zhí)迷不悟,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對小樂說了那些話后,她整日都以淚洗面。我的女兒,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對不起,義父。我只當小樂是妹妹,根本就不可能去愛她。"心中確實有愧,對于凌至信滿腔的怒火,凌劍也只好默默忍受。
尹芯艾驚訝地張開嘴,難道他已經(jīng)對小樂說了嗎?就是因為她嗎?
感動的熱潮瞬間涌了上來,奇跡般撫平了她的不安。
臉色一沉,凌至信冷冷地睨著他的義子,"既然你還叫我義父,就應該聽從我的話,離開這個女人。"
"不,對芯艾我絕對不會放手。"凌劍神情沒有一絲軟化的跡象,炙熱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尹芯艾一眼,沒有人可以將他們分開。
"哼,好!我從小把你養(yǎng)大,這么多年培養(yǎng)的父子情,現(xiàn)在居然比不上一個女人,真是氣死我了!"凌至信一張臉已經(jīng)是鐵青難看了。
頓時,凌劍的眼眸轉(zhuǎn)為深夜中最晦暗的顏色,眨也不眨地直盯著育他二十多年的義父,"義父,對不起,我——"
積滿哀愁的眸瞳緊緊望視凌至信,卻吐不出一字來。
"好,好,很好!虧我養(yǎng)你,育你二十多年,得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很好。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和這個女人斷絕一切關系,我可以當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小樂那邊我也會去替你求情;第二,和這個女人有多遠滾多遠,以后我們斷絕父子關系,凌家的一切與你沒有任何關系,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就算你餓死在路邊,我也不會給你半點援助。這兩條你自己看著辦吧!"
空氣已經(jīng)凝固,周圍的氣壓仿佛一下子提高到了極點。
感覺心在猛烈的跳著,尹芯艾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過,她是緊張的,前所未有的緊張著。
眼眸閃過一抹悲傷,很快就消失不見,從他踏進這間房開始,凌劍就已經(jīng)很清楚,今天他就要在她與義父之間做出選擇。
默默地閉上了眼——
遇上她,愛上她,是什么感覺呢?
對他而,她是神秘的,有淡淡的哀傷,有突然的心靈震動!
跟她在一起,已經(jīng)觸動他的心靈,這是靈魂的悸動。
如果沒有她,一切又還有什么意義呢?
驀地,睜開了雙眼,扣在她腰間的雙手不自覺地也加重力道。
凌劍低頭在尹芯艾耳畔輕語一聲,就這一句,內(nèi)心就涌出波濤洶涌的情緒,尹芯艾竭力控制著,卻止不住淚珠從她的臉上滴落。
扶著她顫抖的身子,凌劍慢慢離去,一股落寞黯然的情緒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逝。
就這樣離去,沒有回頭,也不允許自己回頭。
就這樣離開了,他最優(yōu)秀的兒子,為一個女人,就這樣離開了。
"老爺,要不要屬下去把劍少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