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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綿綿要考試,因此能拍攝的時間不多,羅裴裴便把她的拍攝時間挪到了晚上,白天先去拍吳悠的內容。
而等她從期末考中掙扎出來,晃晃悠悠去攝影棚的時候,就看到有個男人在那里和羅裴裴說話,人有點娘炮,說話卻盛氣凌人的:“羅主編啊,我們小悠現在是簽約的藝人了,你可不能和別人混為一談噢,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能簽我們公司的,你說是不是啊?”
羅裴裴保持著不卑不亢的笑容:“鄒先生,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和貴公司合作了,之前我們那期雜志的封面就是請岑鶯鶯拍的。”
她說的岑鶯鶯是現在當紅的小花旦,下之意就是,再大牌的明星姐都見過,你剛簽了個不知道何年何月會紅的藝人就在這里要特殊對待,要臉不?
鄒奕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經紀人,他之所以敢這么和羅裴裴說話,當然是因為他有人脈有能耐,捧出過不少大腕兒,關鍵是他特別護短,特別會給自己的藝人爭取,所以簽在他手下的藝人都特別愿意跟著他。
現在吳悠剛被他簽下,他極為看好吳悠未來的發展,當然要竭力為她多爭取一點好處,比如多一點版面,襯托一下她的美貌,這樣他就可以順勢炒作一下,為吳悠爭取廣告了。
鄒奕要是被她那么頂一句就放棄那就不是他了,他輕飄飄地說:“羅主編,我聽說你想約我們薛影帝來拍封面啊,你也知道,他自從得獎以后人就特別忙,不過呢,也不是沒辦法。”
有了實際的好處,羅裴裴馬上就遲疑了一下,她鑒于荊楚的緣故,并不愿意刻意打壓楊綿綿,可薛影帝的確是她一直想要邀約的對象,能請他來拍一期封面,她在老總面前不知多么加分。
鄒奕也不著急,腳打著拍子,看著燈光下的吳悠,真是難得的好苗子,如果他不是一時興起過來看個朋友,還不知道這里還藏著這樣一個寶貝呢。
“鄒先生,你還沒見過我們另一個模特吧。”羅裴裴恰好看到楊綿綿過來,招手示意她走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鄒奕就是那么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然后徒然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用x光一樣的眼神掃視她。
楊綿綿不甘示弱,同樣用目光頂了回去。
兩個人異口同聲:
“有前途。”
“基佬!”
羅裴裴:“……”
鄒奕臉色都變了:“你說誰?”
“你,基佬,受!”楊綿綿三個詞迸出來,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你是吳悠的經紀人,你想把她拍漂亮讓我當綠葉?”
她說話太直白太沖,鄒奕心里對她的印象分已經減了很多:“是又怎么樣,你不服氣?”
“我無所謂。”楊綿綿扭開了頭,“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吧?”
拍完拿到錢就行了,楊綿綿并沒有以后進駐娛樂圈的打算,得罪一個鼻孔朝天的經紀人算什么。
只不過……她為難地看著經紀人脖子里掛的掛墜,它一直在哭:“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對嗎?那你告訴小奕好不好,他說是出差了,但其實是回家結婚了,我們都聽見了,但是小奕還等他回來,他不會回來了。”
其他手表手機之類的紛紛附和,聲音都很難過:“小奕平時嘴巴毒,但是人真的很好,他從來沒有騷擾過藝人,都好好帶他們的,三十歲才碰見自己喜歡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老覺得他和男明星鬼混,吵過好幾次了,這次騙他去出差,其實是回家結婚了,對了,他還騙小奕說做生意失敗,問他借了好多錢呢,那個人渣!”
“小奕知道了肯定很傷心,但是我們都覺得他應該知道,不要再被騙了。”
“對啊,小奕人那么好,喜歡男人有什么錯,性別一樣不可以嗎?真討厭!”
楊綿綿拉長了臉,她對鄒奕的第一印象可真不怎么樣,他要捧吳悠就捧唄,非要她做墊腳石,太不要臉了,理智上可以理解他的手段,但情感上不能接受,以她的性格,會對鄒奕有好臉色就怪了。
只是它們哭成這樣,實在是很心煩意亂好不好,這群家伙們別的不行,煩人的功夫一流,楊綿綿從來都沒有hold住過。
這一次也不例外。
楊綿綿站在燈下維持自己一貫天真無邪的笑容,嘴角都快抽筋了,恨不得現在放聲喊一句“知道了知道了”!
羅裴裴想為她爭取一下,輕聲和鄒奕說:“她比吳悠更有前途。”
“漂亮是真的漂亮,但在我們這個圈子里混,漂亮不重要,這丫頭沒腦子。”鄒奕嘲諷道,“臉不夠漂亮可以化妝可以整,沒腦子還能回爐重造一下?”他從來不吝嗇噴灑毒液,尤其是對于這種空有臉沒有腦子的,捧都懶得捧。
有腦子諸如吳悠之流,就該知道過來抓緊這個機會,他不介意新人狂傲,但傻~逼成這樣真的沒希望了。
羅裴裴便不再說話了,她已經做得足夠多,以后怎么發展,全是個人的造化。
楊綿綿站了大半天,小腿都要抽筋了,饒是如此,還是被它們催促著趁上廁所的空檔把鄒奕給堵了:“我有話和你說。”
“我是不會簽你的。”鄒奕也干脆,一口回絕,還翻著白眼冷笑。
楊綿綿更是沒好臉色:“我腦子也沒病好嗎,我才不想到處賠笑呢,我是想告訴你……你男朋友回家結婚了,就這樣,再見。”
鄒奕一怔,突然動起手來:“你胡說什么?”他一把拽住楊綿綿的手腕,她手一吃痛,下意識就把鄒奕手腕一翻,腳一踹把他摔倒在地,鄒奕吃了個虧又丟了臉,頓時火冒三丈:“你個……”
楊綿綿不想丟人現眼,快速道:“你男朋友真的回老家結婚了,他騙你說是出差,我告訴你是我心眼好,你不信也拉倒,自己枕邊人都看不清,眼瞎真不怪你,誰讓你腦殘呢。”
她轉身進了廁所,砰一下關上了門。
鄒奕心里一沉,他就跌坐在地上,覺得寒氣從尾椎骨不停往上竄,哆哆嗦嗦掏手機,幾次都沒掏出來,手抖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