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一股腦兒傳了一個壓縮包給她,里面全是她精心挑選的小說,這一次,警察蜀黍終于不管她了。
等楊綿綿都看掉了1m小說,荊楚才開了口:“我給你找了一個老師。”
“啊?”
“我沒空教你了,你跟著她學(xué)吧,她是詠春拳的傳人。”
楊綿綿根本不管這個,她不依不饒:“我不要,我要你教。”
“我沒空。”
“那就等你有空了再教。”
那看來他要一直沒空下去了,之前答應(yīng)是覺得她就是個小孩子,那也沒什么,但現(xiàn)在有了別樣的心思,總覺得孤男寡女時不時要肢體接觸就說不出的怪異。
楊綿綿生氣了,抬腿踢他的大腿,一下一下還挺重的:“你騙人!你騙人!”
就是那一剎那,他鬼使神差改了口:“那……以后我休假教你吧。”說完就后悔,但看到她突然亮起來的眼神,就只能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而且,學(xué)費都給你交了,不去又不能退,挺貴的。”
楊綿綿一臉肉痛,糾結(jié)半天才說:“那……看在錢的份上,我就兩邊都跑辛苦一點吧。”
得了便宜還賣乖。他看著她的臉想著,腦海里另一個念頭卻更清晰明白,簡直讓他自己也無法回避:
他完了。
這個在情小說里被說過無數(shù)次的話,只有此時此刻才明白是意味著什么。他深吸口氣,覺得心臟的頻率跳得太快了。
監(jiān)視這活兒決不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做,那么長的時間,那么幽閉的空間,才兩個人,感覺空氣里都是摩擦的火花。
楊綿綿坐得久了,動來動去坐不住,過了會兒從口袋里掏出兩顆糖來:“手。”
他伸出手去,她把一顆大白兔奶糖放進(jìn)他的掌心里,還有點舍不得:“就剩最后兩顆了。”
他認(rèn)出來那是那天抓捕胡逸霖的時候他給她買的糖,那袋糖真不大,她居然吃到今天還沒有吃完:“我不吃糖,你自己吃吧。”
楊綿綿剝了紙把糖塞進(jìn)嘴里:“我不喜歡有人拒絕我。”
真霸道。他心里想,把糖剝了塞進(jìn)她嘴里:“吃你的糖吧。”他動作已經(jīng)夠快,沒想到楊綿綿的反應(yīng)也不慢,張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
“屬狗啊,松嘴。”
她的舌尖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腹,溫溫?zé)釤岬模湍敲匆幌孪掠煮@慌地縮回去了,她不知不覺就松了嘴。
他覺得心里癢癢的,但卻繃緊了不露出來,像是渾然不在意地縮回了手去。
大概是覺得這樣下去實在不怎么妙,荊楚主動岔開了話題:“你就在這兒等著?”
“我放寒假,本來就沒事做。”關(guān)鍵是賺夠了學(xué)費,當(dāng)然是想干嘛就干嘛了。
“作業(yè)寫完了沒?”
“你好煩。”
過了兩個鐘頭,她把小說都看完了,伸了個懶腰,開始抱怨:“你們警察做事好慢,我們要一直等下去嗎?”
荊楚啼笑皆非:“我們抓人是要講證據(jù)的。”
“我知道,不講證據(jù)我干嘛和你在這里干坐著,我老早自己一把火燒了那家福利院帶著人跑了。”她頗沒好氣,“但是那樣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的。”
荊楚摸摸她的頭:“耐心一點兒,釣魚最需要的就是耐心。”
“你們一般查這種案子要多久?”不是她沒有耐心,而是時不待我。
“最少三個月,安排半年也不少。”荊楚聽見楊綿綿說三天之內(nèi)就要搞定,實在是也亞歷山大,一般這樣的打拐都要經(jīng)過詳細(xì)的摸排盤查,等摸清楚了整個網(wǎng)絡(luò)之后再進(jìn)行抓捕,差不多需要幾個月的安排,現(xiàn)在時間那么緊,事情的困難程度遠(yuǎn)超想象。
楊綿綿對警方做事的流程并不了解,以為幾天的時間就足夠了,但沒有想到居然那么麻煩,她連一個禮拜都等不了,別說是幾個月了。
“那怎么辦?”
荊楚沉吟道:“那只能先救這一批。”
如果能在交易的時候人贓并獲當(dāng)然是最好,如果不能,至少先把這一批孩子先救回來。
楊綿綿說:“那么,少了這一批貨以后,如果還有需求,他們肯定會急著再進(jìn)一批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找到他們老巢了。”
荊楚想了片刻:“那正好可以讓叢駿出面假扮買家。”
楊綿綿還有點奇怪:“你這次不找你的同事了嗎?”
“盡可能不要走漏風(fēng)聲,我們組里……沒人合適。”白平一看就是個弱雞,衛(wèi)寒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他要主持大局,叢駿反而是最合適的,他有渠道有來頭,也不怕人看出來。
“我打電話讓他過來,我們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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