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差不多到了火候,荊楚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問:“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仿造?”
蕭天的回答更是讓他們跌破眼鏡:“古人已逝。”
楊綿綿get不到他變態(tài)的點,沒聽懂:“啊?”
“王羲之已經(jīng)死了,張旭已經(jīng)死了,歐陽詢已經(jīng)死了,顏真卿也已經(jīng)死了!顧愷之死了,吳道子死了,王維死了!”蕭天的情緒突然狂暴起來,他把手里的勺子都捏碎了。
塑料勺子本來就脆弱,這會兒就和去了半條命一樣:“疼、疼……”
楊綿綿看不下去,啪一下打在他的手上把勺子解救出來放在一邊,這種一次性產(chǎn)品的壽命原本就只有一次,這已經(jīng)很慘了,死之前居然還要被非人折磨,太讓人心疼了。
蕭天卻沒有在意,他深吸了兩口氣,在這個異國冬天的夜里,和兩個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蕭天是個孤兒,從小就被自己的養(yǎng)父蕭宇領(lǐng)養(yǎng),蕭宇是國內(nèi)著名的畫家,以擅長古典畫作聞名,但在十幾年前,他只是一個不孕不育的大學(xué)老師而已。
因為無法生育,他和妻子決定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蕭天就是那個時候來到他們家里的,一開始,他們只是把他當成了普通的孩子,后來卻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有著非常高的藝術(shù)天分,蕭宇的畫其實不錯,在圈內(nèi)也并非沒有名氣,但如果拿出去賣,頂天了上萬而已,還是坑土豪的。
三年后,蕭宇的妻子因為實在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和蕭宇離婚了,蕭宇一蹶不振,有一天,他的好朋友過來拜訪他,看見了蕭天畫過的畫,驚為天人,問蕭宇是否是他新畫的作品。
鬼使神差的,蕭宇點了點頭。從此開始了拿養(yǎng)子作品充作自己的道路,短短十年間,他已經(jīng)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大學(xué)老師變成了知名畫家,外界曾經(jīng)這么評價蕭宇,說他的作品質(zhì)量一直呈現(xiàn)上升的趨勢,十年的時間不僅沒有讓他江郎才盡,甚至每一次的新作都讓人感覺到他的進步。
沒有人知道那些令人驚嘆的作品是出自蕭天之手。他原本就是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兒,是最才華橫溢的年紀,沒有什么能夠阻擋他的成長。
“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地讓他掛羊頭賣狗肉?”楊綿綿不可置信。
蕭天鄙視她:“你用錯成語了,有沒有文化啊!”鄙視歸鄙視,他卻在這羊肉湯的味道里控制不住自己的話匣子,沒等她再問一句就自己回答了,“我不介意,我無所謂,只有沒有才華的人才需要竊取別人的東西。”
楊綿綿立即打臉:“那你還模仿別人的作品,李代桃僵?”這次總該用對成語了吧?
“你懂什么?”蕭天面無表情地說,“和我同一年代的,誰能和我相比?”
這句話太狂妄了,簡直就沒把當代的大師們放在眼里。楊綿綿對此報以一個白眼,而荊楚卻問:“我記得沒錯的話,前幾年蕭宇似乎因為一場車禍而無法再作畫了,這也導(dǎo)致了他曾經(jīng)的畫作被炒到了更高的價格。”
“噢,那是因為我離開了他,他當然沒辦法繼續(xù)‘創(chuàng)作’了。”蕭天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給自己找個理由而已,這有什么好稀奇的。”
荊楚點點頭,他還以為蕭宇的車禍是蕭天所為,但如若蕭天真的在意被蕭宇搶去的名望,他早就可以打臉一百次,但卻從來沒有聽聞過這樣的風(fēng)聲,可見蕭天是真的不在意。
可既然如此,他為什么又要造假呢?
荊楚在這方面比楊綿綿敏銳得多,蕭天提了兩次,他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你是想……和古人一比高低?”
一聽這話,楊綿綿一口羊肉湯差點嗆進氣管里,不斷咳嗽,她覺得荊楚肯定是在講個笑話。
沒想到蕭天怨恨地點頭:“不錯,然而就算是那樣,我也永遠無法超越他們了。”
“你四不四傻?”楊綿綿像是看蠢貨一樣看著他,“你說得那幾個誰誰誰不都是不同年代的么,可你就把他們相提并論了啊?”
蕭天一翻白眼:“你才傻,有人喜歡梵高,有人喜歡莫奈,他們是著名畫家,但你說他們誰比誰高?不管說誰都有人不服,但我只要模仿出了不遜于他們的作品,我至少不會比他們差!”
“……”是在下輸了。
同樣作為天才,雖然不是一個領(lǐng)域內(nèi)的天才,楊綿綿多多少少能理解蕭天的那種不服氣,“我覺得你還算幸運啊,藝術(shù)的領(lǐng)域可以不斷開拓,風(fēng)格有很多嘛,但我們物理學(xué)多慘啊,你看有了牛頓還有愛因斯塔還有霍金還有其他那么多人,我覺得我以后沒法混日子了嗚嗚。”
荊楚:“……小羊你是不是想的遠了點?”
“所以,你可以理解我,對吧?”蕭天的目光突然炙熱起來,“我認為我的作品完美無缺,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分辨,所以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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